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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愉他會回來嗎?他真的回得來嗎?此時的她心裡只有元愉,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去關注曾經為什麼在爹爹那兒見過那個圖案。
穆榕榕的心好涼,如若元愉真有什麼三長兩短,她昨日就該隨他去了,沒有了元愉苟活在這世上又有何意?她昨夜做了他的女人,而老天就這麼急著將他們分開?她的淚又瑟瑟掉下。
鎮南將桌上的飯菜裝到托盤裡,“屬下去為小姐將飯菜熱一熱。”說著轉身出了帳去。
穆榕榕呆坐在帳中,這裡便是元愉的寢帳了,案頭上有許多未處理的奏章,還堆了好多兵書。角落裡有一把琴,上面已經落有些許灰塵。元愉從不撫琴,為何卻隨軍帶著一把?穆榕榕緩緩走了過去,青蔥般的手指從琴絃上拂過,飄出滴滴樂音。
那琴邊有一幅畫,捲起收在盒中,穆榕榕伸手將畫開啟,一個身穿芙蓉繡花裙撫琴的女子便躍入眼簾,那不就是她自己嗎?
“元愉……”她的淚滴落在畫上,“我不恨你,我不離開你,你回來好不好……”
……
一連幾日過去始終沒有元愉的訊息,穆榕榕每每在夢中見到元愉笑著歸來,又每每在醒來後一次次失望地流淚。
這一日悶熱難耐,穆榕榕換上了男裝偷偷跑出了軍營,她一路漫無目的地行走,竟不知不覺走到了那日他二人狩獵的地方。
她懷中抱著那隻小兔子,鎮南去木屋為她收拾東西的時候將它一併帶回來了。
她呆呆地站在那兒,風拂起她額前的幾絲亂髮,她彷彿看見了元愉騎著馬帶著她策馬賓士的樣子,彷彿聽見了元愉爽朗的笑聲在山間迴盪。
幾聲異響從緩坡後傳來,那裡正是那日元愉發呆的地方,那日他究竟看到了什麼。強烈地好奇心促使著穆榕榕一步步向那緩坡上跺去。
漸漸近了,空氣中一股血腥的味道越來越濃烈……
☆、神秘男人1
扒開那半人高的草叢,眼前的一切讓她驚呆了。穆榕榕只覺一股涼氣從背脊直竄上後腦勺,一屁股歪坐在地上,嚇得連尖叫的力氣也沒有了。
只見那坡下的草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好多屍體,皆已腐爛,濃烈的惡臭伴隨著血腥味衝擊著她,她忍住想要嘔吐的衝動想要逃走,可是哪裡還有力氣爬得起來。
啄著腐屍的禿鷲和飢餓的豺狼享受著它們的午餐,瞥了穆榕榕一眼竟沒有搭理她。
穆榕榕使出吃奶的勁,倉惶爬起來就沒命地往回跑跑,嚇得連魂都丟了。
懷中的小兔子失手掉到草地中,向著山的那一頭跑去。
“小兔!”穆榕榕嚇得聲音都變了腔調,想要趕快回到大營去又舍不下那兔子,只好轉身跟著那小兔跑去。
“小兔——小兔——”濃密的林中不見了兔子的身影,這裡的草都有半人高,穆榕榕尋了好久也沒尋到,正當她決定回營之時,恍然瞥見那兔子在一大石頭上悠閒地吃著草。
“小兔。”穆榕榕走了過去,“我們回去了。”原本就還沒有脫離驚恐的她腿腳還有些酥軟,卻不小心踩到一個軟軟的東西,她一個踉蹌就跌了下去,竟是跌在那軟軟的東西上面。
正當她詫異地抬頭之時才發現那竟是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啊——”她驚恐的尖叫劃破沉寂的林間,驚起一群飛鳥。“有……有死人……”她嚇得臉都白了,連滾帶爬地靠到了大石頭邊,衣上臉上全是泥。
爹孃去世的那一日整個容府也全是死人,她內心深處的恐懼恐怕無人能夠知曉。
“水……”卻聽得那人輕哼一聲,原來他還活著。
穆榕榕身子還在瑟瑟發抖,緩緩靠了過去,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有氣。
她慌忙拿出身上的水袋,喂水給他喝,卻哪知那人竟嗆出一口鮮血來,噴得穆榕榕一臉一身都是。她真的很想不管他了,她不知道在這附近會不會有危險在等著她,可是她想到失蹤的元愉,不知道他會不會也被人救了,會不會有人去照顧他。
想到這裡,她復而又看了看躺在地上滿臉滿身都是血的男子,終是留了下來。
☆、神秘男人2
她摘了樹葉,小心翼翼將水一滴滴渡給他,只是一點點水卻將她累得滿身大汗。
她疲憊地靠坐在那大石頭上,這才仔細觀察眼前的男子。從服飾上來看他應該不是漢人,也不是鮮卑人【注①】。他穿著名貴皮毛滾邊的衣裳,脖子上還掛著一塊似是象牙雕成的墜子,奇特的圖案,上面還鑲嵌了一顆藍寶石,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