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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她並不是和她外表一樣柔弱的女人,他能從她的琴聲之中讀到她內心深處的信念,而那無比堅定的信念是什麼,他卻無從知曉。
他這輩子從來不羨慕任何人,而此時卻開始羨慕起皇兄元恪來。他後悔為什麼沒有早一點讓她為自己撫琴,若是那樣他絕不會答應元恪。而他此生自打小開始就在和元恪比來鬥去,雖然在爭奪皇位的事上他輸給了元恪,可是他得到了兵權,這一輪他倆只能是戰平。而這次他又怎能再去向元恪討回她?不,他做不到。對他來說絕對不值得為了一個瞎子讓元恪勝他一籌。
“王爺。”是鎮南,他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看著主子嚴肅的樣子不禁有些膽怯。
“什麼事?”他沒有回頭,繼續躺在椅上仰望天空,那裡有一隊候鳥正列隊飛過蒼穹。
“皇上遣使來,請王爺八月十五月夕節進宮赴宴。”鎮南恭敬地說。
“哦,知道了。”他淡淡地答了,卻似突然想到了什麼,那碧藍天空中的候鳥忽的一陣驚叫沒有了隊行,亂作一團四散而去。
☆、春江明月3
八月十五,月夕節。
沒有春節的喜慶卻有另一番溫馨之感,宮中上下忙忙碌碌,今夜皇上將邀請眾臣一同賞月,屆時皇太后、皇后及幾位妃子也將出席。
這一日碧藍的蒼穹之上萬裡無雲,必是一個賞月的好天氣。
穆榕榕坐在窗前,翠兒拿著檀木月牙梳為她小心地梳著頭,那一頭如瀑青絲垂於身後,若一匹烏黑的綢緞,柔順無比。
忙碌的宮人將燈籠掛上屋簷,又將院子仔細打掃了一番。自從那日元恪離去之後,十數名宮人便被遣了來,這院子裡一夜之間熱鬧了不少。
穆榕榕一向待人謙和,這些原本就年紀不大的宮女、太監們自是對自己的新主子尊敬有加。今日御膳房的小公公送了些宮餅和水果來,穆榕榕便讓翠兒悉數分給他們了。
“小姐,今兒已經是八月十五了,你說皇上還記得當初答應你的話嗎?”翠兒幫穆榕榕梳著頭髮。
“皇上是九五之尊,定不會食言的,我想大概就這幾日吧,你且將細軟收拾好,免得匆忙。”穆榕榕看著窗外的荷塘,似乎看得見那裡的一切一樣,“對了,只收拾我們帶來的什物便是,其他的不必帶走。”她又補充道。
“是,小姐。”翠兒答了,那巧手不一會兒就將穆榕榕的滿頭青絲梳做望仙髻綰於腦後。“小姐,今日用哪隻簪子?”翠兒細細縷著穆榕榕的頭髮,一邊問。
“你做主便是。”穆榕榕嘴角露著一絲微笑,其實綰什麼樣的髮式用什麼樣的簪子穿什麼衣服她皆看不見,又何必問她。
翠兒沉默了片刻,她當然知道穆榕榕心裡閃過了一絲悲涼,“小姐。”她連忙說,“不如用皇上先前賜給你的玉簪吧,今日你前去赴宴,我看這個正合適。”說著便從首飾箱中取出那支玉簪。
上好的翡翠簪子在陽光下泛著瑰麗的光彩,那頭上是精工雕刻的芙蓉花瓣,那翡翠簪子的翠綠之處正好在花葉之處,簡直可以以假亂真,不用才也知道一定出自名匠之手。只是這芙蓉雕花的簪子,不知是巧合還有有意。
“我不過是去為賓客撫琴罷了,談何赴宴。”穆榕榕淡淡地說,靜靜地由翠兒將玉簪插在髮絲之中。
“我家小姐琴技超凡,為賓客撫琴又如何,還不是一樣會成為焦點,所以一定要漂亮才是。”翠兒又拿了一朵珠花別在她頭上,笑嘻嘻地左看看右看看,甚是滿意。“真美!就像仙女下凡!”翠兒放下梳子走開了。
穆榕榕笑而不語,一雙眸子若朝露般清澈,哪個女子不愛聽讚美,她不過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罷了。想到即將回到尚書府,心中便升起一股暖意,其實對於她來說家的概念已經模糊,那裡只是她的歸宿。雖然她是穆泰的養女,可是她仍是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自己的父母,那個恐怖的夜晚,熊熊的烈火撕心裂肺的喊叫,還有令人膽顫的響雷和那個女人猙獰的笑聲,那是她心靈上的一道疤痕,一道血腥的烙印。她的堅強和隱忍只是為了復仇。
爹爹,孃親……她在心裡早已不知喚了幾萬遍。“孩兒無能,不知如何為二老報仇。”幾滴晶瑩從她朝露般的眼中滑落,珍珠般落在她的手絹上,不一會兒那絹子就溼掉了一大片。陽光柔柔的照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