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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下挽成了朝天髻,一縷鬢髮垂落,莊嚴中帶著嫵媚。身著深紅吉服,雖沒有鳳冠霞帔,隆重卻毫不遜色,翟衣上繡九鳳飛凰,配以金繡文霞帔,腰環玉帶,頭墜金珠。
吉時,在司禮太監的唱喏之下,蓮步輕移,在宮女服侍下緩緩步出偏殿,走上紅氈。嫋嫋婷婷行至大殿,對皇帝行三跪九叩之禮,聽候禮部大臣宣讀冊封詔書,跪受金冊、金寶。
之後,昭陽帝走下龍座,親手將桌上的節、證書、金印等交予水笙,她跪謝了皇帝賞賜,這才能夠起來,隨後移向宗廟,拜謁列祖列宗,本還應拜見皇后,但因皇后虛位多年,便免了這一條。
一番折騰下來,從早上到中午,已經是午飯時間。隨著司禮太監一聲“禮成”,終於完結了冗長的封妃大典,飢腸轆轆的嬪妃們在皇帝的示意下便都散了。昭陽帝因為年紀大了,精力不濟,便留在依鸞宮中休息。
水笙除下吉服,立刻趕往廚房為他洗手做羹湯。雖然很累,但畢竟成為了貴妃,心頭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
連日來,為了得到貴妃之位,費心費力,夜不安枕。如今終於達到目的,鬆了口氣之餘,也不由暗忖,應該可以休息一下了吧?
第八十二章 獻計
風峽關的突襲戰已經變成了拉鋸戰。
強勁的北風呼嘯著,難得戰鬥的空隙,城牆上下一片忙碌著,收拾兵器的、救治傷員的、加固強身的……連同站崗計程車兵,來來去去不少人,卻不見兩日前的精神抖擻,疲憊的臉上是對未來的茫然,無所謂畏懼,只是對生死前途不可預知。
兩天來,牧族人對風峽關毫不放鬆的連番攻擊,已經證實了他們確實不是單純的突襲那麼簡單。然而兇猛的攻擊也使北方駐防軍認識到,事情並不是二選一的唯一答案。
集中力量對風峽關展開攻擊,如果調動其他地方的軍隊支援,那就成就了聲東擊西之計,趁虛突破升龍王朝的北方防禦線。但如果北方駐防軍不上當,不依靠別人的支援,那就拼死力一鼓作氣攻下風峽關,至少可以取得進出王朝北方邊境的門戶。
強攻,看來似乎頗不可思議的想法,卻在巨大的人數懸殊下漸漸成為了現實。
兩天來,駐防軍憑藉長城,用超過五千人的傷亡換取了牧族一萬五千名戰力,表面上看來是大大的勝利,但對比敵人一成半的傷亡率,己方已經達到了二成,而且敵人可以得到相對長時間的修整,他們士兵的勞累卻已經快到臨界點。如此算來,形勢對他們是大大的不妙!
可就算知道,對整個局勢還是於事無補。駐防軍已經失去了調集援軍的最佳時機,而且此次牧族進攻顯然準備充分,居然無法查出他們另一股或另幾股軍隊究竟在什麼地方,自然也就不敢隨便抽調其他地方的守
“大人,派出的斥候沒有任何訊息傳回來。想必已經凶多吉少。”端木勤對薛忠說道。
“這群狗孃養的牧族人,究竟是怎麼做到地?居然如此滴水不漏!”羅歐氣急,顧不得這是在主將面前。出口成髒,“乾脆殺出去。跟他們拼個你死我活算了!”
“拼?沒有長城的掩護,你能拼得過八萬大軍?”薛忠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什麼派別黨爭,什麼勾心鬥角,都在面對外敵進攻時被拋到了九霄雲外。經過連續兩天的並肩奮戰,不論是北方駐防軍一方還是薛忠一方。都放下彼此本來地立場,精誠合作,才維持了現在這種平衡的均勢。
羅歐一滯。這話本就是洩憤地情緒居多,他並不是不分是非的莽漢。這時,牧族獨有的牛骨號角再次響起,宣告著短暫休憩的結束,新一波的攻擊到來。
“媽地,仗著自己人多,沒完沒了了!”連端木勤這種老成持重的人也忍不住咒罵起來。“要是老子再多八萬人馬,看不將他們殺個人仰馬翻!”
咒罵歸咒罵,他還是急急忙忙衝了出去。指揮戰鬥去了。薛忠的眼中滿是血絲,兩天來沒日沒夜的攻防戰。他也沒合過眼。還要不停思考退敵之策,辛勞無比。然而他初來乍到就碰到這種形勢。一個處理不好,說不得就要埋骨此處,就算得以身免,怕也逃不過兵部的處罰。
殷駿鵬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地圖。風峽關所面對的是一望無際的平坦草原,並沒有什麼隱蔽的地形可供戰略發揮,因此一出關,面對地就將是能把人淹死的騎兵海洋,就像端木勤所說的,沒有等量地騎兵根本想都不用想!
但也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啊!
“大人,何不從二線的城衛軍中抽調援軍?”薛忠地幕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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