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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阿姨她虐待我,我們不跟他們過了好不好?”
軟弱的安父只能拍著女兒的後背,“再等等婷婷,等你長大了就好了!”
這一等就等了三年,等她考上大學離開了家。
她的學習成績非常的好,高考的成績可以上北京的重點大學,但是陳月季以一句“家裡沒錢,你兩個妹妹還要上學”為由,就是不肯出學費,最後,安婷婷只好上了免學費的一所師範學校,大學四年沒有回過一次家也沒有要家裡一分錢,硬是靠著獎學金、助學貸款和兼職零工支撐到畢業。
畢業後第一次帶著陳遠翔回家拿戶口本準備打結婚證,熟料,後母陳月季就是不給她戶口本,除非陳遠翔家拿出八萬塊錢的彩禮。
安婷婷氣的當時就和陳月季大吵了一架,而陳月季拿著鞋底追著她滿村口的打更是讓她對這個家徹底的寒了心,最後,陳家還是給了陳月季五萬塊錢彩禮錢,陳月季才把戶口本給了她。
安婷婷到現在都清楚的記得在民政局莊嚴的國徽下陳遠翔捧著她的臉深情的保證道:“老婆,我會對你好一輩子!”
而現在,那個曾在國徽下發過誓的男人現在應該坐在電腦跟前玩著遊戲吧?
安婷婷坐了好一會,還是起身回去了,她自嘲的笑了笑,陳遠翔怎麼會下來接她呢,他坐在電腦跟前十頭牛都拉不動的。
開啟門,婆婆從電視中抬起臉,罵罵咧咧的說道:“還真是長本事了,在我跟前摔碗,我告訴你,小翔和小莉都從來沒有在我跟前摔過,你算是什麼東西!你是陳家買來的一隻不下蛋的雞,還敢在我跟前摔碗?”
安婷婷往日是不敢頂撞這個婆婆的,但是她今天真的是感到太厭倦了,輕聲的回道:“媽,我去醫院檢查過了,醫生說我沒問題的。”
婆婆自他們結婚半年後,罵她由‘買來的媳婦’升級到‘買來的不下蛋的母雞。’安婷婷第一次被罵的時候都懵住了,她和陳遠翔結婚半年來,每次都沒有避孕的,可確實沒有懷孕,後來被婆婆罵的難受極了,四個月前她就去醫院做了個檢查,但是醫生說她沒有問題。
李平一聽這話就炸毛了,從沙發上幾乎是跳了下來,衝到安婷婷跟前,怒氣衝衝的吼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我說兒子有問題,我告訴你安婷婷,我兒子身體健健康康的,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的,你個買來的東西還敢說是我兒子的問題。”一巴掌清脆的落在了安婷婷的臉上。
安婷婷捂著臉,扭頭衝進房間,關上門,蓋上被子,哭了起來。
陳遠翔正沉迷在遊戲中,沒有聽到外面的爭吵也沒有看到安婷婷捂著臉跑進來。
李平見往日她就是說上一天都不敢還嘴的安婷婷現在居然瞪她,氣的火冒十丈,走到門口,將門捶的震天響,“安婷婷,你給我出來,你摔門給誰看呢,啊,你摔給誰看!”
饒是再關注遊戲,陳遠翔還是被李平的這捶門聲給硬從遊戲中回了神,開啟門,問道,“媽,你幹嘛呢?”
李平推開兒子,往床上來了,拉開被子,抓著安婷婷的頭髮,“你給我起來,你摔門給誰看呢!”
安婷婷捂著臉哭著不說話。
陳遠翔鮮少看到母親發這麼大脾氣,扭著臉看著安婷婷,不悅的問道:“婷婷,怎麼回事?”
安婷婷捂著臉,看著陳遠翔,傷心的哭訴道:“陳遠翔,你媽打我!”她彷彿又回到了那段黑暗的總是捱打的日子,李平就像她的後母,而陳遠翔就像她軟弱無能的父親,不,比他的父親更不如,父親這時不會幫著後母,而是護在她身上,讓她少受些打,但是陳遠翔則是幫著他的媽媽質問她。
陳遠翔看著安婷婷臉上五個清晰的手印,轉向母親,“媽,你幹嘛動手啊?”
李平頓時又炸毛了,嘩的一下坐在地上,放聲大嚎,“我這是什麼命啊!國富啊,你帶著我一道走吧,你兒子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敢職責我了啊,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陳遠翔一聽到他父親的名字,頭皮頓時發麻,半跪在地上,“媽,我沒有,我孝敬您,我以後什麼都聽您的…。”
安婷婷捂著臉看著地上抱在一起的母慈子孝,無聲的流著眼淚。
陳遠翔好不容易將母親給哄回了房,回來就劈頭蓋臉的問道:“安婷婷,你怎麼回事,不知道我媽有高血壓啊!還有你什麼時候去的醫院,我怎麼不知道?”
安婷婷聽到他的話,心如死灰,垂下眼瞼,緩緩的說道:“阿翔,我們離婚吧!”
陳遠翔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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