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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皇帝走到了龍椅旁邊,有些目眩神迷地看著那一團花團錦簇,有些回不過神來。皇帝不開口,群臣也就只能這麼跪著。四妃也看著新奇的佈置好奇不已,花月顏和水笙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水笙急忙低下了頭。
“皇上……皇上!”張寶蘇早先前來查探宴會佈置情況的時候便已見過龍椅的模樣,所以此刻還能穩住心神。見皇帝痴痴凝視著寶座,一時半會兒還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不得已只好輕輕呼喚,召回昭陽帝的三魂六魄。
昭陽帝聽見了,如夢初醒,不過他是皇帝,可沒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轉過身,看著跪在下面的群臣,笑道:“眾位卿家平身吧!都坐!”說著自己先在龍椅上坐下。
眾人這才敢爬起身來,見皇帝已經坐下,便按照事先排好的座位,依次落座。
昭陽帝呵呵笑道:“今天又是一年一度的中圓節,照慣例,朕擺宴於此,君臣同樂,各位卿家不必拘束,今晚務必盡興而歸!”
眾人齊聲應答:“謝皇上。”
但其實這種宴會,哪裡能夠吃得舒服了?派系林立、勾心鬥角,不要擦槍走火爆出火星、平安無事到最後已經是阿彌陀佛,誰還指望能夠相親相愛、其樂融融?
便是此時,群臣之間眼波飛舞,個個心知肚明,怨恨的、別有用心的、漠視的、憂慮的……眼神交織,肉眼看不見的空間裡,名為“詭譎”的氣氛蔓延,就連四妃與花月顏之間也充斥著深沉的恨意,互相較著勁。也不知道昭陽帝究竟是神經大條到真的一無所覺,還是假裝不在意,任其發展。
“開始吧。”昭陽帝對張寶蘇說道。
張寶蘇立刻行前兩步,來到臺階前,大聲宣告:“宴會開始——”
鼓樂聲再起,上百個宮女依序而入,手執托盤,行至各張矮几前,擺上酒菜,然後侍立在旁,以便隨時服侍。
昭陽帝舉杯敬酒,所有的人無不立刻起身,恭恭敬敬領了這一杯,這才各自坐下,開動酒菜。
昭陽帝心情非常好,坐在鮮花龍座中,對左方下首第一位的李荃笑道:“荃兒,這次你的事情做得很好啊!這些花……”他指了指周圍的花朵,“你都是怎麼弄來的?”
李荃急忙站起來,恭敬說道:“回稟父皇,此乃絹花,乃以絲綢布帛折制而成,因此才能形成百花齊放之態。”
“哦?這倒是有趣。皇兒,你怎麼想到這個主意的?”昭陽帝饒有興致地追問。
“稟父皇,這不是兒臣的主意,而是出自華昭儀手下宮女水笙的手筆。”李荃老老實實回答,並不貪功。
昭陽帝微微吃了一驚,轉向花月顏的方向。四妃心中立刻將對花月顏的提防提升了一個高度,警惕地對視了一眼。
“花昭儀,這是真的麼?”
花月顏立刻嬌聲道:“皇上,確實是臣妾貼身宮女所為。臣妾知道她有這麼一門手藝,便想著如能憑藉這個給宴會添姿生色、令皇上開心就好了。所以臣妾派她與太子商量,蒙太子殿下不棄,這個念頭才得以實施。”
“原來如此!”昭陽帝暢然而笑,連聲道,“好,好,好,你們都是有心人,不錯,不錯!”
李荃微微一愣,看了看嬌笑連連的花月顏,又看了看垂頭不語的水笙,躊躇了一下,沒有說話。
昭陽帝笑過了,又問:“月顏哪,你說那個巧手的宮女,是誰啊?”
在大庭廣眾之下直呼其名,說明花月顏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已經提升了不止一個等次了。四妃固然頓時黑了臉,花月顏也不由得喜笑顏開,偏了偏頭,看看水笙說道:“皇上,她叫水笙,是臣妾承蒙聖恩,從宮外帶來的侍女,自幼服侍臣妾,有些小聰明。”說到後來,卻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因為想起了自從入宮以來,處處被她佔了上風。
水笙急忙“撲通”一聲跪下了,磕頭道:“奴婢參見皇上。”
昭陽帝道:“抬起頭來。”
水笙依言抬頭。
昭陽帝見是一張清秀的臉龐,不由淡了幾分興致,笑了笑說:“原來你就是那巧手的丫頭!你做的……”他一下忘了剛才李荃所說的名稱。
“絹花。”張寶蘇在他身側低聲提醒。
“哦,對,絹花!你做的絹花朕很滿意,說吧,想要什麼賞賜?”
若是換一個人,聽到這句話,莫不喜翻了心,非趁機討要最大的利益不可。但水笙想了想,卻答道:“謝皇上賞賜。侍候皇上,令皇上開心,乃是奴婢的分內事,奴婢不敢領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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