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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斯理地道:“這件事做好了,你就是契丹的盟長,你耶律部再也不用受人欺凌。而耶律姑娘平安可保,到時耶律和幽州結親,還怕關係不夠穩固?”
“若不成……”李沐風話音轉冷,淡淡道:“不管勝負如何,反正耶律部定然元氣大傷,怕是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這番分析句句敲在了耶律正德的軟肋之上,他本就猶豫不決,此時聽了這話,不由得暗中打定主意。當下他嘆了口氣,施禮道:“不知燕王要我做些什麼?”
李沐風笑了,靜靜的沒有說話。外面火光小了,側耳聽去,竟是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帳中的燈火突然“啪”地爆出一朵燈花,兩人臉上都是光暗交織的陰影。
晨光初露,幾許鳥鳴,一夜春雨住了。
顧少卿信步走出房門,迎面撲來一股清新透澈空氣,登時神清氣爽。他深深吸了口氣,踏著潮溼的青石板路朝前院走去。一路落紅滿徑,顧少卿愣了一下,伏身拾起一片嫣紅花瓣,湊近一聞,上面猶有餘香。
是花的香氣,還是春雨的味道?顧少卿並沒有思量這些。他攤開手掌,水晶般清澈的晨光映著殘花,好似一片晶瑩的紅玉。然則這樣便凋零了麼?他怔怔的愣了片刻,終於覆手任花瓣飄落。
在這醉人的春色裡,顧少卿心底卻泛出一絲感傷。他昨夜並沒睡好,不是為幽州的境況,竟是因為聽了一夜的雨打殘花。小樓一夜聽春雨,那是後世的詩了,他並不知曉。可就那一刻的心境來說,他未必沒有詩中的意思,這一夜消魂蝕骨的春雨,竟讓他忘記了一切,只把自己沉浸在幽靜的心靈深處。
顧少卿向來是瀟灑曠達,且帶著幾分自命風流。經過這幾年的磨練,他是愈加的精明幹練了。正是如此,這感時傷春的思緒竟出現在自己身上,讓他不由得有幾分好笑。
他在空地上施展腿腳,打了趟拳,覺得神氣完足,這才又洗把臉,去書房理事了。桌上函件已經有了好幾封,顧少卿一一拆閱,批覆回送。
突然,他的眉頭皺了起來。手下的不是公文,而是份快報,上面詳細記述了這幾日渝關的戰況。雖然有大勝之役,可顧少卿明白,這於大局無濟於事。
沒什麼進展……他下意識的在桌上敲著手指,將這快報又仔細讀了一便。也就這幾日了,抽掉的援兵將趕赴渝關,屆時便要分個勝負。
他正想著,一人匆匆跑了進來,手中舉著一分快報。顧少卿奇道:“戰事起了變化不成?”那人搖搖頭,笑道:“這是林大人的快件。屬下怎麼敢看?”
“哦?”顧少卿笑了笑,將套封撕開,扯出了信瓤。
怎麼?竟是這樣?顧少卿捏著那封信,臉上竟變了顏色。他猛然站起身,一邊走一邊吩咐道:“備馬,我要去範相那裡一趟!”
顧少卿急急火火到了範府,也不等人通稟,邁步就往裡走。這本不合禮法,只是他來得多了,下人們都見怪不怪。範柏舟也正批閱公文,見他來了,忙離座相迎。“少卿,你來的正好!”範柏舟拿了份摺子道:“牛進達正在集結周遭府兵,同時給燕王的拜貼送過來了,說待大軍集合便趕來相助……”
“哪裡顧得上他了!看看這個!”沒等範柏舟說完,顧少卿便劈頭打斷。
範柏舟詫異的接了過去,把這信從頭至尾看了數遍,臉色漸漸凝重起來。“渝關破了?”範柏舟慢慢抬起頭,彷彿不敢相信的慢慢道。
“渝關破了。”顧少卿點點頭。
“不會!”範柏舟站起身慢慢踱了兩步,道:“渝關地勢險要,堅不可摧,又有裴行儉和薛禮兩員名將鎮守,怎麼會輕易就丟了?”
“本來我也不信,可這戰報上寫的明明白白。”
“定是有別的原因!”範柏舟沉穩的道:“你這是燕王傳來的軍情麼?還是前方觀察使的信?”
“都不是,是平信!”顧少卿眼睛陡然一亮,擊掌道:“是了!若當真出了事兒,該是燕王給咱們訊息的。”
“就算渝關真破了,也該是計策!”範柏舟緩緩吐了口氣,道:“若連自己人都騙了,又何愁騙不倒敵人?”
“這話有理。”顧少卿突覺輕鬆了很多,順手端起茶來抿了一口,不由一怔,道:“老範換了茶了?”
“你們都說不好,便換了。”範柏舟隨口答著,卻又把那快報展開看了看,面色肅然。
“這茶依舊的不好。”顧少卿噗哧一笑,突然轉過話鋒道:“朝廷調撥的時間,比咱們想的要快得多!”
“不錯。”範柏舟也坐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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