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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點心放在桌上,我對婆婆道:“這是些自己做的小點心,很好咬的。”
孫婆婆顫巍巍地握住我的手,直道:“我老太婆幾世修來得好福氣,淨遇貴人了。”
拉著婆婆的手,扶她坐下,我拿起點心遞到婆婆手中,“婆婆,您就不用這樣客氣了,要說貴人,那該是蘇赫公子的。我哪裡做了什麼?”心裡暗想,婆婆肯定不知道這位蘇赫公子其實是個王子吧。
“筱言姑娘又何須自謙,當日之舉,在下現時想起依舊欽佩。”蘇赫看著我,微微笑了笑。
我搖搖頭,又拿了塊點心遞給他,“或許比不得你們那邊的點心,不過吃起來也是不錯的。”
他接過點心,放在口中仔細嚼著,又點點頭,“果然不錯!”
“對了,婆婆,這裡是幹菊花瓣,您拿來泡水喝,去火的。”我把菊花放在桌上,終於把東西都收拾出來,自己也坐了下來。
“我老太婆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筱言姑娘真是好心腸,我老太婆以後一定每天燒香求菩薩保佑你嫁個好郎君。”孫婆婆拉著我的手頗為認真地說。
“婆婆……”我無奈地搖搖頭。孫婆婆又頗為神秘地附耳對我說道,“我看蘇赫公子就不錯。他剛才還惦記你的傷勢呢。”
我無奈地笑了,什麼時候孫婆婆成媒婆了,只不過老人家雖然好心,可這鴛鴦譜,又哪能這樣點?旋即又想起剛剛我還想替蘇赫做媒的,不禁笑了笑,難道所有女人都是熱衷於做媒的?
“筱言姑娘,你的傷怎樣了。”蘇赫王子問道。
“不礙了,今天去看大夫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再包紮了,過幾天疤也就沒有了。”
突然想起診金都是他替我預付的,於是說道:“謝謝你替我付了診金。”
他搖搖頭,朗朗笑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孫婆婆拿起我的手,看著手心的那道傷痕,嘆了口氣,“幸好不會留疤,不然我老太婆又多一條罪狀。”
我忙搖頭,“就算留疤也無妨啊,手心裡面,看不到的。”
“真是個心善的姑娘。”婆婆看著我,端詳了半晌,點點頭,又搖搖頭,口中喃喃自語道,“像,真像。”
“像什麼啊?”我好奇地問。
“婆婆說你像當年她服侍過的小姐。”蘇赫解釋道。“剛剛不是跟你說過麼,你進門前,婆婆正跟我說著,你不僅人長得像她們家小姐,連心地也是一般的好。”
我愣了一愣,竟然還有長相相似的人,難道這莫筱言還有姐妹不成,旋即又想起她的身世,否定了這種想法,才對他們道:“這世界大了,人長得像的太多了,呵呵,也許我就長了一張大眾臉吧。”
不過,雖然不是姐妹,我還是好奇這個長相相似的人,於是問道“那,婆婆,現在小姐在哪兒呢?有這樣相像的人,我倒想看看呢。”
“唉……”婆婆鬆開我的手,看著窗外嘆了口氣,“自從十六年前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小姐,我們家小姐是個命苦的人啊……”
第十三章·故事(上)(4)
孫婆婆就那樣望著窗外,絮絮地講著原本我就知道一部分的故事——此刻我方知道,原來她口中的小姐,就是莫筱言的親孃——莫羽君。
第十四章·故事(下)(1)
原來,莫家本來是杭州府上的大家,莫小姐生得美若天仙,而且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孫婆婆當年便是莫羽君的奶媽,小姐待人可親,性情溫和。年方二八,因為貌美如花,才藝非凡,登門求親的人幾乎把莫家的門檻踩破。可羽君的爹孃還是尊重羽君的意見,讓她自己挑選自己的如意郎君。
只是這羽君,任誰都沒有打動她的心,羽君在等待上天賜給她的緣分,就在那一天去月老廟回來的路上,羽君便遇到了一個賣畫的書生。書生家貧志遠,本攢了些銀子要上京趕考,無奈他的銀子被人搶了,身無分文,於是只能在杭州暫時以幫人寫信賣畫維持生計,積攢起進京的盤纏。小姐看上了書生的畫兒,也看上了書生的滿腹經綸,一腔抱負。
幾次來找書生買畫兒,一來二去,兩人互生情愫,西湖畔,留下了兩人的身影,共同吟詩作畫,彈琴賞月,日子過得飛快。書生要進京趕考了,小姐把她的首飾都變賣當掉,當做書生的盤纏。臨行前,小姐以身相許。書生答應一定考取狀元回來迎娶小姐。
就在書生剛走的時候,小姐的家人也知道了這件事情——因為小姐有喜了——莫家大小姐竟然未婚而有孕,這件事情讓莫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