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

看起來是本人沒錯。楚原攏了攏身上的毛毯，身子放鬆了很多：“媽，我下個月要和裴然一起去義大利旅遊，到時候去看你們。”

“咦？小裴子也要來啊，那好那好，我這就準備客房，很久沒見了，小裴子應該更加帥氣了吧！”

小裴子！楚原勾了勾嘴角：“媽，我跟裴然認識多少年了？”

“啊？我算算，六年了吧，從你上高中就認識了……不過你們感情也真好啊，到現在還是形影不離的……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先這樣了媽，回頭再給你打電話。”

楚原放下手機，呆坐了片刻，看向身邊男人炙炙的目光，楚原站起身：“我洗個澡。”

推開浴室門，楚原便呆住。整個浴室牆上天花板上全都是自己的照片，從少年到青年，各個角度真人大小的照片……

轉頭看到身後跟來的裴然不自在的神色，楚原沈默的進了浴室。經過浴室那面寬大的落地鏡，楚原臉色變了變。鏡子中的楚原是一個高挑的清秀青年，早已找不到16歲少年青澀的影子。

果然……已經過了六年！

楚原瞥見鏡中自己露出的脖子上滿滿的痕跡，有些難堪的別過頭，走到蓮蓬頭下開啟水源，卻被跟上來的裴然拉開。

“給我老實坐著。”裴然有些氣急敗壞，將楚原按坐在浴缸旁的座椅上，開啟浴缸上的水源調適水溫，看到呆呆坐著的楚原，忍不住掐著他臉罵：“你到底在搞什麼？以為你22歲身體就好了？不調好溫水就沖澡，要是風溼再犯怎麼辦？你腿不好，一痛就要痛幾天，簡直是……”

裴然罵了幾句，看楚原一臉驚訝帶著陌生的神情，心中一痛。轉身調好溫水，為楚原解去裹身的毛毯，楚原拒絕他的擁抱，自己坐進浴缸。

裴然便靠在牆邊，一瞬不瞬地盯著沈默不語的楚原。

很顯然，楚原莫名丟失了六年記憶。對於這一個，他原本該開心的。楚原忘了那個人，自己完全有機會讓兩人重新開始。

裴然抓著頭髮，懊惱不已。該死的，怎麼就在這個時候……現在的自己在楚原心目中恐怕就是個綁架強姦犯……要不是因為楚原……他也不會絕望的做出這種事。原想著，就算被討厭也好，至少要得到他的身體，反正已經沒有被愛的機會……

“你叫裴然？”突然聽到楚原問。

裴然轉頭，看到楚原趴在浴缸邊，面板因為溫水而變得紅潤，只覺下腹一緊。壓抑住竄起的慾望，裴然蹲下身靠在浴缸旁。

“我們是戀人？”楚原又問，裴然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楚原臉上便現了煩惱，這算是他失憶來首次露出表情。楚原抓抓頭髮，有些自言自語的說：“我……我記得我是16歲，一直在備戰高考。理想的高校是柏楊高中，因為那個學校的女孩子最漂亮……我應該喜歡的是女孩子，我有想過大學畢業就結婚，儘早要個孩子……我……”楚原看向裴然，眼底藏著不安：“我從沒想過我的戀人會是個男人。”

裴然想開口，楚原卻將頭埋進水裡，抬起頭，抹去滿臉水漬，似乎冷靜了些：“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失去六年記憶，抱歉，我怎麼也想不起你……”

“沒關係，不是你的錯……”裴然的心提起來，緊緊攥著拳，等著楚原接下來的宣判。他以為有機會重新開始，卻忘了，現在的他對楚原而言，根本完全是個陌生人。而這時候的楚原，喜歡的是女人。

應該說，如果不是當初他們的糾纏與阻攔，楚原或許已經跟他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了。

“雖然，雖然我想不起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男人。”楚原抬頭，耿耿的直視裴然：“但是我不會逃避責任。你是我的戀人，我一定會保護你。我……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恢復記憶，或者重新愛上你，抱歉。但是我一定會負起我的責任。或者我重新恢復記憶，重新愛上你，或者等你愛上別人。在重新找到你的幸福之前，我會一直陪著你。”

……

…………

裴然看著眼前這深深愛戀的人，許久無法言語。吊著的心突然鬆了下來，像是被什麼溢得滿滿的，愛人夢昧以求的一字一句敲打在心上，像烙下的印，炙得整個胸口都熱起來。

“失去記憶不是你的錯，不用勉強自己。想不起來也沒關係……”最好永遠不要想起來，讓我有重新愛你的機會。

“不是這個問題。”楚原搖頭：“失去記憶是我自己的問題，不能說一句忘記就不承擔本身應付的責任。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