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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未理睬他,走到桌前看著上面還未撤走的帶血白布,轉而打量著他。“你是誰?珀塞爾呢?我上次來的時候,他不是在這裡專管維婭特的傷勢嗎?”
“小姐,臣下是幾天前殿下派過來的。至於您提到的珀塞爾,臣下並沒認識。”跪在地上的中年人垂眼回答,看得出他似乎對珀塞爾一無所知。
她蹙著眉頭,如果這個人是那個魔鬼安排過來的,那麼珀塞爾也肯定是他撤走的了,可是他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好,我們不談珀塞爾。”她吸了口氣,憂心忡忡地望著還在囈語的維婭特。“上次珀塞爾給她治傷的時候不是說她快好了嗎?可是你看看她現在這個樣子怎麼會如此糟糕?而且她還發著燒,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呃……這個……”中年人偷偷抬頭看了她一眼,在接收到銳利的指責目光之後慌忙低下頭去。“臣下之前也曾治療過鞭傷,發燒都是病人必須要經過的過程,臣下已經給她灌了退燒藥了,相信過幾天就會退下去。”
他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令她不禁有些氣結。他顯然還並沒有意識到維婭特病情的嚴重性,想到這裡,她再也管不住心裡翻騰的怒火一下爆發出來。
“你難道不知道,發燒就說明她身上的鞭傷已經受到了感染,情況嚴重了嗎?你現在的態度簡直……簡直讓我覺得你是在輕視維婭特的生命。”
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氣憤不平地在屋子裡來回踱步,按照她對醫學的一些瞭解,維婭特現在的生命嚴重受到了威脅。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面前這個中年人自稱是莫帝森派過來的,而他又是如此態度對待維婭特的病情,難道是受了他暗中的指使,否則中年人不可能有膽量這麼做。
她的眼神猶如殺人般鋒利,震得中年人吸進去的空氣像是滯留在胸腔裡無法順利吐出。
“小姐……”他張大嘴,努力抖動唇皮,好不容易顫抖著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為自己辯護。“請相信臣下的醫術,臣下既然是殿下派來給這名女僕治病的,就一定能醫好她。”
“哼………如果不能,你是否願意一命抵一命?”她冷哼了一聲,斜睨著他臉上的虛汗,冷聲吐出一句質疑的話。
中年人稍胖的身體微顫了一聲,狠狠嚥著口水,移動著唇皮,無法說出一個字,他完全被她的話給堵死了,冷汗緩緩沿著髮鬢滑落。
“怎麼說不出來了?”她唇角勾起濃濃的嘲諷之意,握緊雙拳頭,她知道她現在是在借這個中年人撒氣,他只不過是一個傀儡,那個魔鬼才是真正躲在幕後的指使者。
她回頭看著床上的維婭特,用袖口小心謹慎地替她抹去臉上冒出的汗珠。“維婭特,你堅持住。我現在就去他,讓他一定要把珀塞爾換回來。我相信只有珀塞爾專治鞭傷的藥才能治好你的病。”
她緊擰著眉頭,從床沿站起來,吸了口氣,直準備衝出來,不想卻被一旁的幾名侍衛給攔住了。
“小姐,您現在如果是去找殿下,奴僕還是建議您不用去了。”侍衛頭領的語氣似乎透出他知道一些內幕。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她詫異著轉頭看他,在他躲閃的眼神裡讀出些訊息。
“具體是事情奴僕並不是太清楚。前天殿下突然召見奴僕去見他,然後訓斥並懲罰了奴僕,說是因為珀塞爾和您接觸的事沒有詳細報告。”侍衛頭領想起皇子殿下當時盛怒之下的眼神恨不能把人生吞活剝,至今還心有餘悸,手心不由自主冒出了冷汗。
因為珀塞爾和她接觸的事?她驚愕地挑起眉,假若追究她和珀塞爾之間事那只有那包避孕藥粉的事。要是那個魔鬼真的知道了她不孕的事是在故意欺騙他,他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會不會還有別的原因?不行,她一定要見他,當面問個明白,不然維婭特的命遲早會斷送在這個庸醫的手上。
她看著高燒不斷的維婭特,焦慮得再也顧不了其它,乘侍衛們不備,撥開空隙拔腿就跑。一路狂奔,原先在身後追趕的侍衛們根本敵過她的輕功,很快便被甩下了很遠。
想起之前聽到內侍提到凱思琳公主,他現在應該就在凱思琳那裡,於是她抓住一個侍女就問凱思琳的寢宮。侍女在她眼神的逼迫下,戰戰兢兢地指出了具體位置。
她越是接近那座宏偉的寢宮就越是忐忑,她不清楚內心不安的原因,只知道那股莫名有酸澀再次升上胸口。她忽略它的存在,滿腦子都是維婭特那張慘白的臉色和虛弱不堪的身體。
她要救她,她一定要救她,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要救她。她可以肯定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