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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穆榕榕又哪裡聽得懂柔然語,兩人大眼瞪小眼,彼此都聽不懂在說什麼。
老阿媽忽然想起了什麼,對她做了個喝藥的姿勢又指了指她的肚子。
什麼?穆榕榕只覺一陣心驚,難道督倫連她的孩子也不放過!
“不!我不喝!”她站起身來就要逃走,卻被老阿媽一把拉住。
“你放開我,我不想對你動粗!”她大喊,可是老阿媽卻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徑直將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似乎在為她號脈。
穆榕榕停滯了一下,那老阿媽眉頭皺了一下,嘴裡說著什麼又徑直轉身端了藥碗向她走來。
“我不要!”她向帳外逃去,“我不要喝!”她衝到帳門口卻撞上一堵肉牆,身子給彈了回來差點摔在地上。
督倫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你在幹什麼?”他看著一臉惶恐的穆榕榕。
“放開我!你這個禽獸!”穆榕榕狠狠甩開他的手,“我不會喝那碗藥的!”她撫上自己的肚子,那裡有她的孩子,那是她和元愉愛情的結晶,她要保護他,不會讓他還沒有見過自己的爹孃就逝去。
督倫對老阿媽說了些什麼,也是柔然的語言,那老阿媽便恭敬地將藥碗舉過頭頂遞了過來。
“把藥喝了。”督倫用命令的口氣,拽著她的手臂把藥送到了她嘴邊。
“不要!”穆榕榕伸手一攔,只聽得啪一聲,盛藥的玉碗應聲碎裂,黑乎乎的藥汁濺了一地,空氣中滿是刺鼻的藥味。“你這個禽獸!我不要喝墮胎藥!我要留住我的孩子!”
☆、流產2
督倫看著地上碎裂的藥碗和灑了一地的湯藥,眼中有慍慍怒火。
“在你眼中我就是這麼卑鄙的人?”他的手隱隱用力,鉗得穆榕榕手臂生生的疼。
老阿媽又氣又急地說著些什麼,可是穆榕榕卻聽不懂,督倫做了個手勢叫她出去,帳中就只剩下了督倫與穆榕榕。
“沒想到在你眼中我鬱久閭督倫竟是這樣的人。”他苦笑,放開了她的手離去了。
穆榕榕一臉茫然站在原地,呆呆地望著地上的碎碗,心裡憋屈。
此時有人掀簾進來,走到穆榕榕身後,“兄嫂!”
穆榕榕回頭,眼前的男子約莫十六七歲,長得眉清目秀,眉宇間和督倫有幾分神似,卻沒有督倫的霸氣。
“你是誰?”穆榕榕努力在腦海中搜尋。
“我是鬱久閭哲倫,我們曾經在魏營見過。”眼前這個略有些稚氣的大男孩說。
“哦,想起來了。”那一夜督倫擅闖軍營就是來救眼前這個哲倫,只是那日夜黑風高她並沒有將他的模樣看真切。
“那夜見你,還以為你是男子。”哲倫打趣道,“沒想到兄嫂竟是如此美麗。”哲倫一臉率真,和督倫城府極深的模樣大相徑庭。
穆榕榕只是淡然一笑,在一旁坐了下來。
“兄嫂知道嗎,大哥生氣了。”哲倫也在一旁坐下。
“他生氣?”穆榕榕不屑,“不就是罵他禽獸不如嗎,有本事做壞事就別怕被人罵!”她摸著自己的肚子,心頭著實覺得委屈。她已經向他妥協了,他居然還想害她的孩子。
看了看灑了一地的湯藥,他說,“其實,今天的確是你不對?”
“我不對?”她有些生氣,“他明明想要給我喝墮胎藥!想殺死我的孩子!”
“你誤會大哥了。”哲倫站起來,“大哥讓嬤嬤拿給你的是保胎藥並不是墮胎藥!”
什麼?穆榕榕驚呆了,是保胎藥?難道真的是自己誤會督倫了?
“怎麼可能,他明明逼我喝下去!”穆榕榕不願意相信。
“我哥哥就是這樣,對女人一點也不溫柔。”哲倫聳了聳肩,“有什麼話也不說清楚。”他呵呵笑起來。
“這個……真的是保胎藥?”穆榕榕有些驚訝,指著地上,回想剛才的情景似乎督倫並沒有要害她的舉動,只是粗暴了些罷了。
“當然!”哲倫看了看地上的藥水,“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了,軍營中根本沒有這樣的草藥,這是哥哥去山後尋遍了那唯一的寨子討來的,總共只有那麼一丁點,不過現在全被你灑了。”
☆、流產3
“這……”穆榕榕一時語塞,原來自己真的錯怪了督倫,心頭的內疚感油然而生。
“其實我哥哥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討厭,他雖然看起來有些壞壞的,但是做事從來都光明磊落,做不來壞事的。”哲倫一講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