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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多了。”
“好好想想,時間還沒到呢,以後想起來的可就不算數了。”
王小賤想了想,然後伸出手來,“沒有了,就這麼多,祝我們合住愉快。”
我一掌把他的手扇開,“假模假式兒的,還學別人培養怪癖,你得先把人格搞缺陷了才有資格呢。”
“現在誰還沒點兒怪癖了?就跟CICI那天在MSN上的簽名寫的似的,“這麼個時代,這麼個世界,不得個抑鬱症什麼的,你都不好意思見朋友。”你就沒有生活怪癖麼?比如上廁所的時候一定得聽點兒中國本土騷老爺們兒民謠什麼的?”
我仔細考慮了三分鐘那麼久,然後發現我生活真是貧瘠,每天慌慌張張的見招拆招兵來將擋,只顧著栽跟頭了,連挖個坑培養一點兒拉風的怪癖的時間都沒有。
我搖搖頭,“真想不出來。以後我努力培養幾個吧。”
王小賤愛莫能助的看著我,“真可憐。”
我轉念想想,一大半有怪癖的姑娘,那都是身後有人低姿態的在寵著她們,比如一個人的怪癖是:“我睡覺的時候被子必須蓋在肚臍眼正上方5厘米處”,那麼她身後一定有個人每天晚上在她睡著後,會時不時的觀察一下被子的位置是否準確恰當;“我月經期不能聞油煙味兒,否則就會上吐下瀉精神崩潰。”那麼,一定也得有個人默默的陪她吃素整整一星期。這些怪癖都是有受眾在默默幫襯的,好用來凸顯自己的不凡與嬌貴。我這麼個慘淡的獨居預備役婦女,每天自己跟自己說:“今天是星期二,所以絕對不能跟身高一米六五以下的人講話。”“床必須擺在朝陽的地方,不然床單上的縫的小花就該枯萎了。”自己提出命令,自己一一實踐,怎麼想都覺得是精神病在自娛自樂,和與眾不同扯不上半點關係。
長嘆一口氣,我看看手機上的時間。
正好還差8分鐘12點。
7月23日 星期六 暴曬
早上七點半,我睡得正迷幻時,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了,開啟門一看,王小賤朝氣蓬勃的站在門外,手裡捧著膠帶和塑膠泡沫。
“幹嘛啊你?”我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整個人靠在門框上聲音虛弱的問他。
“今天就抓緊往過搬吧?正好有時間;我來幫你打包。”
我關上門,“不行,我要睡覺。”
王小賤側身擋住門,“幾點了,睡什麼睡,都已經是中老年人了,哪兒來的那麼多覺啊?”
我轉身,拿過他手裡的黑膠帶,撕下一段,一掌拍在他嘴上,“我特別困的時候,道德標準也沒醒,所以別惹我,殺了你都不用負法律責任。”
到底有多少首歌唱到過:“離開了你,我會一輩子徹夜難眠”之類的話。但放在我身上卻沒那麼應景,剛分手的前幾天,我也真的是狠狠失眠了幾天,但那之後,恨意終究沒有敵得過睡意,而且物極必反,我反而睡得愈發昏沉起來。
每次睡意來臨前,我都會默默許下心願:最好這次,能一睡不醒。我在夢裡的那個世界比起現實中的生活,不知道要精彩幾萬倍。在夢裡,我解救過緬甸民主土匪黨的領袖,在夜店裡私會過作協主席,甚至手刃過幼兒園時期的仇敵,但分手後夢到最多的,卻是分手前和他在一起的最普通的生活場景,在那夢裡,我們兩個人只是默默坐著,但眉目卻很懶散很默契,不是最甜蜜的綺夢,但因為知道它再不可能於現實中發生,所以夢裡的我怎麼也不願醒。
十點鐘,王小賤又來了,這次我舉手投降,把他放了進來。他手裡抱著那些裝備,一副準備大展拳腳的模樣,“來吧!我們可以先來整理貴重物品。”
我往他面前一站,“我是這屋裡最貴重的物品。”
王小賤上下看看我,“貴重物品,您睡褲上破了個洞。”
經過分工,王小賤打包電器,我收拾衣服。看王小賤幹活兒的細緻勁,真讓人氣不打一處來,電源線捋順了抻直了還要用膠帶纏好,飽經風霜的破電視用塑膠薄膜包裹的好像一個骨折病人,一個老爺們家的,乾點兒什麼活都搞得那麼精緻,這世界就是讓他們給活生生搞荒誕了的。
我們兩個人一人守著一個角落,默默幹活,王小賤還時不時的過來巡視一下我這邊兒,對於我萎靡的工作狀態沒完沒了的發牢騷提意見:“黃小仙兒,你這麼疊衣服回頭開啟了都是褶……”“黃小仙兒,我告訴你一個生活小竅門……”“哎黃小仙兒,你怎麼沒去淘寶上買那個巨牛逼的疊衣服的板子啊?我都買三個了,沒了它我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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