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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夜墨,宮中另一個讓她記掛的人就是蝶,她怕自己那天的話惹惱了她,不敢帶去見她,只是把自己做好的小菜放在園門口,重重地咳幾聲。她知道習武之人是一定聽得見她的聲音。不是為了她會原諒或者笑臉相迎,她只是習慣了,一直為媽媽做的事,她也習慣了料理家務,感受其中的樂趣。輕手輕腳地把食盒放在園處,她咳了幾聲,轉身想走。
“站住……”蝶戲謔地站在門口,盯著她今日送來的吃食,“以後多做一些土豆條和花生米,味道還不錯。”
“可是那個很容易胖,酒的熱量本來就高。人到了一定年紀,還是注意點的好。”安安回過身,好聲勸道。
“丫頭,你存心和我過不去是不是!”蝶目光一冷,看她一臉無辜,也不想再說什麼,輕嘆一口氣,她朝她招了招手,“進來吧。”
“是。”她柔聲應道,興沖沖地跟了上去。
“為何帶了吃的來總是不進門,是怕我下毒嗎?”蝶沒好氣地說,信手拿了一塊桌上的糕點遞給她。
安安淡淡一笑,嚐了一口糕點,“味道很好。”
“也許有毒哦。”蝶壞笑地說。
安安看了一眼手中的糕點,把嘴裡正在嚼的嚥了下來,“你,會給我解藥的吧。”
“既然要害你,為何要給你解藥。”
“既然都被害了,我也不理那麼多。”安安咬了一口氣糕點,津津有味地眯起眼,“真的超好吃的。”
“小丫頭騙子,說吧,來找我有什麼事?”蝶嘗著飯菜懶懶地問。
“沒有,”安安搖了搖頭,“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只是做多了,拿一份來給你。”
“廚房的飯菜都不用你動手,連墨的也是由廚子準備,你哪裡會做多。”蝶好笑地盯著她。
安安臉上微紅,仍是不服氣,“我是做給我自己吃的時候,做多了。”
蝶瞥了她一眼,眼中有些疑惑,“真的沒有什麼事嗎,想要的想問的,若是你開口,我定不瞞你。”
“沒有,”安安笑著搖頭,“我過會兒回去想,等明日想到要問的,我就來問你。”
“墨的事情你也不想知道?”蝶試探地問。
安安咬了一下唇,目光無措的看著地面,“不想,他是他,我是我。我為什麼要知道他的事。”
“你不想知道他長成什麼樣?”
“外表並不是很重要。”安安淡淡地說,她曾想過他的樣子,大約和他的身體一樣,他的臉上也佈滿了傷疤,所以他才一直戴著面具,連睡覺的時候都不摘下來。
“什麼重要,家勢還是過去?”
“我娘說,最重要的是個性,喜新厭舊的人不可能一下子愛上一個人,除非他得不到她,冷酷的人不可能永遠對一個人好,除非她對他好得超過他的千百倍,貪婪的人不可能為了一個人放棄得到的一切,除非和她在一起,他可以得到更多……這就是人性。”
蝶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你說得對,但是天下總有幾個好男人。”
“天下也有很多好女人。這種事,還是要靠緣分。現在想好了條件,等真的碰到讓自己心動的人時,才原來自己定下的那一些根本是空的。”她輕聲說著,嘆息地垂下眼。
蝶嘴角一揚,“你會不會喜歡上跟自己想好的不一樣的男人?”
安安一愣,想起敏浩和劍軒,臉上露出一抹無奈,“自己喜歡有什麼用,有時候終是做不到,有時候終是沒有緣分。”
“安安,你年紀不小了,難道真沒有想過嫁給什麼人?”
安安輕聲笑道:“寧缺勿濫。我娘說沒有試過三個男人前,千萬不要想著嫁人,他們一個教會你辨別謊話,一個教會你珍惜,一個教會你獨立。我想在沒有到三十歲之前,除非是真的遇到了,我一定不會成親。”
蝶有些疑惑地看著她,“你孃的見解倒是獨特,她是?”
“調酒師,在酒樓裡調酒的。”
蝶更是不解,她沒聽過有這樣一個行當,“你說的酒樓,莫不是青樓?”
“也算是吧。聽歌跳舞喝酒的地方。”安安形容道。
蝶臉色微變,鄭重地看著她,“安安,以後不要在墨前面提起你娘是青樓女子,他最恨舉止輕浮之人。”
“我娘才不是舉止輕浮之人,”安安微有些氣惱,“她只是在追求自己的幸福。我說殺人是錯,你不認同,我娘只是調酒,並沒有出賣身體,你憑什麼覺得她輕浮。你們,真是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