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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質的默契小情侶,但有一天,在他久久沒有出現之後,我給他們家打了個電話,他媽媽聽出我聲音後,突然在電話一頭怒吼道:別再給我兒子打電話!他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不光他恨你,我們全家都恨你!
掛了電話,我半天沒回過神兒,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居然是,輕鬆了。頭頂上一片不大不小的陰霾,就此散開。跟著這片陰霾一起消失的,還有那些聽廣播的午夜,那個主持人的嘶啞笑聲,還有那個關於鞋墊兒的笑話。
我把初戀回憶講完,王小賤笑不露齒的給了我三個字做評價:“真悽美。”
“那第二次呢?”王小賤接著問。
“第二次太慘絕人寰了,我真不想說。”
“別啊,我想聽的就是慘絕人寰的那個部分。”
第二次戀愛不光慘絕人寰,而且還很短暫,從確定關係到分手,只有一個禮拜的時間。那男孩高二時轉學轉到我們班,功課好,長的很美型,小眼睛細細長長,笑起來又風流又甜美,我迷他迷得簡直不能自控,他對我也很好,我說什麼是什麼,他老是摸著我的頭問,“你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呢?”
但確定了我們兩個人在談戀愛的第六天,我突然從他朋友那裡聽到了晚上臥談會時,他說的一番話,“黃小仙兒那個人,每天傻不拉嘰的真好玩兒,我真想把她脫光了放在籠子裡然後掛牆上每天研究她。”
憤怒的我馬上找到了當事人質問,結果他居然也沒否問,“是這麼想來著,你也彆著急,和色情想法沒關係啊!就是覺得好奇。”
我先是平靜了一秒鐘,但轉念一想,把我脫光了天天研究都沒有色情想法,這不是更讓人憤怒麼。當時,我很想甩手給這個猥褻男一巴掌,但卻又鼓不起勇氣,於是應該扇耳光的時間段裡,我用來發了十五秒鐘的呆,然後轉身跑走,就此結束了一個禮拜的短命戀愛。
第二段戀愛講完,王小賤很認真的說,“這人有點兒意思啊?性啟蒙很早嘛。”
“別說了,這人高考的時候上了人大,學人類學,後來留學去了美國,上次老家同學會的時候聽他們說,這個傢伙在美國一個大實驗室裡工作,德國跑車也開上了,美國富婆也傍上了,還在海邊買了大別墅。”
“後悔麼?”王小賤眯著眼睛問我。
“能不後悔麼,原來每個人的人生裡都是會出現一個鑽石男的啊。”我捶著牆回答。
“後悔當初沒讓人家意淫一下了吧?”
“是,早知道丫這麼有出息,別說當初是把我脫光了放籠子裡這麼點兒要求了,就是把我脫光了刷上一層黃漆然後關進籠子裡,讓我扮翠兒天天”啾啾”的叫,我也願意啊!”
“嘿,您可真有出息。”
“這就叫往事不堪回首,都是你,非得問,搞得我現在這麼追悔莫及。”
“這是第二段,那第三段就是剛過去的這段兒了。你想說說麼?”
“不想說,關於這段歷史的檔案,起碼也得等十年後再重新開封了。”
窗外的雨還在稀稀拉拉的下著,房間裡有一股淡淡的八四消毒液的味兒,空調運轉的過了頭,我渾身上下汗水欲流不流,好像蓋了一層塑膠薄膜在上面。陰影裡,王小賤開始埋頭對抗著他腳下的一塊汙漬,帶著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
我把地上的墊子向他丟過去,“別裝出一副忙碌狀啊,該你了該你了,老老實實的都給我交待出來,最近對我這麼好,到底是揣的什麼居心?”
王小賤說話前,我先整理了我當下的心情。在若干種答案裡,關於“王小賤喜歡我”這個可能性,說我沒想到過,也未免顯得我太純潔無暇了。但是這種可能性,就像今天這種天氣背景下的太陽一樣,你說它存在麼?確實早上的時候也打東邊出來了,但你要說能看見它而且還被它曬得好澎湃,未免也就活的太樂觀了。
而且,很久之前我說過,王小賤在我眼裡是個GAY,現在我仍然這麼想,而且,從打算搬到一起以後,我伺機窺探到了此人的生活風貌,於是,更加這麼想了。
有哪個直男,只要市面上有新出的洗衣粉消毒劑,就馬上要買回家來試用呢?
有哪個直男,會把自己的內褲編號,單號穿那個花色雙號穿哪個花色節假日又要穿哪個花色都分的清清楚楚呢?
又有哪個直男,會對著廣告裡奶聲奶氣的鄭元暢同學恨鐵不成鋼的怒吼: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娘!
我還在默默總結王小賤的奇怪表現時,他在陰影裡開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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