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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電話就火速出現?我心情剛好一點兒,實在不想去見了你們這甜蜜的一對兒後,重新蹲回角落裡自怨自艾。
我剛想說,“呦,今兒不行,日程滿了。”偏偏此刻,大老王將目光聚焦於我身上,橫著個肚子,一路溜溜達達的經過了我們區域,作側耳傾聽狀。
於是我只能說,“成,沒問題。”
掛了電話我開始著急,到哪兒去找會寫劇本的文藝青年啊?於是我鼓足勇氣打擾了一下埋頭工作中的王小賤,王小賤愁著臉轉過頭看向我,“幹嘛?”
“你認識電影學院的人麼?”
王小賤嘆了一口氣,“黃小仙兒,我是電影學院文學系畢業的,這事兒連掃地大姐都知道。”
看來,電影學院是同性戀聖地這個傳聞,不是風中飄著的傳說,而是一清二白的事實。
和魏依然兩口子談完,我頓時筋疲力盡,連抱怨的力氣都沒了。李可一副職業編劇的模樣,把本子發給我們,大面積的“深情一吻”“乾柴烈火”“天地交融”看的我那個觸目驚心。王小賤更可恨,從看完劇本以後,就一副進了核反應區的模樣,不說話不表態,問他什麼,他最多用兩個字答完:“沒準”“可能”“還成”,丫不當公務員,實在是太可惜了。
我只能痴痴的指著一段文字諮詢李編劇,“您看這兒,“李可和魏依然終於相擁在一起了,這時,天地交融,風起雲湧,大片大片的雲朵散開,流星雨下了起來……“
李編劇打斷我,“特別美好吧?”
我把“美好個JB”這句話費力的嚥下去,然後接著說,“呃…。。對,是美好,不過關鍵是,怎麼拍呢這麼大場面,這流星雨也不是說租就能租到的啊,對吧?”我看向王小賤。
王小賤面無表情,“沒錯。”
李編劇不高興了,小臉兒一沉,“你們還專業的呢,連我都知道,這些都可以做特技啊?”
王小賤又在旁邊冷靜的答覆了這個問題:“浪費。”
“錢不是問題,人一輩子才結幾次婚呀,該浪費的時候就得浪費。對吧,依然?”
魏依然也傳染了王小賤的兩個字答覆綜合症,“嘿嘿。”
我徹底頹了,我想象著這個片子的畫面:兩個人站在一片京郊的曠野中,飢渴的緊緊相擁,此時,天怒人怨,風呼嘯,雲飛揚,大片大片的隕石砸下來……
沒準兒也挺好看。
送走了魏依然和李可,我坐在沙發上連站起來的勁兒都沒有。王小賤還是一臉氣定神閒,“不走?”
我被他兩個字兩個字往外蹦的說話方式擊敗了,“不走。”
王小賤做了一個離開的手勢,“拜拜。”
“回見。”
本來應該是趁勝追擊的一天,趁著心情好,回家,洗個澡,喝杯溫牛奶,好好睡一覺。但我現在卻沮喪的像一條海帶,軟弱無力的掛在了酒吧的沙發上。
魏依然每次約見,應李可的要求,都是約在城裡聲色俱佳金碧輝煌的場所,這次也不例外,酒吧裡瀰漫是各種高階香水聚作一團的混合氣息。我坐著的露臺,稍微轉個身,便能看到故宮大殿的屋簷。
夜色慢慢沉了下來,空氣裡有一股蠢蠢欲動的生猛味道,但風卻吹的很溫柔,這是北京的夏天,我和它共處了好幾年,但每次換季時它揮手告別我,我都很留戀。
景山街道上,車依次緩緩滑過;老頭坐在樹下藤椅上,搖著蒲扇,和小賣部俏模樣的大媽以夕陽紅的方式打情罵俏;姑娘們穿著短裙一臉正氣匆匆的沿著路邊走過;樹木沉默的擺動,發出齊刷刷的聲音,那聲音真讓人心動;雲朵此刻真是像李可描述的一樣,目的明確的向天際線捲動,然後再層層翻轉開。
我心裡什麼地方變軟了,十天前,夏天還是一股欲語還休的模樣,但現在已姿態坦然的蒞臨到了我眼前,我最喜歡夏天,但今年,它來的太匆忙,我根本無暇好好看一看。
雖然這酒吧裡瀰漫著一股裝腔作勢的味道,但我還是伸手加了一杯酒,那價格貴的讓我想打12315投訴。
我竭力不想看向視野裡最美好的風景—故宮,但喝完酒,我終於鼓起勇氣正視它了。
故宮。
下雪的故宮最好看。
我只去過一次,是和他一起。
那也是多年前,故宮一片白色,令建築群看起來平易近人了許多,我們兩個人說情話說到清晨,卻還是死死看著對方的眼睛不想要回家,眼睜睜的看著天亮起來,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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