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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一臉煞白,他開啟車門走下去,我也跟出去四處看,但是任我們怎麼找也沒發現什麼。
回到車上後,我們都沉默著,誰也沒開口說話,死一般的寂靜,車燈照在前面的路上似乎沒有盡頭。
他從口袋裡摸出煙跟打火機,點了半天也沒點著,我點了兩根遞給他一根,他沒說謝謝,也沒看我。
我輕聲的問他:“我們是不是撞到了什麼?”
他沒有說話,開啟唱機,然後啟動馬達。
我安慰他,也安慰自己,我說:“可能,什麼都沒有,是我們眼花了。”
他依然不說話,車廂裡煙霧繚繞,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在想什麼?
快要到市區的時候,他突然說:“好象是個女的,我看見她的頭髮很長。”
他的聲音很輕,象在自言自語,卻象一根悶棍重重地敲在我的頭上,我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一股涼意從後背直達心臟。
車停在郵局,我付了錢下車,看他消失在夜幕中,這個可憐的男人大概要好長一段時間都走不出心裡的陰影了。
我看著兩邊的車輛,小跑著穿過馬路。
絕望的尖叫伴著緊急剎車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刺得人全身揪痛。僅僅只是在一瞬間,一輛摩托車以驚人的速度直直地撞進一輛卡車的前頭,車上的人被彈出很遠,在空中劃了一個優美的弧度,掉在地上沒有了動靜,戴著頭盔,有長髮飄出來,是一個女子!
耳邊響起那個司機的聲音——好象是個女的,我看見她的頭髮很長。
2
身後有人大聲的叫我的名字,我看不清他的臉,奔跑著撲進他的懷裡,發出崩潰的哭聲。他緊緊擁抱我,陌生的氣息貼在我的髮絲上。
許久,他把我擁進酒吧,酒吧裡的人幾乎全跑出去看車禍了,我們在一個角落相對而坐,我從桌上抽出紙巾矇住眼睛,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這一切都是怎麼了?這樣的惡夢究竟什麼時候才會停止?為什麼每次都要讓我親眼所見?我端起桌上的半杯紅酒一口喝了精光,澀得舌頭髮麻,可能是喝得太快,我剋制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
“喝急了不是。”'更多精彩,更多好書,盡在'5 1 7 Z 。 c O m'
我邊咳邊揮手,意思說我沒事,終於慢慢平靜下來,我用紙巾擦了擦眼淚。
“好些了嗎?”溫柔的聲音。
我點點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抬頭看他。一件黑色的緊身毛衣襯托出一張稜角分明的臉,黑亮的眸子裡有溫柔的光在流動,性感的嘴角微微向上傾斜著。這樣英俊的一個男人,而我剛剛在他面前,竟如此失態。
“剛剛那麼多人,你為什麼能一眼就找到我的?”
“呃……感覺吧。”也許是酒精的原因,一顆心跳得厲害。我現在回想剛才的情形,我就是那樣直直的撲進他的懷裡,我甚至都沒想會不會認錯人。
“感覺這個東西真的很奇怪,那麼多人,我也是一眼就找到你,也許,我們前生就認識,你說呢?”
“我,我不知道。”
“能告訴我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嗎?”
所有的惡夢在短時間的忘卻後又在一剎那聚攏,我用力的甩頭,企圖想甩掉那些纏繞著我的夢魘,可是我發覺越是想甩掉卻越是清晰。於是,我端起桌上的酒仰頭幹了進去。
“OK,我不問了,你別這樣喝,很容易醉的。”
我搖搖頭:“不是,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讓我害怕的事情,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那不是一種單純的害怕,而是,而是一種恐懼,你明白嗎?”
“明白,我從你的文字裡面感受得到,大多寫恐怖小說的人都會這樣,尤其,你是個女孩,也許,你恐懼的只是你心裡的一種感覺,跟生活本身或許沒什麼關係。”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不是這樣,我覺得自己就快要瘋了,真的。”我又喝了一杯酒。
“你或者可以出去走走,一直沉迷在小說裡面對自己不好。”
“你看過我的小說嗎?”
他遞給我一支菸:“看過,所有的都看過,你很有天賦,而且你的思維跟別人不一樣。”他性感的嘴裡噴出一團煙霧,我不禁有些暈眩。
“天賦?”我自嘲的笑著。
“是的,不要對自己感到懷疑,我想把《七根蠟燭》拍成電影,一定會成功的,我很早就想拍一部比較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