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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元愉的黑髮被風吹起,緩緩地回頭,那滿臉滿身的鮮血叫人毛骨悚然。
“啊——”穆榕榕一聲悽慘的尖叫,身子一彈猛地醒了過來。
她抱著被子不住地喘著大氣,額上滲著豆大的汗珠,眼角有淚,一顆心還在狂跳不止,原來只是夢一場。
帳外已經透進些許晨光,又是一天來臨。
☆、蠕蠕蠻夷1
思索之下,穆榕榕決定馬上去山崖上,也許元愉真的在那兒呢。換上男裝偷偷從軍營後面溜上了山。
不知為何,自從元愉失蹤之後她更是每日抱著那隻兔子不撒手,彷彿抱著它才有安全感。
山崖之上,只有呼呼地山風迎面吹來,卻哪裡有元愉的身影。
她嘴角露出一抹苦澀地笑意,是自嘲還是難過?
正欲離去,忽然想起了昨日那個受傷的男子,她終是朝著那山中走去。
還是那塊大石頭旁邊,樹枝和枯草似乎並沒有人動過,看來他並沒有被人發現。
輕輕扒開那些枯草,她的一顆心狂跳不止,生怕再見到的就是一具屍體。
然而,當她再看到那男人的時候,他的臉色似乎已比昨日好了許多,雖然還昏迷著,可是卻似乎已經醒來過,穆榕榕放在他身旁的水袋已經癟了。
穆榕榕輕輕舒了一口氣,總算是救了一條人命。
男子的嘴唇動了動,雖然聽不清說了些什麼,可是他幹得已經裂口的唇已經告訴了穆榕榕答案。
她於是放下兔子,拿了水袋往山下的溪邊走去。她想,也許她如此便可為元愉積些功德,希望老天爺能夠保佑他。
下山再上山,足足走了她一個時辰,就在她快要靠近那大石頭的時候,聽聞一陣馬蹄聲山下傳來。
回頭一看,竟是鎮南。
“穆小姐,你怎麼在此?”鎮南有些吃驚,他們個個手持長劍,“這山中太危險,據哨兵說前幾日發現了蠕蠕人。”
“啊?真……真的?”她一驚,已然猜到了那男子真的是柔然人,她竟然救了蠕蠕蠻夷。
“穆小姐還是趕緊回營吧。”鎮南帶著的數十騎人馬都是元愉的貼身侍衛,自然是知道穆榕榕的存在的,當然整個大營僅限於他們。
“哦,好,我去抱了我的兔子,就……就回去。”她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是告訴鎮南還是隱瞞?善良的她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
“好,爾等巡視去了。”鎮南雙手抱拳行了一禮,領著眾人離去。
穆榕榕舒了一口氣,直到看不見鎮南的身影。她看了看手中的水袋,轉身向那大石頭走去。
剛一靠近就聞到一陣血腥味,她心中一緊,趕緊三兩步邁了過去,剛想扒開那枯草,卻見一柄沾滿血跡的匕首已經頂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蠕蠕蠻夷2
只見那男子已經醒來,那雙如炬眼眸中透出的陣陣殺機叫人膽寒,他警惕地看著穆榕榕,眼神如刀劍。
穆榕榕嚇得連尖叫的力氣也沒有了,手中的水袋啪地一聲掉在地上。
男子瞅了瞅地上的水袋,瞬時明白了穆榕榕就是救他的人,這才警惕地收回了匕首。
而穆榕榕此時才看見,那男子的唇角滿是鮮血,再仔細看去,她不禁連背脊都涼了。
她的小兔早已被這男子殺掉,已經生吃。
“你……你……”穆榕榕喘著大氣,渾身抖得說不出話來,這就是她做“好人”的下場。她後悔她懊惱,為什麼要救這個蠕蠕蠻夷!
男子握著匕首的手仍保持著警惕狀態,看了看手中的午餐又看了看穆榕榕,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似乎不明白。
穆榕榕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又不能把他怎麼樣。
“野蠻人!”她隨手撿了一塊石頭向他砸了過去,似乎這樣才解恨,於是憤憤地轉身跑了。
卻才跑出兩步就與一人撞了個滿懷,她驚叫出聲。
“穆小姐,怎麼了?”竟是鎮南,他何時來的。
“哦……我……我……”穆榕榕啞口。
“那後面有什麼?”鎮南敏銳的洞察力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拔出長劍就要往那大石邊走去。那些樹枝和枯草將那男子隱藏得很好,可若是鎮南再靠近一點就能將他發現了。
“不要!”穆榕榕卻拉住了鎮南,終是心軟,“沒……沒什麼,只是我的兔子……被……被黃鼠狼吃掉了,別看……噁心的很。”她撒謊了。
“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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