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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水銀色的長髮,稱讚它的美麗和與眾不同。
她也想念豪宅裡的那些下人們,他們至今還以為她是英俊帥氣的吉恩斯少爺。
還有她愛捉弄的花匠伯伯,在黃昏的時候,她偷偷穿上一身淡紫色的拽地長裙,放任一頭炫目的水銀色長髮在身後輕盈飛舞,從暗香疏影的花叢中緩緩穿過。花匠伯伯歡天喜地地以為他看到了花仙子,而且逢人就喜歡說起,結果大家都以為他老糊塗了。她把這件事偷偷告訴舒亞哥哥,他寵溺地輕輕颳著她的鼻尖說安妮,你太調皮了。
她更想念她的音樂夢想,她從小熱愛鋼琴,加上她勤學苦練,在國內大賽上屢屢獲獎,還有一年就可以去維也納深造了。她那架心愛的鋼琴不知道怎麼樣了,她不在的這段時間,有人擦拭它嗎?
想起溫柔呵護她的舒亞哥哥,想起她還沒完成的音樂夢想,她從沒有像此刻這樣發了瘋似的想念她所生活過的一切,眼睛開始泛酸,淒涼的眼淚突然不受控制,不斷滑落,無聲地滴落在手背上,暈染成一片冰涼。
她不止一次地憎恨命運的不公,如果那天她跳進河水結束生命該多好,就不會落入這個魔鬼的掌心,被囚禁在這座冰冷的寢宮裡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
她垂下眼簾,瞥見未拉緊的睡袍里肌膚上青紫的痕跡,屈辱和羞慚像一面巨大而無形的網籠罩住她。她無力阻止他的掠奪,只能被逼著融入他的火熱,忍不住沉淪下去,她不止一次厭惡這樣的自己,抗拒不了他的撩撥和攻佔。她像一個掉入漩渦而無法自拔的人,無論如何努力想要擺脫,總是那樣蒼白無力,永遠也靠不了岸。
如何逃開這屈辱的一切,她自然而然想到了死亡。接收死神的召喚,可以擺脫這無休止的佔有和她內心所受到的恥辱。“如果她死去或逃走,他將不惜一切,和她有關的人無一倖免都將用來陪葬。”腦海裡他絕狠的話卻瞬間制止了這種想法。
難道就真的無法逃開這個魔鬼嗎?一個月的賭約,只要一個月她就可以擺脫他,重獲自由之身。只要她偷偷吃那個藥粉,她不可能懷孕,他的計謀也不會得逞。可是,一個月在此時看來又是漫長的,她還必須忍受他的觸碰和佔有。
她的身體被這個魔鬼佔有了,她已經不再純潔,再也不是舒亞哥哥身邊那個天真無暇的安妮。她悽苦地低笑著,即使回到未來,她也不會待在舒亞哥哥身邊,她會用盡快的速度帶著自己的鋼琴夢想去維也納。
抬頭望著月亮紅暈暈的鑲嵌在夜幕中,漲紅了一張圓圓的小臉,銀色的月光映著羽毛般的潔白雲朵。這時才意識到原來今天是月圓之夜,所以她才會突然這樣想家,想念她生活的現代,想念周身的一切。
全身的血液裡莫名地流竄出一股股寒冷,她攏緊身上的睡袍,傷感和悽楚緊緊攫住她的心,閉上雙眼,冰冷的淚從眼眶中掙脫,輕滑下不腮,如冰刀般刮刺著細嫩的臉頰。
站在窗前兀自沉浸在傷感中的人兒,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一雙鬼魅般深沉幽暗的紫眸凝望著她。他面若凝霜,放在身側的雙拳死死地握緊,那滿是淚痕的蒼白小臉,像雪一樣透明,彷彿頃刻就要融化在月光下,從他眼前消失一樣,讓他再也抓不到她,就連指尖也觸碰不到她衣角。這一瞬間,絕望鋪天蓋地而來,那麼狠狠的,重重的,撞擊著他的心。
生怕驚醒他惹來他的怒氣,她緊咬著唇忍住啜泣聲,怔怔地凝視著窗外的圓月,任眼淚沖刷著內心的痛楚和憂愁。
一雙堅實的手臂毫無預警地從身邊環住纖柔的腰,單薄而微微顫抖的身子轉眼落入了一堵溫暖的胸膛,讓人無法忽視的氣息帶著些許壓迫席捲而來。
不知道他站在她身後多久了。她驚恐地睜大霧氣朦朧的水眸,不敢轉身,不敢動,不敢說話,甚至不敢想象他看到淚痕交錯的臉頰後,她所要承受的狂怒火焰。
他俯身從她身後摟住她,寬大的懷抱緊緊圈住嬌小的身子,吐出的熱氣縈繞在耳畔。“你怎麼不睡,站在這裡做什麼?”
她愣了愣,把臉深垂在胸前,輕輕搖了搖頭,不敢開口回答,哽咽的聲音會洩露她此時的傷感和滿臉的淚痕,這樣勢必會引燃他的怒火。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逼她承認
沒有得到迴音,只有她側臉故意隱藏的淚水,他伸手挑起她深埋在胸前的小臉,指尖上的溼意讓他皺起眉頭。“你一邊假意順從本王子,一邊乘本王子熟睡的時候,站在窗前偷偷想他是嗎?”
放在下顎的手指如同鐵鉗般在用力,她咬牙忍住生疼的痛,閉上雙眼不讓自己去看他盛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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