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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越流越多,匯成了涓涓的細流汩汩淌下,和黃土混成了汙穢不堪的紅色泥巴。
“哈哈哈……”已經半死的俘虜突然狂笑起來,刺耳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你們……都上當了!最後一下,才是真正的……啊!”
一旁終於有人忍不住,一腳踏碎了他剩下的那隻好腿。刺客痛的渾身抽搐,連連倒氣,險些昏死過去。
“哈哈,殺了我也沒用,哈哈哈……”刺客癲狂的笑著,彷彿瘋了一般。
“沒人會殺你,落到我手裡,你就該後悔你還活著。”
那刺客止住了笑,驚恐的看著一個青年不緊不慢的從破碎的馬車中走了出來,手中還提著一具屍體。
屍體被“砰”的一聲丟在了地上,頭顱扭曲成一個詭異的角度,面色青灰,只有一雙無神的眼睛仍然殘留著幾許恐懼與不信。這個人,是被一隻手掌生生扭斷了脖子,頸上還有幾個手指穿透的血洞。
“你……”在極度的失望和劇痛下,刺客眼前的事物越來越模糊,他甚至無法看清青年的臉,只覺的此人十分高大冷漠,充滿了霸者氣概。
“哈哈……沒關係……”刺客喘息著,竭力擠出一絲笑容,“就算你沒死,也中了……中了我們調虎離山之計了……你當我們的目標真是你燕王?哈哈哈……”
青年突然笑了,朝邊上的人道:“你們看,他居然說我是燕王?”
那些軍士也個個直了眼,愣在了當場。領頭的偏將怔怔的道:“怎麼……怎麼是您?燕王命我們偽裝成侍衛……誰想到車裡坐的竟也換成了……成了薛將軍您?”
原來,這正是薛禮手下的衛隊。偽裝成王府侍衛就是為了引蛇出洞,可這些軍士都不知道,車中人竟也換成了自己的上司。
“你……你是薛禮?”那人吃驚的看著他,“你不是早就去了北邊……”
薛禮輕蔑的掃了他一眼,不再理會。他抬頭看看天色,日頭將將墜下了西天,暮色已然四合。他掃了眾人一眼,道:“全速趕回王府,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是!”眾人應了,早有人上前提了俘虜縛在馬上,偏將把馬讓給了薛禮,自己同別人合成一匹,其餘人各自翻鞍上馬,整裝待發。
“這勞什子馬車憋煞人也!”卻聽薛禮喝道:“兒郎們,跟我衝!”
他一夾馬腹,箭一般的馳了出去。後面幾百匹馬一陣亂嘶,尾隨著狂奔而去。這情景,和來時自是大不一樣了。
雖已早春,可天依舊短得很。燕王府四邊掛起了燈籠,只是為數寥落,並不顯得多麼明亮。有幾個侍衛打著燈籠內外巡視著,除此以外,偌大的燕王府空空蕩蕩,看不到幾個人。
趁著暮色,十幾條黑影輕巧的掠過高大的圍牆,壁虎一般滑落到地上。他們貼著牆根,把身體隱藏在黑漆漆的陰影下,配合玄色的夜行衣,確實難以發覺。
對於他們來說,明火執仗的幾個侍衛形同虛設。他們藏蹤躡跡,輕易地穿過了換崗的空檔,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了內院。
內院的燈火更加昏暗,也給了他們如魚得水的空間。幾乎沒有任何阻擋,聽濤小築的匾額已經高懸在他們頭頂。
領頭的一人警覺的朝四周看了看,他覺得這次行動未免過於順利了。儘管他知道,燕王一行早就奔赴了邊關,此刻的王府已然成了個空殼。可是,他心頭仍有一絲疑慮,號稱“妖星”的燕王不該如此的輕易上當。
他又觀察了一會兒,院內寂然無聲,正是夜闌人靜,看不到半點異動。只有掛在院角的幾盞大紅燈籠突突的閃著紅光,可對於這濛濛夜色,卻又顯得微不足道。
頭領遲疑的看著聽濤小築,按道理,這該是安遠公主的住所。可為什麼沒有點燈呢?按常理,這時候斷不可能歇息,莫非其間有詐?想到此處,他做了個手勢,立刻有兩人躡手躡腳的潛到門口,用匕首輕輕去撥開門栓。
突然,聽濤小築的大門騰的推開了,幾十只弩箭飛蠅般攢刺出來,先前的兩人一聲慘叫,被當場射死。緊接著,幾道雪亮的光芒從院牆四處射到當中,眾多弓手突然出現在牆上,漆黑的短弓在夜間顯得尤為可怕。
聽濤小築裡也射出了同樣的光束,刺的眾刺客下意識的擋住了臉。林凡提了盞特製的馬燈走在前面,燈後面凹形的金屬鏡把光線聚成了筆直的光柱。
“好得很。”聽濤小築裡,李沐風在貼身侍衛的簇擁下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笑道:“諸位,我小妹的馬燈造的還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