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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名字,村裡人都叫它洞魚。說是在離村子十幾裡的地方,在山腳下有個魚洞,每逢雨水充足的年景,也就是在七八月的時候,洞裡都會湧出大群的魚來,村子裡的人就會扛上魚網去捕魚,一網子下去就是一大堆。
大辮子姑娘比較客氣,她那混小子弟弟就不地道了,我們這邊說著,他那邊大塊魚肉狼吞虎嚥地吃著,濃烈的香氣直往我們鼻子裡鑽。
實在忍不住了,我嚥了一下口水,說:〃大妹子,你也別藏著掖著的了,快給我們也上一鍋。〃
聽我這麼一說,其他6個人也一個勁兒地點頭,看來也饞得不輕。
那姑娘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一副很為難的樣子,看著我說:〃您是不知道,這魚你們是吃不得,就是俺們村裡的人第一次吃也是要長疹子的。〃
〃你們看,俺弟弟就是第一次吃。〃說著她拖過正大快朵頤的光屁股男孩,讓我們看他的小屁股。
湊上前一看,只見他的屁股上長著一塊手掌大小的紅褐色斑疹,上面還有不少凝血的爪痕。
我看了有點兒樂,長哪兒不好偏長屁股蛋上。我伸手在他屁股上一拍,問道:〃娃子,癢癢不?〃
〃癢!〃小屁孩紅著臉,悶聲悶氣地說。然後猛地掙脫他姐姐的手,掩著屁股跑了回去。
嘿,這小子還知道害羞。不過看他的樣子,即便是癢也癢不到哪兒去。
我笑著轉頭朝他姐姐問道:〃這要多久才會好?〃
問這話表明我已經打算豁出去了,不是說拼死吃河豚嗎?我看這味道比河豚只好不差,咱也拼他一回,不就是長斑嘛,只要別長在臉上我就認了。
〃要一個多星期才會好嘞,這魚要雨水多的年景才能吃,要是雨水不夠,出來的魚又瘦又小也不香,只能拿來餵狗。這些年只有今年雨水足,所以俺弟弟也是第一次吃,看把他癢的。〃姑娘一臉心疼地看著弟弟。
不就一個多星期嘛,咱忍了。吃,堅決吃!
那姑娘看我堅持,也就沒再說什麼,跑到廚房忙活去了。
沒一會兒,一大鍋魚就擺到了我們桌上。放到面前,才真正感受到這魚香到了什麼程度。撲鼻這麼一聞,頓時口舌生津,吃上一口,滿鼻滿口都是濃烈鮮香,剛才還你爭我搶的野味頓時都沒人再看上一眼。
開始大家還有點兒猶豫,但此時被這味兒一燻,就什麼都管不了,連兩個女孩子都不顧矜持地大口吞嚥起來。
這一頓吃得爽啊!都趕上我跟胖子當年在陝北餓了幾天後吃的那頓小米飯了。前些日子不缺錢花,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不時還上西餐廳打打牙祭,什麼好吃的沒吃過,卻再也找不到那時候的感覺了。
這下好了,總算是又重溫了一回。
酒足飯飽後,我和曾老頭兒抽著煙,在大廳裡聊開了。
我問他那墓到底在哪兒,這幾天走的都是鳥不拉屎的地方,什麼時候是個頭兒,都到這地步了,你倒是透個底啊。曾老頭兒說肯定就在這附近,準確的地址他也不知道,但一定離得不遠。於是,我們說好明天一早就到四處去轉悠轉悠,踩踩盤子。
〃汪,汪汪……〃正說著呢,忽然一陣淒厲的狗叫傳來,扭頭一看,只見一直趴在門口吐舌頭的那條土狗夾著尾巴跑出老遠,回過頭來對著小三一陣狂吠。
看我們都朝著他看,小三訕訕地收回高抬著的腳,不好意思地朝我們笑笑。
〃小三兒,這狗怎麼惹到你了?〃我笑著問他。
小三嘿嘿一笑,說:〃我看這死狗在那兒撓癢癢,心裡就不舒服,恨不得一腳踹死它。〃
我正想問人家撓癢癢怎麼礙著他了,卻見他倚著門框正一上一下地來回蹭著,舒服得直呻吟。
靠,我算明白過來了,敢情這小子是看那狗爪子能撓到背上,他那人爪子撓不到,眼紅了。
那疹子這麼快就發作了,這才幾支煙的功夫,沒這麼快法吧。
扭頭一看,只見曾老頭兒那張老臉一下下地抽搐著,一支胳膊背在後面,不知道在撓哪裡。別說曾老頭兒,連黑金剛萬年不變的棺材臉都有點扭曲,只見他不動聲色地後退兩步,靠在柱子上蹭了起來。
還是Helen文雅,至少人家兩隻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處,雖然坐在椅子上不自在地扭來扭去,但至少沒到處找地兒蹭癢癢不是。
奇怪了,他們都發作可我怎麼一點兒感覺都沒有。胡亂扭了扭身子,還是沒感覺,我疑惑地看了胖子一眼,只見他也正向我看來,看他那平靜的樣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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