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因為他,自己才會這麼慘絕人寰!
晚風徐徐,暮色四合的天空,雨下個沒完沒了,女孩走走停停,渾身溼透,唇色蒼白。
冰涼徹骨的雨讓她蜷縮著蹲在長滿青苔的牆角,瑟瑟發抖,空氣中飄蕩著夏日梔子花枯萎的清香。
安沫眼中的淚水百轉千回,星星點點,她仰起頭,強忍著淚意。
一種隱隱的疲倦如潮汐般湧來,帶著風塵皚皚的往事,氤氳成唇角落寞的花殤。
起初是她不顧家人的反對,只想著某段光華美景,毅然決然的來到這所藝術學院,更是浩氣凜然的許下了不有一番成就永不歸的諾言,但是如今,她似乎還一無所有。
一切都彷彿與以前的所勾勒的藍圖背道而馳。
她人前笑靨如花,強作鎮定,人後卻有多少的心酸苦楚蘊藉其中。
安沫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凌亂的髮絲糾纏了她的唇,肌膚蒼白近乎透明,卻在這晦暗的夜色中如同一朵佛前白蓮,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而她渾然不覺有一道鋒利的目光觀察許久,黑色勞斯萊斯幻影埋沒在夜雨中,車廂內一片死寂,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端坐在座位上,他英俊的臉彷彿上帝之手的塑造,只是他的周身卻流露出一種阿修羅的氣息,陰鷙到了極點。
他幽深的眼眸注視著前方,女人白色的身影畏縮成一團,巴掌大的小臉埋在如墨般的長髮中,眉目怔怔,羸弱的身影瑟瑟縮縮。像一個落了單的天使,迷途在人間,滴落在她身上的雨是天神的垂憐。
而來往的行人中,卻不時有人頻頻注目,對著這個流落街頭的女孩投以曖昧的目光。
顧瑾寒的神情凝重,幾乎暴戾,他從車上下來,往女孩的方向疾步走去。
彼時的安沫並未察覺到某個人為著她的落寞而心生痛憐,為他人對自己不懷好意的打量而極度憤怒。
她撐著牆壁站起來,瘦削的身形顫顫巍巍的往前面走去,顧瑾寒一陣惱怒,大步流星的跟上她。
安沫埋著頭,卻陡然發現一個高大的影子將自己的影子包裹,她嚇得捂住了嘴,上午精品屋的事還沒完沒了了?難道她這朵鮮豔豔的祖國花朵註定凋零?
她緊緊抱住自己,不敢抬頭,更不敢轉身往後看去,極度恐懼的感覺讓她一顆心幾乎要跳出胸腔。
女孩一點點平復住自己的心跳,深吸了一口氣,撒腿就跑,然而,還沒邁出一步,就被一雙強勢的大手緊緊拽住,她的身子便直直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一種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在身體碰撞的那一剎那,空氣中似乎有玫瑰花怒放的芬芳。
安沫呆滯在了原地,她的手搭在男人的肩上,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去,男人精緻絕倫的臉放大在眼前,她的心,驟然,起起落落的凌亂了。
“顧瑾寒!”安沫張著蒼白的唇驚撥出聲,驚慌失措的推開他,然而,卻被男人一把抓過,兩隻有力的手將她瘦弱的身子甩在了肩上。
“啊!啊!啊!”安沫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連連尖叫,揮舞著小手往男人臉上抓去,然而,男人容顏冰冷,沒有半絲起伏。
“王八蛋!你要幹什麼?”這個男人簡直就像夢魘一般,糾纏不清。
並且他總是突然出現是怎麼回事?不知道她膽子小嗎?
她罵人的話呼之欲出,卻被男人冰冷生硬的嗓音嘟在了喉嚨。
“難道你真想夜宿街頭,好被地痞流氓盯上了,做個陪床丫頭?”男人將毒舌的技能發揮到了極致,他黝黑的瞳孔在昏昏夜色中散發著幽冷的光,諷刺味十足。
陪床丫頭?安沫氣得漲紅了臉,她恨恨的瞪了他半響,才憋出含混不清的話來。
“關你什麼事?你別管我,放開我,你個王八蛋。”
安沫雙腿亂蹬,試圖擺脫男人的桎梏,然而,男人卻好像毫無知覺,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強壯,分佈均勻的肌肉,性感而狂野。那雙有力的胳膊堪比她的大腿,自然,她那點貓腳功夫在他的面前根本不足一提。
“我管我的女人你有意見?”男人理所當然的說。
“臭不要臉!什麼時候是你的女人了?”安沫又羞又惱,琥珀色的瞳孔中,淚光隱隱,如同鑽石碎裂般。
她咬著下嘴唇,氣呼呼的說:“難不成只要是你顧瑾寒睡過的女人,都順理成章的是你的了?少大半夜的抽風,你媽該叫你回家睡覺了!”
男人的猖狂自負已然做到了爐火純青,她不得不佩服他的功力之深。
顧瑾寒睨眼看過去,一張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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