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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怖,彷佛數座山嶽齊降,又好似正面接下一枚墜落的流星,只震得人人魂飛魄散,五內俱焚,可偏生叫喊不出,所有壓力悶積體內,苦不堪言。
跟著,一道奇異劍氣,穿過護體真氣,侵入體內,令他們感到強烈的戰慄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這是他們最後一個感覺。
李煜輕輕落地,微風拂動,長髮下,眼角彷似有淚。
好奇怪的感覺,這該怎麼形容呢?
並沒有什麼特殊感覺,不,並不是完全沒有感覺,而是……和心靈上的震撼比較起來,肉體上的感官顯得微不足道而已。
全身真氣,以微弱至幾難察覺的形式,涓滴不斷地緩緩流動,可只要一提氣,立刻化點滴為怒潮,奔騰暢然,不可遏抑。
真氣運轉間,通體舒泰,欲弱即弱,要強立強,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一切執行,無不隨心所欲,運轉如意。
這該怎麼形容呢?
逍遙自在……對!就是自在。
超然於六物之外,無名無功,遵天運而行大道,寂寂乎而萬物皆有所得,而後方為自在。
李煜緩緩睜開眼睛,無匹銳氣一閃即逝,又換上了慵懶疲憊的倦意。
自這一刻起,不動劍氣與身體融合無間,再無分你我,這門劍法到如今,可說是大功告成了,而自己現在的感覺……嘿!終於進到所謂的天位了,憑著這份實力,該有資格取回昔日失去的一切了。
“噹啷”一柄光劍,連柄爆成粉碎,跟著,百餘柄光劍先後爆碎,長長的悽鳴聲,譜成了奇異的低語。
當光劍爆碎,彷彿推骨牌似的,狼嚎騎士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個接一個的倒地,他們的臉色如常,事態的急速變化,甚至讓他們來不及有表情。
大部分的騎士,都睜著眼睛,他們無法理解,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事,理應無堅不摧的劍陣,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被破了,而對方僅憑一人之力,竟能輕取此陣,繼而取了這百多人的性命。
他們無法理解啊!
其實,也真是他們運氣太糟,不動真劍固然是近終極的武學,超凡入聖,不受一切世俗條件所限制,但在李煜的手底,並無法發揮出那毀天滅地的絕大威力。
只是,適才雙方交劍,恰逢李煜初悟劍道,體內澎湃真氣作釋放、統合的緊要關頭,新星爆炸似的能量,先與抵天劍陣對撞,在兩力僵持不下時,不動劍氣趁虛而入,恰好是體內護身真氣最弱的時刻,而每個人的內力互通,劍氣也就無遠弗至,立時給震斷心脈而亡。
舉劍微視,晶瑩白光逐漸消褪,劍刃又回覆成斑駁的木紋,李煜還記得,當不動劍氣灌入其中時,整柄劍輕猶勝羽,劍身璀璨有若白玉,光華輝映,彷佛是最美麗的新雪。
這柄“明肌雪”,是寒山老師相贈的三禮之一,看來,便是一柄專為不動真劍所削制的神兵。
正自思凝,頭頂轟然一聲響,只見壁頂巖洞口,清亮的月光,筆直照射至高臺。
“不好,把正事給忘了。”頓足一點,飛身急掠上臺。
第十九章晉身天位
高臺上,畫了一個簡單的魔法陣,在中央,燭火搖映裡,一名黑袍魔法師,正姿端坐,口中唸唸有詞,見敵人終於奔上臺來,驚得連退兩步。
在他腳邊,愛菱給綁住手腳,側躺臺上,雙眸緊閉,大概是給什麼東西迷昏過去。看來血色還是很蒼白,不過,肌膚已經重新生長,已脫離生死關頭了。
見到愛菱無事,李煜心中一顆大石落了地。
蘇生水槽的效果一如預期,只要把愛菱帶回,好生療養,再過些時日,便可痊癒,自己的責任也就了了。
把目光轉向魔法師,只見他懷中一枚黑色菱狀晶體,迎著月光,妖異的脈動,彷似自有生命一般,讓人產生心的不快感。
“累我辛苦一月,原來黑曜鏡是這副德行。”
李煜微笑前行,他劍道已成,以此刻的天位修為,無懼一切敵手,縱然對方是自己所不瞭解的魔導師,卻也已無所畏懼。
取回黑曜鏡後毀去、愛菱平安、那頭小黑鬼奇雷斯又沒有出現攪局,一切能如此順利,真是上上大喜。
“老兄,你運氣不壞,我現在心情很好,不想殺人……呃!我是說,不想再殺人,把那塊石頭交給我,或是你自己砸了它也成,再讓我帶走這笨女人,你就可以平安開溜了。”
這樣的說話語調,是李煜少有的客氣,不過對方顯然不怎麼相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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