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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些,可以想起嵐珍對元愉的愛慕,他就不禁嫉妒得發狂。
“嵐珍一直是一廂情願,你放心,我不會讓她跟我離開的。”元愉輕嘆一聲轉身離去,那背影寂寥落寞,他的出現掀起了軒然大波,難道自己真的已是多餘?
夜靜默,二人只有一丈的距離,卻聞得嗖的一聲,空氣有一瞬的凝滯,一支弓箭從哲倫手持的大弓上離弦而來。
☆、【下部】相思勿相見10
元愉迅速將身子一側,那支弓箭擦著他的肩頭而過,他回身看哲倫,“你為何不殺我?”他知道,在這麼近的距離內,哲倫若真的鐵了心要殺他,是不會讓他能夠有避開的空間的,除非哲倫壓根就沒想要真的射中他。
哲倫收起手中的大弓,望了一眼天空中清亮的明月,“我欠你一刀,我會還的。”語罷轉身離去。
黑暗中,督倫緩緩走來,眸中道不清的情愫,在月色下冷若寒冰。
……
兩日之後。
穆榕榕坐在椅上繡著那隻香囊,正是督倫向她討的那隻,最近她無心思做繡活,這隻香囊也就遲遲沒有繡好,上面的圖案還有一角就快完工了。今日大概便是元愉要離去的日子吧,她總覺心驚,不知為何。
晴兒匆匆跑來,“不好了,夫人!”
“什麼事?”穆榕榕慌忙放下手中的香囊,抬頭問晴兒。
晴兒還喘著粗氣,“哲倫殿下他,被關起來了。”
“哲倫?怎麼回事?”穆榕榕有些著急,這些年來她就像親弟弟般看待哲倫,查德聽聞這個訊息怎能不著急。
“我聽說是可汗的叔父將派人將哲倫抓起來關進大牢了,說是……殿下善用了可汗的弓箭,說哲倫殿下窺視汗位……”晴兒亦是著急。
“這怎麼可能!”穆榕榕看了一眼那掛起的大弓,那是柔然人賦予他們可汗神聖的象徵,只有可汗才可以用,其他人若是擅自逾越,是要受到嚴厲懲罰的。督倫明明在那日已經將哲倫私自拿走弓箭的事處理好了,也沒有留下蛛絲馬跡,為何會被那個圖謀篡權的叔父鬱久閭那蓋知道。莫非先將哲倫剷除也是他們的叔父——鬱久閭那蓋陰謀的一部分,一向小心的兄弟二人這次正好被鑽了空子。
“夫人,你也別太擔心,可汗一定有辦法的。”晴兒安慰道。
“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會兒。”穆榕榕輕嘆一聲,“將兆兒帶好,別讓他亂跑。”
“是。”晴兒恭敬地答了,退了下去。
穆榕榕靠在椅背上,隱隱感覺督倫將面對的是一場腥風血雨,內憂外患之中,他肩負的是與他生命息息相關的使命。
“夫人。”又是晴兒的聲音,“帳外有人求見。”
☆、【下部】生死相依1
“夫人。”又是晴兒的聲音,“帳外有人求見。”
“誰?”穆榕榕連忙問道,那直覺卻告訴她,是元愉。
“是那個前日送兆兒回來的男人。”晴兒如是說。
穆榕榕來不及多想,起身就跑出帳去。陽光下,元愉一身白袍身披裘皮大氅,長劍懸於腰間,那半張青銅面具雖是冰冷,卻難掩他看見穆榕榕之後的溫柔。
緩緩步到元愉身旁,“今日,就要離開?”她問,手中還拽著那個就差一點點便可完工的香囊。
“是啊,來看看你,向你辭行。”元愉淡淡一笑,卻是苦澀。
“回洛陽嗎?”穆榕榕心中已是淚流成河,眼中卻在努力剋制。
“不,那裡有太多回憶,還是不要去觸碰為好。”元愉凝視眼前的人兒,那般的深情。
“那你……去哪兒?”她問,心中卻很是不捨,真的就要分別嗎?
“還不知道,浪跡天涯處處為家吧。”元愉笑笑,難掩那抹淒涼,他的視線落到她手中緊拽的香囊上,“這個……很漂亮,給我留作紀念……可好?”
穆榕榕低頭俯視自己手中那還有一角便完工的香囊,“這還沒有做好……”
“沒關係。”元愉卻兀自從她手中拿過香囊來,“這樣也一樣漂亮。”輕輕撫摸上面細密的針腳,有她的溫柔。
穆榕榕看著他將香囊緊緊握在手中,這原本是督倫向她討的,也罷,此一別將是永恆,以後再為督倫繡上一個便是。
“我……走了,你……要保重……”元愉眸中凝著淚花,那眸中映出她的影子,此生他的眼中都只會有她一人的身影。他深深地凝望她,要將她的樣子刻在腦海中,他有些顫抖,真的好想緊緊擁她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