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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筱言,”秀兒拉過我的手,溫暖的手心暖著我的手心,直直地看著我,“我不能陪在二哥身邊,但是我相信你可以一直陪著二哥,熬過這一關。”說著她握著我的手緊了緊。
我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篤定道:“我知道,他從不說什麼的,但是我會陪著他,不管什麼事情,我會陪著他的。”
“嗯。”她點點頭,鬆開握住我的手,站起身來,走到那紗帳之後,輕聲道,“可若是他先你而娶了別的女子呢?”
一陣風吹過,吹起那粉色的紗帳,陽光透過鏤空的窗格照耀進來,耳聽得這句話,手心漸漸發涼,口中只低聲喃喃道:“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只覺得眼前一陣朦朧。
第六十三章·暗湧(下)(1)
“筱言!”耳旁聽得有人輕輕喚我,我努力地睜開眼睛。
“公主。”我掙扎著要起身,雨燕掀起簾子,扶住我。
“躺著吧。”秀兒示意我不必起身,轉過頭吩咐道,“雨燕,去請太醫進來。”
雨燕應聲退了出去,我才恍惚回想起剛才的事情,心中一片迷亂。
“身子怎麼這麼弱,早知這樣,我不該跟你說那些話的。”秀兒看著我,一臉的憂慮都寫在臉上。
“沒事的,可能是最近有些受涼。”我緩緩對她笑了笑。
“不要讓子軒知道!”我看著秀兒,急急地說道。
“我知道,”她點點頭,又囑咐道,“太醫說要等你醒了,得問過你才能算診完病。一會兒你好好跟太醫說,不要有什麼隱瞞。”
“嗯。”我點點頭。
“公主。”雨燕拎著藥箱,引著一位五十歲模樣的老者走進來,那太醫畢恭畢敬地跪下請安。
“王太醫不必多禮,她醒了,您繼續看吧。”秀兒讓出床邊的矮凳。坐在床邊,看太醫給我診脈。
我伸出手臂,讓太醫請脈,隨後又伸出舌頭讓他看了舌苔。
王太醫眉頭蹙起,輕嘆了口氣,問道:“姑娘可是月事總是不淨?”
我臉上一熱,點點頭。
“平日小腹冷痛,得熱則減輕,畏寒肢冷?”太醫繼續問著。
我點點頭,詫異於他的神通,“嗯,總是覺得冷,只不過站在太陽底下就好很多。”
王太醫皺起眉頭,想了一會兒,又問:“姑娘可是月事時候曾受過涼?”
“嗯……”我仔細回想著,頭一回肚子痛是冬至時候,還有幾次沒有疼得那麼厲害,再有就是上回清明的時候淋了雨,回去的時候,半天不得動彈,於是仔細回答道,“去年冬天有一次是下了大雪,天氣冷才疼的,不過我以為只是著了涼就沒在意。再有就是上回淋了雨,不過我想著應該無礙的,就喝了些紅糖水。”
太醫搖搖頭,道:“依姑娘的脈象,怕是病根久已種下。”
我愣了一愣,病根?他繼續解釋道:“經水為血所化,血得熱則流暢,遇寒則凝聚。經行之際,胞脈空虛,若感受寒邪,寒凝氣血,經絡阻滯,常易痛經、閉經;若感受熱邪,熱擾血海,迫血妄行,則會致使月事先期、甚至崩漏。”
聽到這裡我頭都大了,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茫茫然看著太醫,再看看秀兒。
“太醫,你就簡單說她到底是怎麼了吧。”秀兒倒是替我問了。
“回公主的話,這位姑娘的脈象沉緊,舌苔發白,四肢畏寒,實屬血氣不通血寒之症,怕是由來已久,一則外感邪氣可能是長久受涼所致。”太醫仔細解釋道,接著他又頓了頓,看了看我,繼續解釋,“二則,內感七情,這位姑娘怕是,怕是思慮過甚。”
思慮過甚?我心中一驚——這,是我麼?
“太醫,可能治癒?”秀兒問道。
太醫點點頭,“只要依藥方按時熬藥服下,先服七日再看。”
“雨燕,帶太醫下去開藥。”秀兒吩咐道。
“老夫還有幾句話要囑咐,”王太醫站起身來,看著我,道,“寒涼之物能避則避,藥也是醫人的身體,至於思慮……再好的藥也醫不好人的心病,這病到底能不能治好,要看姑娘自己了。”
“長久受涼?思慮過甚?”秀兒看著我,叨唸著這兩句,滿臉不解。
我衝她搖搖頭,無奈得緊,“我……”我這樣的人哪裡來的思慮,還竟然會思慮過甚?
“看你的性子,怎麼也不似思慮過甚之人,” 不等我說話,她拉住我的手,自顧著說著,“可也許在宮裡沒有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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