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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的賀禮。
李峮是早知道這個訊息的,當然不是透過正常渠道得知。但此刻乍聽李荃在這種時機說出,便已明瞭他的如意算盤,不由陰沉了臉。殷駿鵬卻是才知道此事,愕然看向水笙。水笙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藉機使了個眼色。
殷駿鵬於是心中稍定。
此時只聽昭陽帝大聲笑道:“好,好!峮兒,這回你可是立下了大功啊!朕要重重賞你才是!”
李峮忙站起來道:“兒臣謝過父皇!不過此次平叛,全賴官兵用命,才能得以成功。兒臣懇請父皇重賞三軍,以激勵士氣,為國效命!”
昭陽帝點頭道:“這是自然!荃兒,此事就交給你,一定要給朕辦好!”
“是。”李荃應道。
李荃抬起頭來,看向李峮,正好與他的眼光相對,頓時,似乎爆發出激烈的碰撞。
大殿之中,有人歡喜有人憂,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忽然一個斟酒的宮女走過殷駿鵬身邊,塞給他一張小紙條。他心中一動,立刻收進袖中,正襟危坐,似乎什麼也沒發生過。
第六十六章 私會
臨近年關,天氣是愈發的冷了。傍晚時分,再次飄起了細密的飛雪,地上很快鋪起了一層白銀地毯,滴水在屋簷凍成了冰梢,大街小巷不見行人,都躲回了溫暖的屋裡,烤著炭火,喝著熱湯,犒勞自己忙碌了一天的疲憊身心。
一輛普通的黑木馬車緩緩停在一戶人家門前。車上馬伕跳下來拍了拍門,不一會兒門開了,一個滿臉皺紋的老頭探出頭來望了望,看看是誰這麼下雪天的還在外面跑?
車廂裡先下來一個小廝,長得白白淨淨的,還有些女相,低聲在老頭耳邊說了些什麼。老頭點了點頭,把門開啟來,小廝回過身拿起車廂外的小凳墊在地上,車廂們再次開啟,一個身著雪衣的女人走下來。她的頭用雪帽整個遮擋了起來,因為下雪天裡這樣的婦女裝扮並不少見,因此倒也沒引起什麼注目。女子腳步不停,快步走進門裡,老頭給了馬車伕一些錢,車伕便將馬車趕開了。看見馬車遠走,老頭也拴上了門。
“姑娘請跟我來。”老頭佝僂著腰,對女子說道。
女子點了點頭,跟著老頭的腳步走向後院。後院靜悄悄的,聽不到什麼人聲,但主人家的睡房裡卻點著燈。天色已經漸黑,燈光在灰暗中帶來一絲人氣和暖氣。
殷駿鵬就坐在燈下,手裡雖然拿著書,神思卻似乎飛到了九霄雲外。忽然耳邊傳來細微的響動,仔細分辨應該是幾個人從前院走來。看了看天色,他露出一個笑容,放下了書,站起身來正對著門口。
“少主,人來了。”老頭輕輕叩了叩門,低聲說。
“進來吧。”
門開了,女子走了進來,老頭和小廝卻留在了外面,並且在她身後關上門,腳步聲遠去。
此時女子才揭下頭上的雪帽,露出滿頭青絲就這樣直落垂肩。清秀的臉龐,晶亮的眼神,身著一般的服飾也無法掩蓋她內蘊的氣質。
殷駿鵬看著她,激動的強烈心情再也抑制不住,連手都有些顫抖起來。
水笙凝望著他,比那日慶功宴上更勝百倍的複雜感覺湧上心頭,一時間呼吸也急促起來,想哭又想嚎,淚水模糊了視線,將他的容貌輪廓融成模糊一片。
千言萬語,卻不知道從何說起,萬般滋味,最終只化作最簡單的衝動。
她一把扔開了雪衣雪帽,衝過去猛地抱住他,就在同一瞬間,也被他緊緊抱住。
瘋狂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激烈的愛撫摩擦出熾熱的火焰。此刻什麼言語都成了多餘,只有生而為人最原始的律動可以宣洩他們複雜的情感,唯有親手的觸控才能證實彼此的存在。情與欲的糾纏,一生一世的纏綿,他們在歡愉中到達天堂,見證了瞬間的永恆。
良久,慾望終於平息下來。
水笙枕著他的手臂,躺在他懷中。
“水笙……辛苦你了!”殷駿鵬低聲嘆道。
陰沉的心在見到他之後便有了一線陽光,在他懷裡不必擔心什麼時候會事情敗露、身首異處,久違的安心本來十分舒服,卻在這句話後瞬間有些冰凍。
“原以為……你不會再要我了!”苦澀中帶著痛楚,她卻在笑著。
“為什麼?”他抬高她的頭,訝然問。
“因為我把身子給了別的男人,我……配不上你。”
“胡說!”他的聲音中有些怒氣,隨即卻又黯淡,“我才是以為,你永遠不會原諒我。畢竟,是我把你送進了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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