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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頭上,皇上生性多疑,他們誰都清楚。
同時,離京城一天路程的鎮裡,趕了一天路的安安住進客棧,同行的除了夜和月辰,還多了一位老者。一隻白鴿停在他肩上,他拿下鴿腿上綁著的字條看了一眼,淡淡地說:“夫人,第一步很順利。”
“下一步準備得怎麼樣了?”她淡淡地問。
“已經得手。”
“好,我們先休息幾天。”她脫下鬥蓬,輕輕扇著風,“夜,去打盆水來。”
“是。”
“夫人,還是讓我去吧。大爺和二爺都累了。”老者連忙說,小心地看著安安和夜的臉色。他,絕神宮的護法,怎麼能讓教主去打水呢。
“你年紀大了就給我歇著,夜,我要喝酸梅湯,你讓廚房做。”
“好,我馬上去。”夜連忙答應,朝護法齊宣使了一個眼色,一臉滿足地去忙了。她能讓他做事,就說明把他看成自己人了,他開心都來不及,哪用得著別人幫。
齊宣暗歎一口氣,這兩個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這個當手下,插個什麼嘴。安逸王出事後,他接到密令要他前去相助,還特別註明了不能相認,也不能說夜還活著的事。他知道安安已經知情,教中的人都瞞著夜一人,主要是她身邊有了相公,夜如果用教主的身份出現太過尷尬,他們也瞧不準她留下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齊宣出現時,稱夜墨已死,絕神宮群龍無首,決定追隨夫人。安安假裝半信半疑地答應了,夜毫不懷疑地以為她相信了,還暗暗讚許齊宣懂得應變。齊宣心下無奈,覺得夜墨就和他父親一下,一旦在一個女人身上用了心思,就再也看不見其他的人,不過當年,他不也是如此。
“夫人,有些事屬下會做,夫人就不要為難二爺了。”他好聲勸道。
安安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輕撫自己的腹部,“記得,要把傷亡減到最少。”
“屬下明白。”
她嘆了一口氣,爭權奪利怎麼會沒有死傷,她原先的計劃裡,有許許多多的犧牲者,當她讓齊宣去執行時,自己也暗暗驚訝,她原來也可以這樣狠心地去傷害別人,只因為自己看不見嗎,還是為了救出別人。心裡很迷惘,計劃卻沒有因此停止,因為她想讓敏浩活著。現在的情況,稍微有點不同了,她懷了孩子,當然這是月辰的孩子。在上京的路上,她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開始只當是天氣太熱有點中暑,後來月辰替她把脈,愣愣地呆了很久,才傻傻地說,好像是懷孕。
一聽到這個訊息,她很快就出現了這害喜的症狀,嚴重地讓她有一點抓狂。月辰為她開了很多藥,又緊張又害怕。
“娘子,我們找別人大夫接生吧,我怕我會把孩子弄傷。”森林裡動物生產時,他都會在一邊幫忙,可是一想到要為她接生,他就覺得不安。
安安也不放心他,要是他情緒不穩使出他的怪力,他一定會把孩子弄傷,如果找別人幫忙,他們就要多在外面呆一陣子,孩子生了總要教育,總得多交一些人類的朋友,將來還要長大,還有成親……一想到這些,她就覺得頭疼,心情也變得更差。齊宣知道她懷了月辰的孩子,看他們的目光總有些感嘆,私下裡,他暗示她,絕神宮需要一個少主。她瞪了他一眼,感覺火氣直往上衝。夜倒沒有介意,她也懷過他的孩子,就是沒有生下來。現在她生出來的孩子,將來也得叫他爹,就是前面會多一個“二”字。說不定,她懷著的就是他的孩子—絕神宮的信奉地就是輪迴,上次的孩子福緣沒有積夠才會小產,等過一段日子有了充足的子母緣,他還會投胎到她肚子裡。所以這個孩子的身體雖然是月辰給的,但是靈魂是他以前的孩子,算起來,他才是孩子真正的父親。這種奇怪的教義,安安也有所耳聞,一見兩個人都為了她懷了孩子欣喜若狂,她害喜的症狀也越來越重,脾氣也越來越大。
同時京中的局勢也越來越混亂,今天這個大臣說誰囤積糧草,明天這個大臣說誰私藏重兵……皇上疑心重是人所共知的,在這樣關鍵的時刻,當然寧殺錯不放過。他心裡雖知道這事和敏浩有關係,但是他被關在府裡還能做這麼多事,朝中一定有他的黨羽。敏浩中毒昏迷,連太醫也看不出所以然,他為了避嫌,一面張貼皇榜重金求醫,一面派人暗殺他,他活著始終是個禍害,但是前去的人,全都一去不回,連有沒有到達王府也查不出來。而被軟禁在家裡的官員,卻一一失了蹤,每一次都是他派人去王府的當口。百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朝中有點位置的官員都開始懷疑是皇上把他們暗殺了。
就在皇上忙得焦頭爛額之際,朝中有人密報國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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