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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黑衣人惡狠狠地跨步向前,虎掌一伸越過金月婭便要去擒皇甫憂,“你他媽的死丫頭,叫我別惹惱你日黎哥哥,卻不怕惱了你祖爺爺?”
“日黎哥救我!”
皇甫憂尖叫,扯著金月婭這活擋箭牌要擋,決計不讓黑衣人觸及,一個要捉、一個要躲,弄得夾雜在中間的金月婭暈頭轉向。
“大哥,別玩了!”另個黑衣人皺著眉頭出聲。
“你他媽的哪隻眼睛看到我在玩?”帶頭的黑衣人怒火騰騰,“今兒個我非得打得這丫頭屁股開花不可!”
“沒知識也該有常識,沒常識就得自己去試一試!”金月婭真服了皇甫憂,一躲一閃之際,嘴上仍不饒人,“烏龜大哥,屁股是不會開花只會長瘡的,你這麼火,九成九是因為我罵了半天,忘了提到尊駕的臭臀,這樣看來,你的屁股肯定長滿惡瘡、流著惡膿,娘子看了拼命躲……”
“憂兒!”這會兒連金月婭都紅了臉不敢頜教。
誰知黑衣人一隻長臂落地,伴隨一聲哀嚎,隨即就見他左手捧著右手倒在地上慘叫不已。
正當金月婭與皇甫憂為此呆愣之際,一個鵬鳥似的人影飛下,左右邊各挾著一個傻了眼的女娃兒,輕靈躍身點足竄開,瞬間便遠離了眾黑衣人的視線。
“你們老大中了毒,奉勸諸位先想法子救他吧!”男人冰冷的嗓音成功地絕斷黑衣人意圖再追的念頭。
雙足離地,輕風在耳邊拂過,感覺上像在做夢。男人輕功極佳,帶著兩個人對他,彷彿只是捉了兩隻鳥兒似的。
金月婭轉過頭想看清楚身側的救命恩人,可清風弄發,她看不真切,只能確定那是個全然陌生的男人,年紀不大,頂多二十郎當吧!
雖然力持鎮定,她卻無法不顫抖或抑制噁心想吐的衝動,畢竟她從未如此飛過。
相較於金月婭的膽怯,皇甫憂卻開心得像只鳥兒,嘴中不斷髮出咻咻呼嘯聲,像在呼應呼呼佛耳的風聲一般。
“這會兒你可以老實告訴我們,”她笑嘻嘻的,“黑衣老大中的毒是沒有解藥,必死無疑的吧?”
男人瞥她一眼,嗓音不慍不火,“黑衣老大沒中毒,我只是嚇唬他們。”
“不會死?!”皇甫憂怒瞪雙眸,身子掙了掙,“他怎麼可以不死?我的小肚皮死了,非讓他債命不可,你這個笨傢伙,做事不乾淨、下手不乾脆,誰讓你來救我們了?殺不死黑衣老大,報不了小肚皮的仇,我絕不與他們善罷甘休!”
“我本來就不是來救你的。”他哼了聲,“我只是來救金湛國皇子,你,不過是順手。”
“順手?!”皇甫蔓彷彿受了奇恥大辱,“本公主不希罕你的順水人情!放手!讓我回去報仇。”
“悉聽尊便!”男人手一鬆,尖叫聲中,皇甫憂由掠過的樹梢頭直直墜落。
“停!”金月婭不敢置信地瞪視男人,在他眼裡人命竟若螻蟻般低賤?“如果不能連同她一塊兒救回皇城,那麼你大可將我也扔下!”
男人不語,覷著她的眼神微有敬意。
“傳言金湛國皇子軟弱無能,看來傳言倒不盡實在。”
語畢,他挾著金月婭翻身降下,甫落地,金月婭便推開他往來途尋找由半空中跌落的皇甫憂。
哀叫聲從落葉堆中傳出,此時大牙床亦已氣喘吁吁的趕上,陪著金月婭在落葉堆中搜尋。
不多時,一人一豹終有展獲,扶出來的小小人兒正是自半空落地的皇甫憂。
金月婭鬆了口氣,他並不如她想象中惡劣,丟下皇甫憂前他肯定看過,確定了下頭是處深堆著落葉的坑洞才放手,所以她除了臉上、手上一四示可避免的擦傷及扭傷了足踝外,大體而言,她還算“完整”。
可皇甫憂卻不作如是想,右手撐著大牙床,左手靠著金月婭,檀口一開,不解文雅為何物的她,又是連珠炮似的直朝陌生男子狂掃。
金月婭原想先問她有沒傷到哪裡,這會兒見她中氣十足用著各類匪夷所思的話語罵人,探詢的話也就嚥下了。
“罵完了沒?”男人掏掏耳朵,漫不經心的像在聽狗吠似的。
金月婭不得不對他生起敬意,方才那黑衣人老大就是被皇甫憂的“毒舌”罵得失去控制,才會著道,可現在皇甫憂用的話語遠較方才還要毒過十倍、狠過百倍、辣過千倍,卻只得著男人無所謂的反應。
趁皇甫憂歇口氣時,男人伸伸長腿,“方才不過、順手。將你扔下,要不,讓我再‘順腳’補一下,將你踢回方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