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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話讓太子把臉沉下來了。趙泛和陳寒衣的媒是太子作的,要收回去,無疑是給了自己一個耳光。他其實一直在迴避這個事實,如今趙夢陽把話給挑明瞭,自然讓太子十分難堪。太子雖然心中不快,卻也不能為此事發作,畢竟還是自己理虧。他把手中看了良久的東西朝趙夢陽遞過去,“趙公請看看這個。”
趙夢陽連忙起身,雙手接過來。卻是張寬大的雙層名刺,上面沒有署名,只有燕王府的印信。他遲疑了一下,開啟一看,大吃了一驚。
“空的?”
“不錯,空白的,裡面只有一張白紙。”
“這……老臣不明白。”
“開始我也想不明白。”太子從長案後面轉了出來,把名刺接到手裡,思索著說道:“現在我清楚了。他是告訴我,這件事情目前是一張白紙,我怎麼描繪,它就會怎麼個走向。
但是,不管怎樣,白紙黑字,都會落個明白!”
趙夢陽驚道:“他敢威脅太子?好大的膽子!”
“是威脅……”太子踱了兩步,面色凝重。“可也算是表明心跡。他是在說,是敵是友全憑我一念之間……為個女人,值得嗎?”
“那……太子如何打算?”趙夢陽心虛的問道。
“這……”太子皺著眉,咬牙道:“目前的情形,我不能樹敵太多,若是因此老三能幫我,也算是天大的好事……”
“太子!”趙夢陽急促的說道:“我看燕王豈是肯甘居人下之輩?倘若他貪心不足,那不就……”
“行了!”太子低沉的說道:“我意已決,若是以後他作出什麼對我不利之事,我會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可是……”
“趙公。”太子突然和顏悅色起來,拉著趙夢陽的手臂把他送出了麗正殿。“你放心,我豈能作的如此絕情。這件事我只是不插手罷了,一切由你。”
趙夢陽站在麗正殿外,望著太子的背影無可奈何。一切由他?太子如果放手不管這件事情,他們趙家怎麼斗的過三皇子?
梳妝檯上,放置著一面色澤古舊的銅鏡,鏡子邊緣裝飾著辟邪紋,背後刻著海馬和葡萄的圖案。這是一面漢代的古鏡,表明著主人身份的不凡。因經常打磨而雪亮明澈的鏡面映照
著一張絕世的顏容,翠綠的玉梳細細梳理在如雲的秀髮上。
“小姐!”薇兒笑嘻嘻的跑進來,接過了陳寒衣手中的玉梳,幫她梳攏著。“有道是‘女為悅己者容’。小姐你這是為誰裝扮阿?”
薇兒的打趣卻沒有讓陳寒衣開心,她秀眉輕顰道:“不知怎麼的,這幾天我一直覺得心緒不寧,薇兒,你說是不是要出什麼事?”
“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薇兒想了想,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小姐不是在想著三皇子吧?”
陳寒衣一怔,旋即嗔怒道:“淨瞎說,我不用你梳頭了,省得你沒事就編排我!”說罷便伸手作勢要去奪梳子。
薇兒吐了吐舌頭,笑道:“好啦,小姐。薇兒不敢了。”口中說話,手裡卻不耽誤,頃刻間已然把陳寒衣的長髮梳理成了一個祥雲髻,又插上了一隻顫微微的翠色玉步搖。
“小姐,你真美,我若是個男人,一定被你迷死了。”薇兒站開來去,看著自己的手藝,由衷讚歎道。
“你這丫頭,怎麼越學越壞了……”陳寒衣轉過身來,笑著去呵她癢。薇兒連連討饒,向門外逃去了。
閨房裡靜了下來,陳寒衣望著鏡中的自己,臉上一片沒落之色。你,是不是很寂寞呢?望著鏡中的自己,她茫然的問道。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十八年來,陳寒衣第一次感到冰清寧靜的心湖有了陣陣波動。為什麼,自己無法嚮往常一樣平和下來?像往常一樣且看著命運將自己推至何方?莫非真
的像薇兒所說的,自己的心絃被那名神采飛揚的男子所撥動了嗎?
她想著,漸漸失神了。不知過了多久,閨房外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驚回了陳寒衣的無邊思緒。憑著多年養成的默契,她知道是薇兒去而復返。
“小姐!”薇兒挑簾進來,臉色有些發白,“老爺叫你過去……”
“怎麼?”陳寒衣把薇兒拉到自己身前,“捱罵了?”
“沒事兒……老爺好像心情不太好……”薇兒眼圈發紅,委屈的想哭,看來是捱了不輕的責罵。
“出了什麼事兒嗎?”陳寒衣知道,父親陳京確實有遷怒下人的習慣,無論她怎麼規勸,總是改之不掉。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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