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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對一下子撲到懷中的妹妹心疼不已,連聲安慰。“卡麗,卡麗。我這世上最好的妹妹,別哭了。哥哥有好訊息帶給你。這次我和吉恩斯透過了選拔,已經成了兩位皇子的侍衛。”
“真的嗎?哥哥,我不是在做夢吧。你們真的成了皇子身邊的人了?”卡麗一下抬起頭,用手背擦去臉上的淚痕,終於喜笑顏開。“太好了,我一直以為再也看不到你們了呢?想不到……太好了。我可以有好吃的東西了,還可以住大房子。”
安妮看著卡麗終於笑了,暗暗舒了口氣。唉,卡麗和自己一樣大的年齡,思想成熟得卻這樣晚,受到驚嚇之後只要想到有吃的和住的地方就完全沒事了。古代社會里的平民都是這樣思想,他們一生追求簡單,只不過是物質上的滿足。
安妮焦躁地來回踱步,怎麼辦?怎麼辦?只要驗明正身,那她的身份不就完全暴露了嗎?自己好不容易可以接近皇室,探得聖湖的秘密,不想卻在節骨眼上出了這樣一個岔子。她真得很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安妮轉身看到安撫好卡麗後,從屋子裡出來的伊恩,急躁地一把揪了過來。
“伊恩,你快幫我解釋一下之前克里大人的語,什麼叫成人禮?成年人的標誌?萬一他們要驗明正身,我不就全露餡了?”
伊恩措手不及,衣襟被安妮緊揪在手上,呼吸困難的他一下漲紅了臉,趕緊拍去安妮的手,大口大口地喘氣。他完全沒料到,這樣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子,手勁竟是如此之大,就連他這樣一個大男人在她的面前也只能是自嘆不如。
“咳……吉恩斯,你別激動,先聽我把話說完。成人禮是我們國家的人認為最重要的成年標誌,每個男子到了十四五歲只要參加過打獵就可以刻上成年人的標誌。”
“標誌?什麼標誌?”安妮微微愣了一下,趕緊追問下去。
伊恩撫著自己的脖子,滿意地看到安妮的情緒已經平靜下去,於是詳細地做出一番講解。
“每個男子舉行過成年禮之後,就要在身上刻上一種圖案,它是聖湖裡的一種聖草,開著鮮豔的酒紅色或棕紅色花。”
“那女孩子呢?”她已完全被這種古怪的成年禮方式所吸引,像聽故事一樣,在屋前挑了一個大石頭坐下來。“是不是她們就不用刻這種奇怪圖案?”
伊恩猶豫著自己要不要坐到她身旁去,但看到吉恩斯不堪在意地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於是也大大方方地坐了過去。
“當然不是。女子十三四歲起就可以刻聖草的圖案了,比我們男子還要早上一兩年。”
“哼,這樣真不公平。”安妮忍不住撇了撇嘴,小小地揮舞了一下拳頭。“你們古代的人都是這樣,男尊女卑。在我們那裡男女都一樣,都是要靠自己的能力去工作。”
伊恩雖然對她口中的憤憤不平感到難以理解,但她對所說的那個世界還是充滿了一些好奇。“吉恩斯,有空跟我講講你們那裡的人,我想一定很有趣。”
安妮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含糊應了一聲,似乎想起了什麼小臉猛然皺成一團。
“從你口中說的來看,它好像是在我們那裡叫做文身,是一輩子也消磨不了的東西。你們既沒有麻藥,又沒有消毒水。那你們豈不是要痛死?”
麻藥?消毒水?伊恩對吉恩斯時不時冒出的古怪詞語還是有些適應不了。“嗯……是的,痛是避免不了的。記得當時我刻好之後,整整過了幾個月才消腫的。”
伊恩捲起褲腳,露出了墨綠色的圖案,線條簡單而單一,仔細辨認是一個簡練的花草圖案。
她曾在書本上看到過這樣的資料,古代人認為身上繪有這些圖案能夠得到神靈的幫助和保佑。他們這樣酷愛這是出於對祖先的崇拜或圖騰崇拜。男子紋身是為了顯示他勇猛無敵,女子則是顯示其智慧與能幹。
“哥哥,我餓了。什麼時候可以吃晚飯?”
不知什麼時候,卡麗已經起來了,摸著咕咕叫的肚子,一臉可憐兮兮地看著蹲在地上的兩個人。
安妮胡亂地把地上的物品塞進包包裡,一臉輕鬆全然沒有剛剛的苦悶。“我們先帶卡麗去吃飯吧。”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及爾蔓格草
——飯館裡——
“伊恩,你說我該怎麼辦?”她支著下巴,兩眼無神地盯著桌面,吐出一口沉重的氣流。“你們這裡沒有植物的莖可以做顏料的?而且還要塗在面板上不容易洗不掉的那種。”
她根本就沒抱多大的希望,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伊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