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知足了?
一旦想通,心裡的酸楚便去了大半,心情也跟著陽光起來。見天色已經泛亮,再見眼前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到外都是耀眼的亮白,正欲回去,我發現自己迷路了。
突然,幾聲鳥叫劃破了靜寂的野曠,那叫聲不象是這林中任何鳥兒的叫(因為熟悉這片林子,我知道這林中有些什麼東西),有些低嘎,但好似受驚般,卻又有絲不甘。我快步的翻過了山樑,便見到了一隻火紅色的如駝鳥般的鳥兒在雪地上與一隻兇猛的巨鷹對峙,而那低嘎的聲音便是從那火紅鳥兒嘴裡發出的,它的身後有兩隻幼小的如竹雞大的金黃色的鳥兒。我一見便喜歡上了那兩隻小鳥和“駝鳥”。然後又瞧見“駝鳥”兒身旁還有一頭大人巴掌大的雪白的狗兒,此刻正在雪地裡顫抖個不停,旁邊躺著一條銀色的大狗,身下竟然流躺著鮮紅色的血液,先前被那火紅的鳥兒的顏色給遮住了所以沒瞧見。想來那條大狗多半凶多吉少了。
我雖不知道那條銀色的大狗是怎麼“死”的,但看這情景,想那“駝鳥”這般護著那兩隻小鳥和小狗,竟然也是個俠義的靈性之物。此時見那鳥兒毫無懼色瞪著那猛禽,想那猛禽定是餓極加之嗅到了那大狗的血腥味,哪肯輕易放棄。見我突然躥了出來,先是一驚,後見我如此對它不構成威脅,便傲慢地根本不理我。我亦本是喜鷹之物,此時見那鷹如此欺我,心裡竟然沒來由地惱怒了起來,拿出隨身攜帶的彈弓朝那鷹的眼睛射去。果然那石子奇準無比地射中了那鷹的一隻眼睛,鷹突然受痛,忙跌跌撞撞地飛逃了。
那紅色的大鳥兒見我打跑了鷹,嘎嘎地對我叫了兩聲。我說:“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們的。”也不理它們,上前雙手捧起那隻小狗兒見他還在抖個不停,忙將它捂在懷裡。然後上前察視那隻大狗,大狗已經死了,當翻過那隻大狗的身子,見其身體沒有半分傷痕,再一細看,我一下子明白了:這隻大狗一定是剛產完小狗,這血竟然是它生產時所留,一定是這隻大狗遇到了人類一般的難題——難產!它是難產而死!我心裡不由得又是一陣難過。默默地用雙手刨開了雪地裡的泥土,將狗兒淹埋了。做完這一切幾乎讓我虛脫了,只得坐在雪地上歇息半晌,當一種柔和靠在我身旁,那股暖意竟然令我凍得麻木的腳有了感覺。我轉眼望去,見那隻火紅色的鳥兒已經走了過來靠在我的腳邊,輕啄我的光腳,腳上有絲麻癢,我咯咯笑了起來:“別硌我的癢癢了,好癢!”但它卻固執地還是輕啄我的腳。
“難道它有什麼別的意思?”我心內暗自詫異,見那兩隻小黃鳥兒還在雪地上互相依偎,我跑過去,將兩隻鳥兒抱在懷裡,卻見那隻大鳥竟然來銜我的破褲腳,這下我懂了:它是讓我跟著它。這小東西竟然這麼有趣,四年多來我的生活第一次有了一件趣事兒!它見我懂了它的意思,然後連連點頭,又低頭趴下,咦,我又不懂了。這鳥兒到底要幹什麼?
我瞪了它半天才遲疑地問了句:“你不是要讓我坐到你身上去吧?”沒想到它又是連連點頭,我大驚:“你肯定是隻瘋鳥,你怎麼可能會馱得起我,我若坐上去,豈不是被你摔死了麼?”
大鳥一聽,似有些生氣般嘎嘎叫了兩聲,十分不滿意我的語言,一把將我的衣領一銜,扔上自己的背,我嚇得閉了眼睛,死死攀住鳥兒的雙翅,感覺鳥兒已經騰飛起來。除了冷風不停地往後吹來,還算平穩,但抓在手中的鳥羽卻十分暖和。於是慢慢睜開眼瞧了一下地面不由得馬上又將眼睛閉上。其實也沒過多久,感覺到鳥兒已經落地,我這才敢大睜雙眼,不由得心又涼了半截:因為四周全是懸崖峭壁!我現在只不過站在一塊突起的懸崖大石上。
“嗚,你幹嘛將我帶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來!”我輕捶了一下鳥兒,那隻鳥兒不滿的嘎嘎大叫兩聲,好似反駁:誰說是鳥不生蛋的地方?哼!我有些好笑,但轉念一想,我本是個隨遇而安的人,這鳥兒又沒什麼惡意,來到這兒逛逛又有什麼關係。就在我轉念間,只見鳥兒跳下順著懸崖的大石朝山崖走了過去,我也一邊跟上去一邊說,“別人都叫我妮兒,很普通的一個名字,原是我本來很多餘,多餘得他們連取名字都嫌麻煩,隨便拈來的叫法,你可以叫我舸兒,聽說爹爹姓英,所以我還是跟著他姓,叫英舸妮!我給你取個現成兒的名字好吧?紅紅或是火火?”嘴裡嘮叨著卻聽到嘎嘎的不滿聲,於是又道:“好好,你嫌這名兒俗氣,那叫你火風如何?這個名兒還可吧?翱翔在天空中就如一束火紅色的風影。”我得意地看著火風,這次沒聽到它再叫,哈,想是它也同意吧。我很有成就感般地陶醉了一下。
“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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