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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可原正在跟苦兒在院子裡玩捉迷藏的遊戲,嬉鬧成一團。
苦婆拍拍我的手:“啟凡呢?他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他家出了點事,回家了。”
跟苦婆聊了好一會兒,天已經快要黑了,我想著還要去夏小宇住的公寓,於是起身跟苦婆告辭,溫可原把苦兒放下來,苦兒卻“哇”地一聲哭了,兩隻小手緊緊的攥住溫可原的大衣。
溫可原看了我一眼,蹲下身子對苦兒說:“苦兒乖,不哭,改天叔叔再來看你,給你買很多好吃的,很多好玩的,好嗎?”
安慰了許久,苦兒終於停住哭,偎在苦婆懷裡可憐兮兮的看著我跟溫可原離開。
Taxi上我問溫可原:“奇怪了,苦兒怎麼那麼喜歡你?”
“我討人喜歡嘛。”
“切。”
“苦兒是個啞巴嗎?”
我點頭,問他要煙,他點了兩根,塞一根到我嘴裡。
溫可原噴出一口煙霧:“唉,一個瞎子帶著一個啞巴,是夠不容易的。”
外面開始下起了雪,不是很大,飄落下來的雪粒象被凍結的雨珠,我把頭靠在椅背上,讓思緒徜徉在一種無邊無際的空曠中,然而,記憶的閘門已經被開啟,我又被捲了進去。
母親走後不久,父親就帶回來一個女人,聽說是父親在鎮上做木工認識的。那是個肥胖的女人,過於豐滿,她臉上總掛著溫和的笑容,她沒有孩子。我不喜歡她,憶南也不喜歡,我總想著法子找她茬,讓她難堪,她沉默不語,總是默默承受著,父親很少在家,偶爾聽到從繼母的房間傳來斷斷續續的抽泣。我依然恨她,認為母親的走跟她有著直接的關係。
一天深夜,我從夢中驚醒,感覺有一股溫熱的液體從體內湧出來,透過月光,我看見床單上一片黑紅的汙血,我嚇得哭了起來,以為自己要死了,憶南不知道怎麼安慰我,緊緊摟著我冰涼的身體,一夜無眠。
第二天,繼母看見了床單上的血,笑著說:“你長大了”。然後
抱著床單出去洗,中午破例殺了一隻雞給我吃。我後來知道,這叫月經來潮,是每個女人都要經歷的,是成長的一個過程。
晚上父親回來,繼母跟他商量著要讓我跟憶南分開睡,我們不聽,依然擠在那張小小的床上。
那年冬天,母親意外的回來了。從她的裝扮來看,她顯然生活得很好,臉上化著淡淡的妝。她客氣的跟繼母打招呼,然後跟父親關在房間一說就是半天。
我跟憶南坐在火盆邊看書,繼母在織毛衣,臉上是平靜的神情。
許久,他們從房間出來,母親的眼睛通紅,象是哭過。父親輕聲的說:“七月,你跟你媽走吧。”
我看著母親,她的眼裡有疼愛和期盼,我又看了看憶南,他倔強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母親走過來,手摸著我的臉:“七月,跟媽走吧。”
憶南突然扔掉手裡的書,衝過來一把推開母親,他冷冷的說:“她不跟你走,誰也不能把她帶走,她是我的。”
說完,憶南拉著我的手就往樓上走,樓下傳來母親的聲音:“憶南,憶南,我是你媽啊……”
“砰”地一聲,憶南用力的關上了門,隔離了所有的喧囂。他把我緊緊摟在懷裡,我感覺他的身體在發抖。
我坐在窗前看母親的身影消失在風雪交加的盡頭,她走了,甚至沒留下來吃一頓飯。
“七月,你是不是想跟她走?”
我轉過頭來看他,然後爬上床去貼著他,他一翻身把我壓在身下:“你是想跟她走嗎?”
我的心突然痛了起來,我說:“不,我哪都不去,我是你的。”
這天深夜,我從寒冷中醒來,發現身邊是空的,憶南去哪了?屋外大雪紛飛,四肢冷得喪失溫度。一會兒,憶南小心的開門進來,躺了下去,我聽見他呼吸急促,我問:“你怎麼了,憶南?”
他沒回答我,依然是那副樣子,我擔心他生病了,伸手去摸他的額頭,這麼冷的天,他的額頭居然有汗滲出來:“你生病了?”
他用一隻手捂住我的嘴,我不知道他怎麼了,靠在他的肩上不敢再說話。
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他忽然轉過身來抱住了我,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吻住了我的嘴,一隻手從我的衣服裡伸了進去摟住我的後背,他把嘴張開,用舌尖頂開我的唇,我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住了,我們平時也親吻,可是從來不象現在這樣。我剛想說話,他的舌頭就從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