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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才老朽為夫人臂上塗抹上藥膏之後,藥膏渾然變色,如此看來夫人是中了毒。”老醫官娓娓道來。
“中毒?”元愉忽的變了臉色,“那可有解藥?為何從脈象上卻看不出來?”他手心滲出密密冷汗,抓住穆榕榕的手不肯鬆開。
而穆榕榕亦是心頭一怔,卻強忍著沒有表露聲色。
“王爺。”老醫官頓了頓,“老朽行醫數十載,並未遇見過如此奇怪的毒,但從為夫人敷上藥膏的情形來看,此毒應是從面板滲入。”
“如何才能解毒?榕兒可有生命危險?”他急迫地問,身子已有些顫抖。
“恕老朽才疏學淺,這種毒老朽確實無能為力,只有看夫人的造化了。”醫官微微搖頭,亦是非常遺憾。
“這麼說?榕兒她……她會……”元愉忽的站起身來,“我不相信,你定有辦法,你必須救她!”他情緒失控,怎麼也不敢相信這一切。
“元愉。”穆榕榕卻伸手拉了他的袍角,“莫要嚇到了老人家。”
老醫官微微一笑,“夫人,老朽年少還是學徒的時候曾聽師傅說過,西域有一種草藥專解疑難劇毒,若真有其事願可解夫人之毒。”
“醫官,你說的可是真的?”元愉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榕兒她還有救是不是?”他眼中迸出希望。
“若這種罕見的草藥果真存在,夫人自然就有救了,只不過……”老醫官又留下半句話未講。
“快快請講,只不過什麼?”元愉迫不及待。
醫官咳嗽了兩聲,“只是這去往西域的路程少說也是兩月有餘,可夫人這毒已滲進筋骨,只怕是撐不過一月了。”
原本燃起的希望就這樣破碎掉,元愉腦子嗡的一聲,就似被抽去了靈魂一般,就連老醫官告辭離去也沒有聽到。
穆榕榕看著他怔怔站在那裡,雖是背對著她,她卻清楚地看見他雙肩在微微抽動,竟是落下了男兒淚來。
緩緩地起身下床,忍著渾身的疼痛步到他身後,她的心頭又何嘗不難過,他們可以相守的日子,只剩下了一月的時間,就要這麼告別了嗎?
她張開雙臂想要從身後抱住他,可是一想到醫官所說她中的毒是從肌膚滲入,又收回了手去,只是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角。
他的身子震了一下,轉過頭來滿臉是淚,猛地將她一把擁入懷中,竟放聲大哭了起來,滾燙的熱淚一滴滴落在她的脖頸出,就似一滴滴鮮血。
“元愉,你莫要抱我,快放開!你可別染上這劇毒!”她想掙脫,卻聽得他說。
“那又如何,我就不放開!”他像個孩子一樣任性地抽泣著,卻將她擁得更緊。“就是死,亦不放開你!”
☆、欠卿一缽傷心淚5
當日,元愉下令嚴查究竟是誰下的毒,卻連整個王府也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兩日之後,有一個小丫鬟秘密前來,將這下毒的幕後主謀供了出來。
並不意外,這主謀便是於聆風,而她竟是將毒抹在了琴絃上,讓毒從穆榕榕的手指慢慢向身體中滲入。
元愉一怒之下就要休妻,卻是穆榕榕勸住了他。
她深知她自己已沒有許多時日,如今元恪與元愉的關係已是白熱化,若是再少了於聆風的父親大司空於景升的幫助,元愉就真的是四面楚歌了。
元愉拗不過穆榕榕,暫且並未治罪於聆風,只是讓她自行回孃家反省,他現在只想陪著穆榕榕,而一切應有的懲罰他已心裡有數。於大人自是知曉了事情的經過,不論元愉寵愛自己的女兒與否,可他的寶貝女兒這次是真的犯了錯,他也就不好說什麼,一切也就暫時平靜了下來。
數日來,元愉都衣不解帶地陪在穆榕榕身邊仔細地照料她,閉門謝客不見任何人,就連元恪得知了穆榕榕病倒的訊息匆匆趕來,亦是被元愉謝絕在了門外。
……
王府中,紅葉飄落,秋意正濃,陽光照進屋來。
穆榕榕倚在躺椅上,身上覆了薄薄的被子,那張臉卻是憔悴不堪。
“榕兒,該喝藥了。”元愉以勺子盛起又苦又黑的藥汁在唇邊細細吹過才送到她嘴邊。
穆榕榕緊閉著嘴向他搖頭,“不喝,好苦。”懶懶地撒嬌。
元愉收回手來,“不喝藥可不行,喝完藥就準你吃蜜糖果脯。可好?”他寵溺地看著她,憐愛得不行。
穆榕榕卻仍是搖頭,眼神卻暗淡了下去,想起醫官說她僅剩下一月的時間,那心頭就好難過,放不下的是眼前這個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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