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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看見兩個警員已由人群讓出的小路中走來。
“哼!怕了吧!老子就不信你還能原到何時!”染髮男子一臉得意。
“誰是誰老子!”站在他們身後的一個警員開口。
“你他媽的……”一看清開口說話的人是誰,染髮男子和其他人立即變成一隻只烏龜,不敢造次。
兩名警員將他們聚集在一起,其中一名警員問韓書槐,“怎麼回事?”
韓書槐將大致情形說了一遍,雖然那些混混有反駁,但他們剛剛的惡行已被警員看到,所以無法狡辯。就這樣,詢問完,韓書槐帶著楚涵和倫倫離去,留下那些苦著臉對警員百口莫辯的混混。
“舅舅剛剛好帥!”坐在車上,倫倫興奮的說。
“你啊!有沒有被嚇傻?”韓書槐微笑著。
“才沒有呢!”倫倫抬起下巴不願承認。
“剛剛真的很謝謝你。”楚涵感激的說。
“這是我應該做的,沒什麼。”他對她露出笑容。
楚涵也回他一笑,看著他的眼,突地有種異種情緒漾上心頭,她垂下眼瞼的避開臉。
微微一笑,韓書槐沒說什麼的繼續開車,想著今晚的落腳處。到市區的飯店吧!
倫倫已累得睡著,而韓書槐和楚涵這一路上都沒有再開口說話,音樂聲充斥在整個車箱內,此時的楚涵已經忘記昨天被跟蹤的不愉快事件,看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彷彿世間一切的擾攘都盡散其中。
第六章
飯店裡,韓書槐剛洗完澡出來,就看見楚涵拿著話筒正在講電話。
“追日,怎樣?結果呢?”楚涵問著另一端的佟追日,急欲知道他調查的結果。
“涵涵,我查到了。許雄天五年前離開你父親考古隊的原因,是因為他當時盜賣挖掘出土的古物,被你父親發覺之後開除,但是又沒有確實具體的證據,所以無法訴諸法律。”
“原來如此。那麼他跟蹤我到底是為什麼?”
“這我就不得而知。或許是想從你這裡探探口風,看能不能知道你父母現在的挖掘行程,想從中獲利吧,”
“也許吧!”楚涵的聲音飽含著無力感。
“還是不考慮來和我們一起生活嗎?”佟追日再次提起他們三兄妹一致的希望。
“我想和奶奶多相處一些時間。”她嘆口氣,“我很感謝你們,真的。”
“少三八了!”佟追日輕斥。“不多說了,涵涵,你知道的,我們永遠在這裡,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就來找我們,知道嗎?”他們可是多年的摯友。
“我會的,謝謝你,追日。”楚涵的鼻頭微微泛酸。
道了聲再見後雙方收了線,她站起身才發現韓書槐不知站在身後多久了,眉頭打結,一臉陰鬱,但在一剎那又變回平常溫和的笑臉,快得讓她以為自己眼花了。
“打電話啊?”韓書槐擦拭著溼發,走近她,在她對面的藤椅上坐下。
“嗯。”楚涵覺得他的問話是明知故問,她不想多作解釋,只是應了聲。
室內又陷入一片沉默。
韓書槐注視著她懶懶的樣子,心理的情緒是百轉千回,翻騰不已。
他其實很想問她,那個追日是誰?可是話到嘴邊又問不出口,因為他以什麼身份問?又有什麼資格過問?
看她對著另一端的人露出那種小女孩的嬌態,他知道那個人對她來說一定是個很重要的人,在她的心裡面佔有很重要的地位。
這個認知讓他一向平靜的心湖起了翻天大浪,他從不知道自己竟會產生那種深沉的情緒反應,他理不清那是什麼感覺,只知道他的心理很不舒服,有股衝動想要砸爛那具電話。
該死!他從來不會這麼暴力的,但是這一切就是發生了,更可怕的是,他不只想砸爛電話,還想砸爛另一頭那個叫“追日”的人……當這個念頭問進他的腦海時,他才猛然發覺這些奇怪陌生的情緒,原來是因為他吃醋了!
這是很可怕的!因為這代表他真的在乎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眼前這個對他沒啥好感的女孩。
在乎她,就代表他對她的感情超越界線,代表他將受她牽絆。這種認知應該會讓他立刻退避三舍,但卻不然,他反而想讓這份在乎繼續發酵,繼續培養。但是,可以嗎?
“怎麼了?還在想那個人的事?”甩開那些惱人的情緒,他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她面前,關心地問。現在他的任何心思,都比不上她臉上明顯的憂愁來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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