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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知己好友,中間夾著姐姐,我難道還能期待些什麼嗎?我不知道,強壓下心頭的隱痛,扯起嘴角,對南英靜靜微笑,滿眼真誠祝福。
我回頭問吉祥:“最近長安和各州有什麼大事?”——我常常讓吉祥匯總訊息回報給我聽,這時代沒有媒體,我只能從這種方式獲取訊息。吉祥連著報了幾件大事後,最後低聲對我道:“小姐,還有一條訊息……南英少爺正月十六那天已經正式繼任了崑崙掌門,拜了祖師,過了長老院,接了掌門令牌。”說完了,他就不說話了。
我站在亭子的臺階上,看著近處枯了的樹枝,心慢慢地下沉,喉嚨發緊,眼睛發澀,他終究是繼任了崑崙,得嘗心中大願,違背了他爹的意思,也放棄了……
我不願再想下去,看著新蘭和吉祥,儘量歡快地道:“這是好事情啊,值得慶賀,新蘭記得回頭去包份大禮給他。”卻故意忽略新蘭和吉祥眼中的不忍。
他們兩個沒人搭話,我只好垮下臉,鬆了肩膀,一個人坐在亭子裡,靜靜的看著雪景——原來雪已經停了。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捲開始長安城了
☆、第二十四章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圍爐火鍋擺上,十幾杯陳年白酒下去,連我都開始飄然起來,可是神智格外清醒。我、新蘭、吉祥三個人,在亭子裡,相對著吃吃喝喝,我卻沒什麼胃口,沒有怎麼吃東西,只是一味的灌酒。
我看著下午快要落山的暖陽,搭著新蘭的肩膀道:“又是一年了!什麼時候,那個南英哥哥還是陪在我身邊過生辰的?雖然我爹爹去世後,我怪他丟下我們從了他爹爹的命早離去,我對他說我恨他,但我並不是真的恨他。他是不是不明白啊?”
我又搭著吉祥道:“不明白,還叫什麼知己啊!”
“小姐如此雅緻趣味,還會少有知己?”又是那把低沉的嗓音,今天搶頂樓的人。
我豁地起身,有些不穩,卻扶了桌子,大聲嚷嚷道:“你這個人,煩不煩啊?搶完了頂樓不夠,還要搶這裡嗎?這是你家啊?”
他身旁的那個僕從,指著我道:“大膽!如此放肆……”還未說完,就被那個男子放聲大笑的聲音打斷,他的僕從不進不退不上不下的格外尷尬,手都還身在半空中。
我看那人如此尷尬滑稽,也忍不住大笑起來,笑著笑著,我都瘋了魔,眼淚都笑出來了。我身子不穩,晃晃悠悠的,那個男子一步搶上前,一下子攬住我,我才沒有摔倒,新蘭見狀馬上起身來扶我,卻被那個人的僕從擋著,上前不得。
我在那人懷中,仰頭,繼續咯咯笑著看他,他也很和煦的笑著,彷彿看著我很淘氣的樣子很有趣,我懶懶的指指那人的鼻子,“你這樣子感覺好像我爹爹哦,這麼溫暖,這麼包容!”說完我抱著那個人的脖子,撲在他懷中,道:“爹爹,我好想你呀!爹爹,你知不知道,你離開後,我再也沒有真的開心過,你讓我幸福,可是生活真的很不容易啊!”說著說著眼角沁出淚來,爹爹的慘死,為了保護我而挨的刀,顛沛的回了利州,被迫離開家,生意,商場上的鬥法,孤獨的一個人在長安沒有親人,遠在崑崙的南英……
那人忽然一下子扶住我肩膀,強迫我抬頭看他,似乎有些哭笑不得道:“我有這麼老一定是你爹爹麼?”我定定的看了他的臉一會兒,道:“不是,你不是,我爹爹比你帥!”
那人很納悶的表情,“帥?”
我壞壞地笑,眼角的淚痕還未乾,斜著一雙鳳眼看他的呆樣,“笨蛋!就是英俊的意思!”
他的僕從又對我大聲道:“大膽,你這個丫頭……”
話還未說完,只見那人凝神看著我,喃喃道:“好個風流嫵媚的女子,你這一雙鳳眼,真是美……”說完竟抬手撫上我的眼睛。
我往後躲了躲,看他的僕人一副吞到魚骨的表情又被卡殼在當場,更覺好笑,不由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上次這麼笑是哪時?是爹爹還在的時候吧?
我想到爹爹,心裡又是一陣痛,喃喃道:“我什麼時候才會好?我的心上破了個大洞,風一吹,就好冷好冷的。”
我扶著那人,看冬日裡唯一的暖陽都緩緩下落,我現在越來越怕夜晚,每當這個時候就覺得脆弱。我想起以前最怕聽的蔡健雅的《夜盲症》,那句歌詞真是恰如我的心情,不由得唱出來:“每次一到黃昏,寂寞好深,遮住回你懷裡,的路程……”
那人看我一會笑,一會哭,一會唱的,估計是看我快瘋了,哭哭笑笑折騰了好一會兒,也不曾掙扎,只是任我拽著,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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