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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東以前就不愛照鏡子,古代的銅境又不清晰,只能照出模糊的輪廓,如今就範懶省了這道程式,所以並不知道自己越來越引人犯罪。不過最近東方總是膩在他身邊,讓他略有懷疑,是不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話說他的直覺一向很準,東方不敗心裡確實存了件事,越到年底他越煩躁,才一直纏著鄭東。自從七歲父母亡,離開破敗的家來到日月神教,他就沒有正經的和別人一起過過年,總是越到年節,越顯得他形單影隻,只是他從不在乎。今年卻不一樣了,他想和小亭在一起。可小亭還是13的孩子,有家有父親,東方沒道理扣著不放他回家。便一會兒擔心小亭回家陪父親而不選他,一會兒又擔心自已不主動放他回去而惹小孩生氣。
他糾結了好幾天,等他正式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坐在了楊府小院的會客室,對面正是他一直忌憚著和他搶人的岳父大人,當然,這稱乎他暫時只敢在心裡叫叫。
……好吧……他不需要再糾結了。小亭已把他拖回家丟下,讓他和楊父下棋聊天,隨便做點什麼。自己領著小丫環殺進廚房準備過年的大餐。
食材徐管家早就給備好了,鄭東也沒做什麼麻煩的菜,幾個大男人都是肉食動物,他只要做出又香、份量又足的燉肉,再炒幾個爽口的青菜。正當他在滿是菜香的廚房忙碌時,前面爆出的大噪門,一聽就是童百熊到了。鄭東笑了一下,果然,多做出一人的份量是對的,他就知道光棍一條的老童無處可去,他那個毫爽性子,又和他們一家關係夠好,派人去請了,是一定會來的。過年就是要多幾個人才有意思。
滿當當的一桌豐盛午餐被端上桌,東方忍著沒上前親吻愛人,還是伸手幫忙將他身上的圍裙解了下來,其它兩個男人粗心慣了,自然沒看出兩人眼神交流間的纏綣情意。楊父和東方推讓了一會,最終敵不過東方堅持坐在了主位,自已坐在他右手邊,鄭東做在他下手,童百熊坐在東方對面。
一張方形桌子正好四個人一人一面,吃著鄭東親手做的飯菜,聊著家長鎖事,談一些江湖見聞,東方和楊父都是博覽群書的人,童百熊粗中有細又見多識廣,鄭東有著成年人的思維和閱歷,摻雜著現代的想法,總能幾人眼前一亮。一頓飯下來賓主盡歡,都能暢所欲言,愉快極了。
飯後東方和楊父正在下棋品茗。老童在架子旁邊把玩楊父的一把鏤金匕首。見鄭東進來都停下手中的動作,鄭東拖來一張方桌,將一直拿著的盒子放下。老童忍不住先開口:“剛吃了飯,又來?你小子是想撐死老子!”沒再乎楊父橫他的一眼,
楊父心說:我才是他老子,現在他想明白了,什麼都無所謂,有個孝順的兒子是誰也不能給的,他家兒子就是他的寶貝!
幾人湊近了細看,盒中之物,是一塊塊四方的光滑石塊,更加不解。
東方拿起一塊,只見一面刻了九個圓圈,一面光滑平整。觸手滑溜溫涼,不輕不重。其餘內面所刻都有不同。有些好奇道:“這就是你前幾天讓陳木匠雕的東西?”
鄭東笑著點頭承認,將麻將的遊戲規則說了一遍。招乎幾人做下,說實踐玩一會就能都明白了。果然,沒一會,其他三個大男人就愛上了這個遊戲,而且玩得異常認真,楊父已經拍桌掀牌說東方搶了他的和牌,完全不顧忌對方是他頂頭上司。東方也一時忘了對方是他未來岳丈,能否順利和愛人在一起還得楊父點頭才成,據理力爭:您老早沒吱聲,我都吃牌回來了,過時不候。老童的火爆性子更是從頭喳乎到尾。和諧美好的畫面讓鄭東隱約想起他弟說過的一句話:“不愛玩麻將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幾人從午後,一直玩到日漸西沉,耳邊不時傳來或遠或進的爆竹聲。其間王宇來找老童說事,剛要走就被鄭東給強按到了牌桌上。那三人沒玩夠,可他得去廚房做晚飯了。雖然小桃也可以,他難得回家一次,什麼都想親力親為,平時也沒有他在楊父面前進孝的機會。
想到這兒不禁對東方有了些怨念:你為什麼不讓我回家!憑什麼不讓我回家!暗暗決定從此要經常用偷溜回來,自此以後會攪得東方府到楊府之間怎樣的雞飛狗跳暫且不提。
鄭東正在揉著一塊麵,前面的案板上已擺了整整齊齊的一隊餃子。一個個白胖可愛,圓滾滾的白鴿子一樣。他調餡、做皮,再將兩樣捏在一起,東方倚在門邊眯著眼看著他流暢的動作。見他神奇的手將一堆材料做成了好看的小胖子,直到鄭東的鼻尖被他自已蹭上了一道白印,東方才挪過去。伸手從後環住鄭東的腰,緊緊抱住。臉頰擱在他頸窩處磨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