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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娘山離無際天師寺得有五六里的山路,而且,我們不敢光明正大地走正路,只能溜溝爬坡。
老黑的夜,因為做賊心虛,不敢開手電,只能辯著依稀的星光行路。
走著走著,我們就覺得不對勁了,身前身後,怎麼老有幾道綠光在跟著,那光忽明忽暗的。我轉頭看了看周圍的狀況,發現身處的是索魂溝,前幾天那幾個盜墓的就是死在了這條溝裡。
路兩旁盡是枝葉繚亂的歪脖子樹,兩隻老鴉受了驚叫,撲喇喇飛起,咕呱數聲。
有一個傢伙嚇得手腳發軟,那女屍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那不知從哪兒發出來的綠光在女屍身上晃了又晃,又照到另兩個傢伙的臉上,兩人受此一驚,手勁一鬆,揹著的女屍悉數掉到了地上。
範鋼驚颯颯地回頭對我道:“怎麼辦,東洋騷鬼陰魂不散,先他孃的跟她們拼一夥。”我心中也是相當驚懼:這麼鬼夜兮兮的,也虧得大師能想出這注意,背屍這活兒真不好乾,這要是女屍們來個群體性殭屍直立……還有那幫子不知隱在何處的陰鬼……
我剛喝了一聲“佈陣”,那幾具挺在地上的女屍猛地立了起來。
詐屍了!
第二十章 武川真由美
這一次連範鋼也撐不住了,略呆了幾秒鐘後,率先撒丫子竄了出去。不過,他還想到給我傳話:“兄弟,保命要緊,後會有期。”
我沒打算逃,也根本逃不出去,因為幾束鬼光全聚焦在我身上,她們的用意是全力對付我。
詐起來的鬼屍並沒有直跳著來掏我的心,而是湊在一起爭論什麼?
趁此機會,我輕挪步,往後退了退,準備瞅準機會逃之乎也!
“罘胡華,站住!”一個女鬼突然熟練地說出了漢語。
她一叫,我才知道,這幾個日本女人根本就沒死,是故意設套讓我們往裡面鑽,那個在墓室裡隱形匿蹤的女人弄不好還會一點攝魂術,竟然能利用我對虛明大師的信任,設計這麼一連竄的鬼計。
歪脖樹上又跳下幾個女人,站到了我的身後,每人手裡都拿著一把東洋薄片刀,
喊我名字的那女鬼摘下假面具,露出了一頭短髮,看樣子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她環視了周圍的女人,唧裡咕嚕地說了幾句話,女人們都退得遠了些。
她這是要跟我單獨比試。
比的內容是坐禪定念,以攝魂術干擾對方的思維,負者要按照勝者的要求做一件事。我心道:你這日本娘們還怪他孃的花花,你不知道,我堂堂中華的道派、佛教,入門的第一關鍵就是定力嗎?你以為那武士道是你們自家的智慧財產權,殊不知,那只是我中華文化在多年以前給你們那孤懸在海中的小島撒的種子。
我們就這麼背靠背地坐在了地上,而且後腦勺還貼在一起。
雖然,我不會攝魂術,但我相信,以我多年練鬼卦六十象經的定力足以應付她偷雞摸狗學來的非正宗攝魂術。
誰知,她用的攝魂術竟然是邪門的騷術與催眠術的雜交品種。從一坐下開始,就咕咕呱呱地自我介紹,說她的名字叫武川真由美,非常喜歡中國,還說要為在中國犯下累累殺人罪行的祖父——武川贖罪,準備找一座寺院,做一個帶髮修行的和尚。
這東洋女人確實有點高明,懂得走情感攻擊的路線。不過,看她們裝神弄鬼的,就沒安什麼好心。那幾個莫名其妙死了的盜墓賊肯定是她們弄死的。
“你困嗎……我有點困了,”武川真由美的身體開始晃動,頭倚靠到了我的肩上,“我靠在你肩上哦,這一次算我輸了,不比了,我要先睡一會兒了。”
她還說睡就睡,乾脆半轉了身,趴在了我身上。
但是,我心裡依然警惕著:這日本女人,弄不好還懂孫子兵法,先示我以弱,然後,再攻心為上。
說好了比到早晨六點,那麼在這段時間內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輕忽視之。古有請師出屋的典型案例,孫武他老人家早就用過了。
(請師出屋的典故,精確的名字我記不到了,大概是鬼谷子測試他的兩個學生——孫武與寵涓的智力,出了一個題目:誰能把他請到屋外去,誰就贏了,可以得到他的鬼谷奇書。寵涓不假思索地道:那還不簡單,在房子周圍置乾柴若干,點上火,師焉有不倉皇奔出之理。而孫武卻一直眉頭緊鎖,一副苦思無策的樣子。師問之,他苦巴巴地說,弟子愚,無策請師出屋,若師身於屋外,則弟子可使師進屋焉。於是,鬼谷子很痛快地走出了屋子。)
孫子這一招端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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