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裡並不像外面亮如白晝,角落裡搖曳著幾星燭火,每走幾步就會遇到一層薄薄的紗幔,窗外徐徐微風吹起幔紗的一角輕盈飛舞著。
隨處可見的金銀器皿,黃金鑲成的柱子,銅製的尖錐形香爐嫋嫋升起怡人的香味,宮內一切都很豪華,看來這個側妃很得皇子的寵愛。
安妮端著湯藥,走到第兩層紗幔前就站定住了。無論是小說還是電影裡,描述的這些所謂的妃子都是盛氣凌人、高人一等,規矩更是大的要命,絕不允許侍女不通報就擅自闖進去。
她原本也想學著侍女的口氣低聲稟報一聲,但想起自己只要一開口,怪異的倫敦口音一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說不定還要被當成刺客抓起來。
想到這裡,她抿抿唇,嘆了口氣,還是快點把湯藥送進去,自己好早點脫身,去找及爾蔓格草。
如果不是怕到時那些士兵點到弗吉尼亞大嬸的名字,發現人不在,就此連累大嬸。她才不會在乎那個可笑的集合時間,就憑自己的身手在皇宮裡逛到天亮,最後翻出宮牆根本不成問題。
她用手撥開一層層紗幔,耳尖的她聽到細小的微微呻吟聲,側耳聆聽了一下,確定了方向,快步靠近紗幔深處的錦緞大床。
那個輕微的嬌吟聲越來越大,細聽之下夾著一絲難耐的痛苦聲。安妮視線調回到了手中的湯藥上,難道說是這個妃子病重了,或是得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傳染病,沒人管她,站崗的侍衛也害怕被傳染,臨時抓她來做替死鬼。
自古以來,後宮的妃子得了難以啟齒的傳染病,如果醫治無效的話,皇室都會用一些殘忍的手段把人秘密處理掉。難道說自己手中的藥是,斷送她性命的毒藥?
正在她低頭盯著手中的湯藥胡思亂想的時候,從大床上再次傳來一陣讓人心驚肉跳的呻吟聲,夾雜著痛苦的吟喘。
安妮定了定神,再次向大床上走去,不管怎麼樣自己從小就是個解毒高手,同樣的一些疑難雜症也略會一二,說不定自己還能治呢。
她站定在床邊,猛然一拉紗幔,原本以為看到的是一張蒼白如紙,佈滿痛苦淚水的臉龐,誰知眼前的一切讓她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首先看到的是一張俊美邪肆的臉龐,神秘的紫色眼眸裡毫無情緒波動,古銅色的面板上密佈著汗珠,兩具交纏在一起的身體,古銅色的面板和白皙柔嫩的肌膚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一見有人揭開紗幔,女人迷亂的眼神瞬間清醒了許多,下意識地用緞被遮住身體。
“大膽!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安妮臉上紅暈一片,飛快地逃開了,就連手中的湯藥隨著快步行走溢位來也不自知。
反倒是身為皇子的莫帝森不堪在意地抬頭看向誤撞進來的侍女,轉而起身離開了床塌,拿起了放在軟榻上的衣物。
“殿下。”帕德麗夏一下坐起來,不顧胸前大片肌膚裸露在外,從後面環住莫帝森健壯的身軀。“您好不容易來一趟,還沒好好疼帕德麗夏,怎麼又要走了。不嘛,你再陪我一會吧。”
“好了,帕德麗夏。”他根本不理會她誘人的嬌軟身軀和輕聲細語的挽留,冷聲撥開圈住他脖頸的軟手。“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今天到此為止。”
第一次看到這種香豔的場面,安妮忍不住臉紅心跳,在那個妃子一聲嬌呼之後,飛快地向寢宮門口奔去。捋開擋在面前的重重紗幔,剛剛走了十幾步,便聽到身後男人慵懶的喚聲。
“藥既然端進來了,就拿來給側妃喝吧。”
飛快地逃向門口的安妮因這句話而驟然被點穴了一般定格了,眼珠在滴溜溜地亂轉,現在自己的身份還沒有被識破,端藥過去應該沒有什麼危險。況且,堂堂一個皇子如果真的要治她一個擅闖之罪的話,也不必用端藥吸引她過去吧。
她前前後後把所有的後果都考慮周全了,這才彎著腰邁步原路返回。這次學乖的她小心翼翼地撥開紗幔,但還是不小心看到一副壯碩的男性身體,嚇得她差點沒把腦袋深埋進面前的陶碗裡。
雖說自己生活在二十一世紀,是生活在時尚前沿的青年人,但乍看一具不著片縷的男性,尤其是想到這個身體屬於千年前的古人,還是需要一些勇氣的。
男人毫不掩飾地在安妮面前穿起了衣服,見她一直低著頭,呆愣著站在床旁邊,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警覺地盯著面前打扮怪異的侍女。
“你這個婢女很奇怪,包著個頭巾做什麼?而且本王子以前也好像從沒見過你。帕德麗夏,她是你宮裡的人嗎?”
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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