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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枝,吩咐七月和甘泉水煮的黑芝麻糊一塊兒送到自家嫂嫂臥房。
然後沐浴,又回屋看了會兒書,寫了幾筆字兒,就到了吃飯的時候。
昨夜的飯食還沒有下去,芷雲不餓,只是陪著大哥大嫂用了小半碗兒粳米粥。
芷雲昨夜沒睡,精神不大好,但表面上看不出來,可明德的疲憊,就明擺著擱在臉上了,睡眼惺忪,還有了黑眼圈兒。他一邊兒喝粥,一邊兒嘟嘟囔囔地嘀咕:“昨天本來約了人,那麼一鬧可好,不光爺丟了臉,連正事兒都給忘了……”
他這麼一嘀咕,張如燕聽得不清不楚,便有些糊塗,奇道:“誰惹爺不高興了?”
芷雲一個眼刀飛過去,明德腦子清,昨天遇見的那事兒,哪能和自家懷孕的娘子說啊,連忙轉了話題,說了幾句好聽的,又關心了媳婦的肚子裡的寶貝兒子幾句,好歹讓如燕轉了心思。
明德一攪和,芷雲好歹把心神從歐陽身上收回來,其實,昨天那個鬧事兒的女人身世還挺堪憐,她是自幼被拐子拐賣到京裡的,先是被賣到青樓,但她模樣長得好,年紀又小,還知道上進,沒幾年,就考上了書寓的名號,年僅十八歲,就被一個蘇姓的商賈人家買回去做妾。
按說,在那等薄命女子裡頭,她也算是熬出頭兒,可惜,蘇老爺家裡的正室太太卻不是個好相與的,不到一年,等蘇老爺在她身上的心思淡了之後,這女人就讓太太尋了一個由頭,打發到小莊子上去。
其實,照芷雲看來,如果這女人能安安生生地在小莊子裡過日子,到也不錯,總比以前強吧,可惜,不是所有的享受過榮華富貴的女人都能甘於淡泊。
這一位以前也錦衣玉食過,哪受得了粗茶淡飯的日子,沒兩年,蘇家老爺因病過世,這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糊塗了,竟然趁著蘇家那邊兒的子孫爭奪家產,無暇他顧,不顧規矩,不理世俗,拿出她存下來的一點兒傢俬,把那個好好的小莊子弄成了個酒館兒,她自己也拋頭露面做了老闆娘,這雖然不是以前送往迎來的買賣,但在一眾的客人眼裡,卻也差不多。
別說,這女人還真有點兒手段,沒多久,她那頗為簡陋的小酒館兒在文人雅士間竟然也有了些知名度,張廷玉有個在兵部的朋友,就常常喜歡去那兒喝酒吃飯,有的時候也口花花,調戲調戲這老闆娘,連著將張廷玉和明德都帶了去,這也沒什麼,幾個人都沒把那女人當回事兒,他們是官員,去青樓楚館不成,張廷玉那朋友也不過找一個風雅些的地方吃酒罷了。
第二卷 閨閣少女 第三十八章 畫像
很理所當然的,等到蘇家兄弟們把家產瓜分一空,老大做了家主,老二分去幾間鋪子,老三也得了幾個田莊兒,兄弟幾個這才想起蘇老爺還有個姨娘在,結果,看見自家的姨娘拋頭露面,送往迎來,據說還和好幾個男人不清不楚,這下子氣得差點兒吐血,趕緊請示了宗族長輩,什麼也不用說了,按族規,不守婦道的女人,只有一個下場——沉塘。
可惜,他們鎖了那女人去沉塘的時辰選的不大好,正趕上張廷玉和明德約了人吃飯,撞一塊兒了,明德到底心軟,想著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還是認識的,就上前說情。
本來蘇家兄弟是不依不饒的,非要按族規辦理,不過,明德和張廷玉如今任職翰林院,口舌功夫都不差,兩個人一唱一和,還真將蘇家兄弟說通了,花了五十兩紋銀,把這人的賣身契要到了手。
明德只是最近媳婦有了身孕,心裡高興,想做件好事兒積德,卻不曾想,他這麼一出手,就莫名其妙地讓那個女人給糾纏上,這人從池塘裡被拎上岸,也沒換衣裳,溼淋淋的就往明德身上撲……卻是嚇得明德一趔趄,錯步跌進水塘裡,要不是張廷玉一看不好,及時搭了把手,扯著了明德的衣領,把他給拎了上來,說不定還要更狼狽些。
明德被驚得不輕,趕緊把賣身契扔那女人懷中,二話沒說,拉了張廷玉轉身就走,但那女人也是沒臉沒皮,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一路追到鳳仙居門前,非要跟明德回家去伺候他,把明德弄得是又鬱悶,又膩歪,估計從此以後,再見著這樣的女人,他一準兒掉頭就跑,再不敢多管閒事了。
張廷玉也覺得奇怪,往常他總以為自己風流倜儻,討女孩子歡心,但每一次和明德走在一起,別的女人第一個注意到的永遠都是明德,就像他張廷玉成了隱形的一般。
這其實要怪芷雲,誰讓芷雲給明德的身上掛的配件兒上,鑲嵌了好幾顆魅力寶石,讓明德比較容易獲得別人的好感,這本是好事兒,可遇見此種情況,就不那麼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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