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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獸仇敵相搏中練就的招數。這一招千錘百煉,早就成了下意識的習慣,出手迅捷無比。那契丹姑娘尖聲喝止,卻哪裡來得及!
那少年如同丟擲的飛石,眼見撞上了樹幹,卻仍來得及慘叫一聲道:“師父救我!”眼看慘禍鑄成,可旁人別說出手相救,就連掩目的時間都沒有!
突然,人群中身影一晃,那少年背後陡然出現一隻手。只是輕輕一提,便把那排山倒海的巨力卸的無影無蹤。那手抓著少年的衣領,彷彿隨手提起一隻貓般輕巧。這一切快的電光石火,可偏偏所有人都看得清晰。光憑這似緩實快的身法,就知道絕對是個高手。
救人的是一個不到三十的青年,面龐稜角分明,沉靜淡漠。身形雖然不高,卻驃悍之極,彷彿渾身蘊含著爆炸般的力量,行動起來又如同一隻黑豹般優雅。
那人提著少年走到場中,卻將他丟在地上。那少年哎呦一聲,摔了個結實。半天才苦著臉爬起來,站在青年一旁,顯得十分恭敬。
“丟人!就這樣的功夫,讓人家活活摔死,也是應該!”那青年冷冷的看著少年,似乎十分的不滿。
“師父……”少年低著頭,只是囁嚅了一句,再不敢說話。
青年卻不再理會少年人,他轉頭看向那大漢,冷然道:“閣下出手乾脆的很吶。這顧況不過是個孩子,你竟下這等狠手?幽州便沒王法了嗎?”
這契丹漢子雖知道理虧,心中也早就後悔不迭,可口上怎麼也不願對漢人示弱。那青年出口冰冷,又咄咄逼人,卻激起了他悍勇之氣。
“嘿,那又怎麼樣?”那漢子不屑的撇撇嘴道:“誰知道漢人個個弱不經風的,隨便碰下就會死!”
“這麼說,你不是漢人?是了,看你的服飾,該是北邊的契丹人。”青年嘿的笑了一聲,跨前一步道:“契丹人我殺的多了,也不過如此。好罷,我便試試你能經的住多大風浪!”
那契丹姑娘卻暗自驚心,她只覺得這個青年雖然只是跨前一步,可身形竟一下高大了許多。己方那名武士身形本來十分雄壯,可在青年身前,竟顯得毫不出眾。她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又覺得青年還是那樣的高矮,根本沒有變化。
那契丹武士的感覺卻極是可怖。他只覺得面前的人好似高山般不可撼動。一股無法抗拒的殺伐之氣將自己籠罩,陰森森的刮剔著骨髓。饒是他身經百戰,多次從死人堆中爬出,尤自覺得雙股顫顫,險些不戰而逃。
他深知,這等氣勢絕非尋常苦練便能有的。只有多年在戰場中玩味生死的戰士,才可能把這樣一股殺氣乃至死氣凝練成型。他拼命咬著牙,竭力與那青年的氣勢相抗,硬是不肯認輸。只是這等情形之下,終於會力竭倒地,哪裡還談得上反擊!
青年劍眉一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讚賞。他把氣勢稍稍收了回去,要這樣擊倒對方,怕那些人也不會服氣。
果然,契丹武士趁他氣勢稍弱,“敖”的狂吼一聲撲了過來。一雙鐵爪不似剛才迅捷,卻是一前一後,凝重樸拙,其隱然的力量已然和剛才不可同日而語。
那名叫顧況的少年輕輕“啊”了一聲,這才清楚大漢真正的實力。就這樣一抓,自己再變幻多少個身法,也是無濟於事。他雖然驚訝,卻毫不擔心,一雙明澈堅定的眼睛流露出對師父無比的信心。
青年嘴角逸出一絲淡然的冷笑,右臂一格,好似把手臂隨意的送了上來。那漢子砰的抓住了青年的臂膀,手指用力,只想著在這條胳膊上抓出十個血窟窿!誰知指尖卻如同觸到了一條鋼柱,硌得痛徹心肺,又哪裡能傷得那青年分毫?
青年手腕一翻,如同鋼箍般攥住了大漢的手臂,用力一帶。那壯漢被他扯的一個趔趄,重心朝前面跌去。青年左手順式抄住大漢的腰帶,“嘿”的一聲低喝,竟霸王舉鼎般將這小山似的巨漢舉過頭頂,那漢子徒自掙扎,卻無半點反抗的餘地!
青年舉著大漢,顧盼生威,一雙眼睛在人群中不斷尋梭。耶律明珠和那目光一觸,感到這裡麵包含著說不出的傲慢,冷竣和不屑。她心頭怒火騰騰的燃燒起來,全然不顧自己是不是敵手,一跨步上了近前。與此同時,另外幾條大漢早就按捺不住,咬著牙衝進人群,全都惡狠狠的盯著那青年。
青年冷然一笑,順手將大漢擲到幾人面前。那大漢爬了起來,虎目盡赤,面孔上又是慚愧,又是憤恨。
“你!你欺人太甚!”契丹姑娘用手指著那青年,氣的面色發白。
“這算什麼呢?恃強凌弱罷了。”青年微微一笑,雪白的牙齒竟閃著寒光,“和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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