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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只聽得嘶嘶之聲,不絕於耳,轉頭兩條人影在前面一合,人在半空中各自輕輕地
咦了一聲,雖然是如此輕輕而又短暫的一聲,卻不難聽得出,那一聲“咦”,裡面是充滿了
驚歎與佩服之意。
但是,這一聲驚歎的呼聲,也不過是隻有電花火石般的一閃即逝,立即又是兩條人影須
臾又分從兩邊,撲向迴路。
在回程途中,兩條人影又相遇在一棵樹上,這回連輕輕地咦一聲的聲音都沒有了,兩人
乍遇即分,又撲向回程。
這是一幅奇妙而動人的情景。兩條人影,宛如兩隻展翅飛行的大鶴,在這二十七棵樹木
之間,穿來穿去,而且,兩個人的身形,愈來愈高,每匝行一週,便高了數尺.
這情景在外行人看來,煞是好看,蝴蝶穿花,黃鶯拂柳,也不過是如此。
但是,內行人看到這種情形,心絃自然而緊張,為他們兩個人|Qī…shū…ωǎng|,暗暗地捏著一把冷汗。
如今站在松林另一端的矮老人,此時此地,就有此種心情。
像他們這樣提氣蹈空,全憑內凝一口真氣,外藉斷樹過身的瞬間,借力稍緩一口氣的功
夫,來調息自己。時間一長,真氣不繼,便慢慢地就要耗去真力,損去真元。
尤其運用手中兵刃斷松樹,愈來愈高,著力愈要輕,出手愈要快,所消耗的真力則是愈
大。如此下去,非要拼到真元大傷,雙雙落地的結果不可,
但是,愈是如此,愈是沒有人願意半途停止,半途停止,便是認輸,誰能在最後關頭,
不到萬不得已,輕易認輸?
但是,一個人的功力,畢竟有限,畢竟是血肉之軀,而不是御風飛行的神仙。而是仗著
一口真氣,凝而不散,在松樹從中,振袂繞匝而行,究竟能維持多久?所以愈到最後,肖承
遠和那個高個幹老人,由閃電賓士,而變為異常遲緩地在樹叢頭挪動。
最後,兩條人影又在末尾的一棵樹上相遇,而且兩條人影,幾乎是同時到達。
這一次兩條人影如此一合之際,只聽得“咔喳”一聲,那一棵松樹突然化為數段,紛墜
地上,而兩條人影,也隨之隕星墜石,落地有聲。
站在遠遠一旁的矮老人,突然間,古銅芭長袍無風自起,飄然一掠口中叫道:“老大!”
那高個子老人此刻臉色蒼白,異常疲乏地露出—絲笑容,說道:“老四! 不防事的! 那
娃娃不知怎樣的了。”
矮老人還投有回答,就聽到那邊肖承遠應聲說道:“多謝老人家的關心,肖承遠尚能說
話。”
肖承遠說這兩句話的時候,雖然聲音低微,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是強硬十分,沒有一
點頹喪的意味。
那高個子老人聞言略有詫異地看過去。只見肖承遠的臉上蒼白如紙,額前汗水淋漓,有
若大病初癒的模樣。
高個子老人點點頭說道:“娃娃! 你可知道我們這提氣削樹,藉力騰空,究竟走了多遠?
若要一直前去,至少也有二十餘里。”
肖承遠此時也不由地渾身一震,若是僅憑陸地飛騰術,起落縱躍,數十里路只是指顧之
間。然而若像方才那樣,較之“登萍渡水”、“一葦狡讓”尚消耗真力,如此賓士了二十里,
那是令人咋舌的事。
高個子老人忽然長吐了一口氣,道;“娃娃! 方才老四說過一句話,你娃娃今天不是契
約中的人,這句話將今天的一切,掩蓋無餘,要不是老四今天這一句話,你娃娃只有兩條路
可走。”
肖承遠此時已經疲乏不堪,實在提不起精神說話。但是,他看到高個子老人雖然也是疲
乏,可是如今說話,卻是愈說愈有精神。肖承遠忍不住長吸一口氣,振作精神,說道:“肖
承遠只求心安理得,但是海闊天空,為何只有兩條路可走?”
高個子老人微微笑了一下,說道:“老夫一行五人,久居深山達數十年,足跡不出訌湖,
如今在一旦出現江湖,便遇到你娃娃這等奇人,惺惺相惜,老夫自然要請你娃娃為我們五人
的助手。”
肖承遠哦了一聲,淡然地說道,“如果肖承遠謝絕你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