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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就不想回去照顧一下爺爺?”
“嗯。”莫無憂低了頭,半天不說話。等她再抬起頭時,一雙大眼竟噙滿了淚水。“大哥……你、你嫌無憂煩了嗎?若是覺得無憂煩人,你便直說好了……”
李沐風登時慌了,忙上前抹淨她的眼淚,急道:“不是!這怎麼說呢,總之燕王府暫時不能住了……無憂聽話,過了這幾天便可回來!”
“大哥,我知道了,有人要對大哥不利,是不是?”莫無憂用力抹了抹臉,仰頭道:“大哥怕我有危險,是不是?”
不想無憂如此聰明,一怔之下,李沐風悠悠然嘆了口氣。
話還要從幾日前說起。一封密信自長安傳到,那是李沐風安插的人,若無天大的事情,輕易不會露頭。然而信寫的很含糊,只是知道有人近期要對燕王不利,只是時間和方法,則全然不知。
因為這封信,林凡為首的王府侍衛這些日子忙得焦頭爛額,最後李沐風還是採納了顧少卿的意見:誘蛇出洞。才有了前面那番大規模的作勢。不過,若只以為這是作勢就錯了,根據形勢變化,因勢利導,真的也能變假的,假的亦可為真。
這些話,自然不好和莫無憂講。因此李沐風嘆氣道:“既然知道了,也不瞞你。這王府不大安全,無憂最好還是出去躲幾日的好。”
莫無憂搖搖頭,道:“不好!我要和大哥還有陳姐姐在一起!”
李沐風把臉一沉,作色道:“無憂不要胡鬧,這可不是兒戲!”
莫無憂站直了身子,目不轉睛的看著李沐風道:“大哥就沒把無憂當自己人!平日無事,也還罷了。現在有了事情,卻讓無憂先躲出去!大哥把無憂當成什麼人了?無憂不走,要死也死在一快!”說到此處,一雙明眸盈盈欲淚。
李沐風愣住了,他沒想到這個小女孩兒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他突然覺得一股暖流湧上心頭,眼中竟有些溼潤了。過了會,他拍了拍莫無憂的頭,笑道:“小丫頭淨瞎說,什麼要死死在一快?平白說這等晦氣話,你大哥就這麼不堪?”
“能殺你大哥的人,這世上怕是沒有。便是有,他們也請不動!”李沐風在廳中轉了個圈子,道:“只是,你陳姐姐卻沒這等本事,還是需要人保護的。無憂,你陳姐姐的安危,可就看你的了!”
李沐風知道若不給莫無憂些事情,她終究不肯罷休。說是讓她保護陳寒衣,實則是讓她安安分分的在陳寒衣身邊待著。莫無憂小女孩兒心性,一旦有了指派,自然會轉悲為喜。
果然,莫無憂喜道:“好!陳姐姐交給無憂,肯定萬無一失!”她一句話說完,突又皺起了眉頭,道:“可是,無憂不懂武藝……是了,我在陳姐姐門前埋上些機關,定然讓他們來得去不得!至於屋裡面的護衛……嗯,對了,我找耶律姐姐幫忙!”
李沐風聽得一皺眉,怎麼又扯出了耶律明珠?不過他略一猶豫,終於沒有說話,任莫無憂歡天喜地的去了。
“小孩子似乎突然長大了呢……”李沐風望著她遠去的身影,悠然自語。又過了數日,百姓中隱隱傳出了風聲,說這次燕王真的要用兵了。打的便是那不服王化的窟哥。至於內四部,既然沒同窟哥殺過漢人,便還是自家兄弟,鐵定是要籠絡的。這話傳到了內四部裡,卻沒再有什麼話傳出來,內四部人彷彿得了封口令,全都泥菩薩似的緘口不語。這樣的情景,反倒讓人不能安心。
不管怎麼說,這事情對幽州百姓而言是個大事,別管支援與否,近些日子的談資卻註定離不了它了。天風茶樓白日裡堆滿了茶客,說來說去,依舊是這檔子事情。
一個茶客探著脖子,朝另一桌的老者打聽著:“張老哥,您見識廣,您給說說,這次燕王打不打?”
“打,而且要大打!”那老者抹著嘴,彷彿適才飲的是一碗烈酒,慨然道:“契丹欺負咱們漢人慣了,這次定要解解氣!”
“打什麼?有什麼好處?打仗還不是要死人的?”旁邊一人冷笑道:“再說,沒糧沒兵,靠什麼打,莫不是靠您老哥?”
那老者氣得一拍桌子,怒道:“老怎麼了?若是燕王要我,我便真的投軍去!打仗死把個人算什麼?躺在炕上不是一樣伸腿瞪眼?”
眾人一陣鬨笑,有人道:“張老哥的話在理!只是這先生說的也是,沒糧怎麼打仗?我看多半是唬唬人的。”
“切,你們知道什麼?”一人冷笑兩聲,見眾人都側目看他,便壓低聲音,神秘地道:“我有個侄子在軍隊,早傳了訊息要打的!還聽說,燕王這幾日要去勞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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