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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如咱……”
一旁的火長本笑呵呵的聽著,心頭不無快意,誰知李二桂的聲音好像被隻手從中掐斷,突然就沒了聲息。他側目一看,竟見李二桂喉嚨上插著一隻羽箭,身體仰面摔倒,面上猶帶著古怪的笑意。
“啊——”又是無數羽箭襲來,守兵前軍死傷一片,發出驚天動地的哀鳴,用事實告知人們,敵人真的來了。
隨著箭雨瀉落,一隊黑甲騎兵如幽靈般閃出,轉瞬即至,竟似比那羽箭還快。眼見到了關口大門,頭前之人把手一揮,一道雪亮的光華匹練般斬出,好像當空劈了道閃電,登時將大門擊個粉碎。那人更不怠慢,躍馬進了關口,寒光再閃,擋路計程車兵凌空摔了出去,鮮血如雨點四散。
這變故,來的實在太快了。
眾人尚未興起任何念頭,已然被人家破門而入,再要阻擋,早就來不及了。有計程車兵剛剛舉槍欲刺,卻被馬蹄踏倒,雪亮的馬刀帶起一溜血光,屍體拋在了身後。
只片刻功夫,這支騎兵筆直的突破了敵陣,徑直朝南去了。所過的這一路,死傷枕藉,而別處計程車兵只是傻愣愣的看著,忘記了支援。待他們回過神來,敵人早已不見,只有低沉的馬蹄聲還在耳邊迴盪,彷彿敲在心頭的喪鐘。
“他們把馬蹄包上了麻布,怪不得遠遠聽不到聲音……”一名參軍萬般小心的在將軍耳邊分析,而那統兵的將軍,正在呆呆的發楞。
半響,將軍才慢吞吞地道:“被敵突進,咱們定受懲罰。不過,好在這路人馬不過千人,諒也攪不起什麼波瀾……你說,咱們到底報是不報?”
參軍朝南邊望了一眼,陰暗的天空反射著詭異的紅光,一陣風颳過,他下意識的抱緊了肩。
那一劍斬開隘門的正是李沐風,他也穿上了一身鐵騎盔甲,化成了普通一兵。這一千鐵騎本將燕王護在當中,誰知他突然打馬飛馳到隊首,一劍便將橫木綁成大門劈個粉碎,宛若仙俠降世一般。看得眾騎兵熱血沸騰,士氣大震,不由對此行的把握又加大了幾分。
顧況的神經繃得如滿弓一般,時刻注意著周邊的細微異動,以及本隊的狀況。這是他第一次獨立帶兵,且帶的是燕軍精銳,又要去完成一個不許失敗的任務。這些壓力如同一座又一座大山,連番壓在他肩頭,足以讓一個能征善戰的老將皺眉。可令顧況自己都驚奇的是,在一陣艱難的窒息感過後,從心中升起一種奇異的力量,支撐起他稚嫩的雙肩。
他從沒感覺如此好過。心神如水晶般明晰透徹,又快似閃電,隱隱超脫了自身,逐漸把握全域性。而四肢百骸也流動著炭火般的熱量,似乎自己無所不能。沒有側目,他知道燕王看了他一眼,那目光飽含了驚訝。
看著吧,我顧況,一定要救出無憂公主!
一千鐵騎破開敵人,在莫州大地上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斜刺裡朝高陽插去。他們如風般迅捷,當關中軍才發現敵人襲來,他們卻已經呼嘯而去了。風,永遠不會被人抓到形跡。
莫縣和高陽相距不過百餘里,李沐風等人憑藉快馬,間不容髮的鑽過大軍團的空隙,而對於小股的遊騎斥侯,顧況第一次下了狠手,全部消滅,一個不留。
“嗤”的一聲,一支羽箭正釘在縱馬逃逸的斥侯背上,這箭射的極準,一箭穿心,那人哼都沒哼一聲,翻身倒落馬下,只剩下戰馬“嗒嗒”的空鞍去了。
顧況收回鐵弓,淡然道:“馬也不能放過。”便有一人竄出隊伍,徑自朝馬追去。側過臉來,見燕王朝自己點了點頭,天已然黑了,看不清表情,只是隱約看到燕王嘴角牽動,似乎笑了一下。
顧況猶豫了一下,道:“燕王覺得過了?”
“為減少麻煩,這是應該的。”李沐風搖搖頭,道:“說起來,我也這樣教過你,只是現在看來,我突然有些後悔了。”
顧況笑了笑,竟有些不合少年的滄桑,過會兒才道:“我想過了,只是不知燕王的話還算不算數?”
“哪個?”
“您說的,這仗打完了,讓我退出軍隊。”顧況看了看李沐風,道:“打完仗,我想回家了。”
“自然算數。”李沐風似鬆了口氣,笑道:“回家倒也不必,王府你可常住,無憂也在的。”
顧況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神彩,他知道,這算是燕王的一個承諾。
距離高陽十里,顧況止住了隊伍,打算仔細謀劃一番。誰知他抬頭朝前方看去,竟見一抹詭異的紅雲在南面的天空升騰,在漆黑的夜色中異常鮮明,就像一條血淋淋的傷口。
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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