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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做主,芷雲不管是不管,真想要知道什麼,絕對沒人敢期滿她。
這幾個月來,因為歐陽和芷雲都不在,靜柔在府裡憋悶,就經常去祥雲寺上香拜佛,她向來喜歡字畫,不光自己擅長,也喜歡收集名家名作,那一日,在上香的途中,靜柔坐在馬車裡,把車簾掀起一個縫隙,偷偷向外看,一眼就看見了一個坐在街邊兒,手裡捧著書,一邊讀書,一邊販賣字畫的書生。
這一偷看,卻看出事故來,那一天,靜柔遙遙地看見那書生新作的一幅‘翠竹林’的丹青,立時就移不開眼了,心裡喜愛得不得了,便讓杏兒去買回來給她看。
靜柔雖然只是個女兒家,可是,在雍親王府,芷雲沒有少把各朝各代的名家字畫拿給她把玩,可謂是見多識廣,眼力不俗,但就這麼個窮書生隨手做出的畫,偏偏很入咱們家這位姑奶奶的眼。
從那以後,每一次靜柔上街,都要吩咐人買那書生的畫,到了後來,靜柔甚至將自己寫的字,作的畫,讓杏兒捎帶過去,想要請那書生指點一二,偶爾還有書信往來,所謂的書信,也不過聊聊幾句,多是談論字畫的。那書生對靜柔的才學也甚是佩服,言語間盛讚不已。
就這樣一來二去,兩個人雖然不曾真正說過話,但隔著人群,隔著窗上薄紗,驚鴻一瞥,又都是青春男女,平日裡也沒少讀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心裡尚存著對‘情’這個字兒的憧憬,難免便生了幾分別樣心思。
其實,靜柔也知道這根本不對,可這偷偷摸摸地與心上人見面,本就是極為刺激的一件事兒,她越是知道這種做法不對,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所以,藉口‘上香’,離開府裡的次數是越來越多,到最後,甚至一月出門四五次……
有了心事,白日神思不屬,晚間夜不能寐,眉宇間添了風情,那李氏何等精明人物,哪能當真看不出來,一見女兒的行為舉止,心裡就覺得壞了事,這一留心,靜柔的舉動更是瞞不過她,竟被自己的額娘找到了那書生寫的信箋。
一瞬間如晴空霹靂,李氏是又驚又氣,把靜柔劈頭蓋臉地大罵了一頓,拘在府裡,再不准她出門,還教訓了那替格格私自傳信的杏兒一頓,打得她好幾日下不了床,靜柔格格也知道不妥,心裡雖然痛苦,但好歹她也是從小就學規矩,什麼不該做,什麼不能做,心裡明白,於是強抑著心思呆在房裡,老老實實地抄寫《女戒》、《女則》。
眼看著女兒老實下來,李氏心裡卻依舊擔心害怕,不但日日到德妃娘娘那裡去盡孝,順便請德妃娘娘幫女兒尋摸一個夫婿,最好不要遠嫁蒙古,最起碼嫁的也該是個留京的蒙古藩王,這樣,她女兒不用去蒙古受罪,將來還能幫襯自己的弘時一二,那才皆大歡喜。
靜柔雖然心裡下了決定,可畢竟是第一次,別管古代還是現代,這初戀的滋味一樣美妙,失戀也就越發痛苦,一時間吃不下飯,沒幾日就瘦得不成人形了,劉嬤嬤心疼,不得已去尋了李氏,卻不曾想,那李氏本就擔心,一見女兒這副德行,不說心疼,卻暗恨芷雲放了自家閨女出府,教壞了她的女兒,心裡一股邪火壓抑不住,動手打了靜柔**掌,那杏兒跪地求情,卻讓李氏一腳踹在胸口。
罵了大半天,眼見著女兒油鹽不進,只坐在床上發愣,李氏一急,看著跪在趴在地上的杏兒,開口就道:“都是你這個賤婢,不知道勸著格格,竟然還敢教唆格格不學好……來人啊,把這個不知廉恥的賤婢給我拉出去,杖斃”
自從歐陽來了之後,這府裡已經幾乎沒有奴才被杖斃之類的情形發生了,但畢竟是王府,李氏又是側福晉,她一句話,杖斃一個奴婢,還真沒人會跑出去反對。
這下子卻把靜柔給嚇壞了她才十幾歲,雍親王府對待下人們又一向優厚,她哪裡見識過這些,哭著求情不成,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貼身丫鬟被堵住嘴,只打了十幾板子,就一命嗚呼,靜柔被嚇得昏死過去,連續及晚上噩夢連連。
一見女兒這般,李氏也不是不心疼,可她狠得下心,硬是不聞不問,只每日著心腹嬤嬤到靜柔跟前,與她說其他滿洲貴族府裡的女兒要是不守規矩,會是什麼下場,說這事兒若讓嫡福晉芷雲知曉,為了王府的名聲,靜柔只能一死了之,皇家夭折一個格格,那算不了什麼大事,而且,她心裡那個男人,也只有被王爺剝皮抽筋洩恨一個結果……
所以,她最好是乖乖地在家裡待嫁,做額孃的不會害自己的親閨女,一定給她物色一個各方面都好的額駙。
靜柔本就害怕,又被李氏三天兩頭的嚇唬,心裡還不願意早早出嫁,這身體情況,自然是一天壞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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