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102章 身踩懸崖(第2/2 頁)
見安槿已經行了前來,遂起身,偏頭對小丫環說了幾句白話,丫環聽完,便對安槿施禮道:“七小姐,我們醫師冒昧非請自來,叨擾了,然而醫師受世子所託,實不敢有絲毫延慢。奴婢喚作白朮,我們醫師不識官話,只能由奴婢代言,還請七小姐見諒。”
安槿點頭,她當然能聽懂傅醫師的話,但她扮作不知,任憑兩人不直接交流,讓白朮充當橋樑溝通,似乎這樣,安槿覺得安全感也足些。
安槿請了傅醫師坐下,才走到另一邊圈椅上坐下,對傅醫師道:“剛才聽丫頭們說,您來了。讓您久等了,真是小女的錯。丫頭們也是的,怎麼不喚醒我呢?如何可以讓您久等。”
傅醫師微笑,又跟白朮說了幾句話,白朮聽完轉話道:“醫師說不關各位姑娘的事,七小姐寒氣未愈,本就應多加休息,不應中途打斷睡眠。況且醫師覺得七小姐的這些畫作著實有趣,翻看起來竟不覺時間過去。”
安槿喜塗鴉,當然限於畫紙,也樂意欣賞自己的畫藝,所以自己的屋裡書房裡小廳裡都有她的傑作,廳上也擺了厚厚的畫簿,姐妹們過來她還會邀請她們一起鑑賞一下,添點新意。當然,這也成功阻止了很多次阮安桐的騷擾。
白朮又轉話道:“只是我們醫師很是有些好奇,為何小姐的風景畫很多都非常像我們嶺南風景,卻又和我們記憶中的有所不同,但卻栩栩如生,生機無限,看完卻又平添幾分傷感。”
安槿愣了愣,眼中有一絲迷惘飄過。她也看向之前傅醫師翻看的畫簿,原來那些正是安槿閒來無事就勾勒出的前世家鄉風景。她總是怕自己全部忘記,所以總是想起來什麼就畫下來。
“只不過是在一些遊記中看到,和京都的景色迥異,覺得好看便心嚮往之,就畫下來了,不過到底沒去過,所以就會和真實的有所不同吧。”
傅醫師點頭,心裡卻道,這些畫雖然看似簡單直白,卻細節分明,讓觀者如若親臨,還隱隱帶了些懷念憂思的情感,實在不像單憑旁人遊記就可畫出來的。不過她就是來給看個病,其他的世子可能關心,她卻是不關心的。不過是睹鄉景思情,才偶一問而已。
幾人撇開話題,傅醫師就讓安槿伸手診脈,搭脈略沉吟幾秒,撤了手,對安槿一點頭,也沒說什麼,就接過白朮遞過來的毛筆慢慢寫了起來,寫了滿滿一大張,遞給白朮,對她說了幾句。
白朮便道:“七小姐,我們醫師說小姐並無大礙,只是體質有點相沖,神魂略有不穩,需要慢慢調和,這裡的藥我會每日幫小姐煎好端來,小姐每日睡前服下便可。”
安槿聽了面無異色,只是笑著點頭應是,但心中卻是無數只烏鴉飛過,體質相沖,神魂不穩,這他孃的就是傳說中的穿越後遺症啊。這醫師是神醫呢還是神婆呢?還是蕭變態為了嚇她,瞎貓逮著死老鼠了?
白朮見安槿對這樣的安排並無異議,還略有點奇怪,通常高門大戶家不都是喜歡先拿著單子找幾個大夫看看,然後煎藥一定非心腹不可嗎?這個七小姐對她們醫師,或者說她們世子,可還真信任啊!
臨走前,傅醫師又命白朮捧上了一個小錦盒置於安槿面前的桌上,在安槿詫異的目光中讓白朮轉達道:“七小姐,這是我們世子交給醫師,命醫師轉交給七小姐的。還請七小姐查收。我們醫師並不知其為何物,若七小姐有疑問,可直接問我們世子。”
安槿看著錦盒,如同看個毒蛇,他不會在裡面放個暗器開啟後就直射面門,或是放條毒蛇或者癩□□,開啟蹦出來嚇自己?十三歲的變態神經病真的好難說啊。
她不敢自己開啟,也不樂意碧螺雪青她們開啟。就掃了眼傅醫師和白朮,繼而擺正了臉色端莊道:“我大齊朝風氣開放,親戚表親間常增送禮品以系親情,但卻均是光明正大,無不可對人言,世子爺託你們醫師給我帶來這個錦盒,還請姑娘幫忙開啟錦盒,以清小女之聲名。”
白朮愣了愣,隨即看向傅醫師,傅醫師聽完安槿的話早已眼含笑意,看到白朮徵詢的目光,便點頭示意。
很明顯白朮完全不擔心她們家世子爺放暗器或惡作劇啥的,得到傅醫師的示意,便徑直上前手指靈活的解了錦盒的繫繩,在滿含戒備的安槿面前開啟了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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