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暴雪二十四擊(第2/3 頁)
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我得創造個機會,拉他近身,不能再讓他這樣從容變化了,說不定下次還有更多的么蛾子!”
念頭轉動間,古嶽裝作心浮氣躁,在林缺的又一次突襲時,試圖追趕反擊,稍微亂了步法。
啪!林缺沒浪費這個機會,行步邁開,竟來到正面,一記掌刀劈得古嶽“措手不及”,狠狠打在了他右肩與右臂交接處。
“好!”觀眾席上爆發出一陣吶喊。
聲浪之中,古嶽露出猙獰的笑容,左手像是早有準備,反捲上去,抓住了林缺的胳膊,腳下一伸,就要貼到林缺的身前,給他致命一靠!
可就在這時,他耳畔忽地響起凌厲風聲,腦海內油然浮現出數九寒冬暴雪瘋狂的場景,臉上竟有幾分刺痛錯覺。
林缺不閃不避,雙眼冷靜與瘋狂並存,另一隻手握成拳頭,呼嘯著打了過來,氣勢逼人,兇蠻至極,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不敢怠慢,古嶽略作權衡,放棄了貼山之靠,右手一抖,左手一架,再次選擇穩守。
一拳既出,踢腿又至,沉肘膝撞紛至沓來,古嶽只覺自己彷彿處在了茫茫冰原,面對著鋪天蓋地的暴風狂雪,竟沒有絲毫的喘氣餘地。
松城大學武道社席位處,樓成不自覺站了起來,這是暴雪二十四擊的前八擊!
在他的眼裡,林缺越打越快,不僅有榨乾自身每份力量的趨勢,而且還不斷調整著重心與肌肉,從古嶽的招架之上借來了少許力量,這就像雙方之間有根彈簧,每一次的後退都會換來更加快速的靠攏,以此不斷推升著暴雪之擊的瘋狂與兇猛。
古嶽越打越是心驚,感覺自己就像*裸*露在暴風雪裡的行人,不掙扎必死無疑,掙扎則會浪費寶貴的體力,越來越弱,越來越涼,透心涼!
“這才是暴雪二十四擊的真諦啊,不拘泥於一招一式……”樓成看得目眩神迷,一個月來習練的點點滴滴盡數浮上心頭,不斷拆解,又不斷糅合,雙手癢癢的,想要嘗試。
暴雪二十四擊分成三組,每八擊為一組,林缺展現的就是第一組“狂風暴雪”的精髓。
啪啪啪!砰砰砰!拳**擊和身體碰撞的聲音不斷傳來,讓整個武道場館的吶喊之聲漸漸變低。
砰!
一道身影連連倒退,又遭一腳踢中胸口,滾下了擂臺。
短暫的沉默之後,聲浪再次爆發:
“林缺!”
勝利者,林缺!
古嶽翻身站起,大口喘著粗氣,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敗了,幾乎沒有還手的機會,胸口更是疼痛難忍。
他眯了眯眼睛,看著臺上呼吸不再均勻的林缺,哼了一聲,回到席位,恨恨對費三立道:“不要給他喘息恢復的時間,他撐不了多久!”
費三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笑了一聲,小跑向石階,登上了擂臺。
無需再由裁判宣佈,他踩著步法,直接撲向了林缺。
林缺沒選擇避讓,一個側身閃開,拉近了距離,硬橋硬馬地開始了肉搏。
費三立毫不退讓,各種招式層出不窮。
他的兩指擦過了林缺的眼皮,林缺的拳頭刮中了他的腹部,他的右手抓了一把林缺的頭髮,林缺的掌刀劈了他胳膊一下……這番打鬥當真無所不用其極,讓旁邊蓄勢待發的裁判暗自緊張,生怕一個不好就出現意外傷殘了。
正式武道比賽時,雙方選手預設接受生死契約,但事後會調查裁判是否有意製造死傷,在該出手的時候選擇了漠視。
過了兩三分鐘,兩道身影陡然分開,林缺眯著眼睛,鼻孔流血,身體顫顫巍巍,而費三立鼻青臉腫,不斷抖著雙腿,似乎想當場揉一揉淤青處。
裁判看了一眼,舉起右手:
“獲勝者,費三立!”
勝負分明,他阻止雙方再繼續不要命地打下去。
驚天動地的噓聲爆發了,鄙視著費三立的流氓打法。
林缺強提一口氣,轉身下臺,沒有耽擱,務求減少費三立的恢復時間。
陳長華猛地站起,抖動著雙臂肌肉,幾個健步就跨上了石階,與林缺擦身而過。
樓成亦迎了上去,攙扶住林缺,只覺他一口氣散掉,身體陡然發軟,差點跌倒。
“謝謝……”林缺低聲道了一句。
“應該的。”樓成看著他,真心誠意道,“你暴雪二十四擊打得真好。”
只是這樣一來,對體力的消耗真的非常恐怖,一輪之後,連林缺都有點無法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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