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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憶姑娘介面說道:“我鳳姐姐天縱奇才,當今武林確是少見。”
老化子說道,“她回到括蒼山,面臨著那重大的變故,她能夠節哀順變。她曾經在青龍幫總壇當眾宣佈,青龍幫決心解散,但不是目前,而是等到老幫主的仇人尋到之後,報了這種不共戴天之仇,青龍幫便立即告別江湖。目前她將青龍幫整頓得虎虎有生氣,嚴密有如天羅地網,我老化子曾經嘆息,如果石老幫主當年也是如此勵精圖治,青龍幫何至有此重大變故?”
肖姑遠小俠也點頭嘆道:“石老伯父為人正直仁慈,竟然天不假年,我若不能使兇手授首;不僅我私人仇恨未報,即是武林正義真理,又將何在?”
老化子點頭說道:“這次老化子臨行之時,鳳姑娘和珍兒同樣的有一個叮嚀,要小兄弟遇事小心,少憑意氣。另外還有一個希望,就是希望小兄弟你大破阿修羅教的時候,她們兩姐妹能夠各仗寶劍在你身傍。”
老化子說到此處,咕嚕嚕又喝了一大口酒,搖搖頭說道:“小兄弟!談來談去,還離不了這些拳掌刀劍,老化子沒有談興了。”
說完話,捧起酒葫蘆,對著自己的嘴,咕嚕嚕地一氣喝個不停,一葫蘆美酒,就在老化子如此一口氣之下,喝得點滴無存。
放下酒葫蘆,老化子眯著一雙醉眼,喃喃念道:“我醉欲眠君且……”
話尚未說完,放身便倒,傾刻鼾聲大作,熟睡如泥。
綠憶姑娘皺著眉低聲說道:“老化子哥哥酒量如海,千杯不醉,為何今日未飲多少,便醉倒如此地步。”
肖承遠也皺著眉頭,凝目注視著老化子,但見他頭上汗水滾滾,熱氣騰騰,臉上的氣色,在安詳中有一種特別神情。
當時肖小俠恍然點頭說道:“綠憶!我們且在此地留神為老化子哥哥護法,小心對他有了驚擾。”
綠憶一驚,也低頭注視著老化子說道:“承哥哥之意,老化子哥哥他是藉酒行功嗎?”
肖承遠小俠點點頭,說道:“老化子哥哥生平雖然是嗜酒如命,但是,喝酒卻是他的功力之一,記得那年在金陵初遇碧眼書生的時候,老化子醉應可掬,卻是功力十足,幾乎使那位鬼眼婆婆的高足,在酒樓上眾目睽睽之下出醜。所以,老化子哥哥絕不會無端醉倒,熟睡如泥的。”
綠憶姑娘也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明天端陽,嶗山之會,少不了有一場硬拼惡鬥,老化子哥哥趁這個機會調息養神,養精蓄銳。”
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便默然不做一聲,各自相背而坐,凝神注視著四周。
四周,陽光明朗,樹蔭處處,微風掠過樹梢,帶出輕輕的呼哨,也傳來斷續的初夏蟬鳴。雖然沒有江南的初夏那樣令人感到嬌慵與濃膩,這裡也沒有那種“紅了櫻桃,綠了芭蕉”的情調,但是,卻有江南罕見的初夏的涼爽。
這裡原野山崗,還綠得不濃,有春天的意味,也更有夏日晴朗。遠遠的路上,偶或三五行人,都是那麼悠閒地趕著騾車,在黃沙古道上,踟躅地慢慢走著,一切是那麼寧靜與樸實,這些景色,落到肖承遠小俠的眼裡,心裡便自然地起了一種莫明的感慨。
他總覺這種寧靜的、安詳地,樸實的生活,如果要讓那些武林中的不肖之徒,從而擾亂,那真是像一幅名家手筆的畫,被人任意塗抹,一樣地令人感到惋惜與憤慨。
肖承遠小俠正要回過身來,把自己這種心裡的感受,告訴綠憶,讓她也和自己有著心語的共鳴,靈犀的互通。
忽然,老化子一個翻身,坐了起來,肖承遠小俠一見,不覺脫口說道:“老化子哥哥!你不是正在調息行功嗎?為何如此快速就功畢醒來?是小弟和綠憶驚擾了你嗎?”
老化子笑嘻嘻地搖搖頭,綠憶姑娘忽然叫道:“老化子哥哥!你怎麼一身衣衫都溼透了?你方才倒底是醉酒?還是行功?
怎麼會出這麼多的汗?“
老化子用手揩去額角上的汗珠,笑嘻嘻地說道:“姑娘!
依你之見,老化子究竟是醉酒?抑或是行功?“
綠憶天真地搖搖頭,含著微笑說道:“按理說,老化子哥哥好比前人李太白,太白斗酒詩百篇,酒愈喝得多,詩句愈是源源而來,永不枯竭。老化子哥哥一生功力半是浸淫在酒上,酒愈喝得多,功力愈深厚,因此斷沒有酒醉之理。不過方才老化子哥哥放頭便睡,如今又是汗出如漿,又不像是行功模樣,綠憶要是猜得透,也不會來問老化子哥哥啊!”
老化子一直靜靜地聽著綠憶姑娘,到最後老化子才呵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