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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卻對她說:“筱言,謝謝你能來。”
她對我舉了舉手中的酒杯,淺酌一口,說道:“謝謝你邀請我。”放下酒杯,又補了一句,“謝謝你的雪球。”
我愣了愣,她來是因為那個雪球還是別的?我不能讓自己這樣想下去了,於是我說:“你喜歡就好。”
那天,珞兒問起她是誰,我剛要說她就是言,她卻搶過話,“我們可是高中三年大學四年的同學。”
我知道,她是為我好,我從來都知道的,可,我為她做過多少……
那天,她看到珞兒有些失神,我問她怎麼了,她只是說:“新娘子太漂亮了,把我都看傻了。”
那天,她對我們說:“祝你們幸福!”
珞兒走開之後,她對我解釋道:“你不是想告訴她我是誰吧?別讓新娘子結婚前懷疑我是來搶親的。我的功夫可比不過你們家……”說到這裡她沒再繼續說下去。
搶親?功夫?
我待在原地,我記得的,夢裡有珞兒,只是,那時的珞兒叫做瓔珞,她是我的丫頭。
“總之不管怎樣,祝福你們白頭到老!”她又一次的祝福把我的思緒打亂。
突然間,我竟然覺得,那些夢無比真實。我知道,有些話,我還是要說出來,不然,也許這輩子,我再也沒有辦法對人說那些夢。
看著她,緩緩地,我說起那些夢,那一刻,她看著我,失神許久。那一霎,跟她說起這些時,彷彿我們真的像在夢裡遇過一般。
我知道,我不該再去打擾她的心。我知道,我要結婚了,我知道得太多。可,我只是想告訴她,就當是告訴一個老朋友。
只是過了一會兒,她便又恢復了笑臉,“你呀,壓力太大了,你怎麼就知道那個人是我?你現在要結婚了,先生!”
“我知道,我知道我要娶珞兒。”我告訴她,這些我都知道,但不知怎的,我想做一次肆無忌憚的傾訴者,也許,這真的是婚前恐懼症吧。
突然間,看著她,我想起,自己四年前的傷害,還有夢裡她的眼淚,我從未見過她那般流淚的樣子,眼前的她也只是個柔弱女子,不是麼?我當時為什麼就那樣認定她不會受傷太深呢?
“言,對不起,我傷你那樣深,讓你流了那麼多眼淚。”我想,這才是我想要說的吧,深藏心底的,也許只是這個羈絆。
“那都是夢!”她別開眼睛沒有看我。一會兒她又看著我,輕聲道,“楓,你一定要幸福,你和珞兒一定要幸福!”
我看著她,心頭一陣顫抖,上前幾步,我抱住了她,像多年前那樣,像夢裡那般,我輕輕地擁住了她。她提醒道:“這是你的婚禮!”
第一次,我這樣任性,我央求道:“只一會兒,就當我是婚前恐懼吧。”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只是知道,眼前懷裡的這個女子註定這一生對我太重要。我知道,我要她幸福,我告訴她:“言,你也要幸福!”
我看到她的眼淚,如同夢裡一般,我脫口而出:“不要哭,我不要看你哭,我喜歡看你笑……”
接著,我自己也愣了,匆忙狼狽地拿起杯子,轉身離開,只留給她一句話,“言,希望你幸福。”
第一百二十五章·婚禮(5)
那一世,她的心給不了我;這一生,我與她有緣無分。
言,這一生,是我先遇到了你,但,上天卻不給我們一個結局。言,我知道,這一生,我不是你的歸處,但祝福你,找到那個歸處……
音樂響起時,我決定把一切深埋心底,不再想起……
第一百二十六章·今生(1)
謝家庭院殘更立,
燕宿雕粱,月度銀牆,
不辨花叢哪邊香?
此情已自成追憶,
零落鴛鴦,雨歇微涼,
十一年前夢一場。
最近,重新翻看納蘭性德的詞,才發現,比以往的體會更深一層,伸手拿茶杯時,總是習慣著早已沁人心脾的香氣,早上起床時,卻發現身子涼了大半,大半個肩,直覺得冷。
才發現,那個夢我做得太久,夢得太沉,而今生讓我醒來,讓我怎堪忍受。
轉眼間,從春已然又到冬。看春花飛舞時,我總想起當年與他同看的爛漫山花;夏雨飄灑處,總想起一起看過的那道彩虹;秋夜微涼時,自難忘那些落葉紛飛的日子。我不知道,若這個冬季,下了雪,我會怎樣……可,我又能怎樣,尋來覓去,我不知道,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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