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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又相當充足,再加上二皇子,四皇子……這自然不是太子能對付得了的。實在不行,要想法子調燕王離京。沒了燕王,二皇子要麼站到明處,要麼偃旗息鼓。不管如何,情形都要比現在好。”
“調他離京?”太子思索了片刻,無奈地道:“他剛剛得勝而歸,我卻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讓他出去。”
趙夢陽臉色頓時染上了一層光采,他嘿嘿一笑道:“安遠公主許嫁的日子馬上到了,送婚使的人選朝廷定了沒有?”
太子嘆了口氣,道:“本來陳京是最好的人選,可老三回來,他就一直稱病不敢出門,刑部的事情都交給了李侍郎代管。我又找過幾個,可都怕得罪老三,誰也不敢去!平時養他們……”說到此處,太子陡然愣住了,眼睛放出了精光。
“你是說……讓老三去?”太子臉色陰晴不定,正在迅速盤算得失。
“正是。”趙夢陽輕笑了一聲,得意地道:“燕王正是最合適的人選!”
太子猶豫了一下,道:“若是他中途掉包,或者乾脆把人劫走了,豈不便宜了他?”
“太子何必擔心這個?”趙夢陽格格的笑了起來,“只要在隊伍中安插上咱們的人,想要掉包,豈能瞞過這許多眼睛?若是燕王敢公然劫人,那不更合了太子您的心思了?皇上定然震怒,燕王從此也不必回長安了,只好安心的去當他的蕃王罷了。給他個女人,斷了他回京的道路,這可相當的合算哪。”
“此計甚妙!”太子撫掌笑了起來,“依我看,老三心機深沉,多半不會為了個女人放棄江山。不過這一去一回,大約要半年之期,那時的長安怕是再也沒有他立足之地了!”
趙夢陽陪著笑了兩聲,忽又凝神道:“就怕燕王不肯就範,需要把皇上說通……”
太子負手在殿中轉了兩圈,決然道:“皇上那邊,我去說,只是先要找一個理由……”
“理由也不是沒有。”趙夢陽也跟著站了起來,湊到太子身邊道:“燕王雖然厲害,可畢竟年輕氣盛了些……他不想想,這番搞得聲勢浩大,不管什麼理由,也必定招皇上忌諱。近來燕王鋒芒畢露,想必皇上也不會喜歡。這件事情,只要和皇上提,估計皇上不會不答應……”
“就是這個道理。”太子點點頭,冷笑了一聲,“先讓老三出去看看風景,要是他回來了,怕也沒有臉面和我爭這個皇位。連自己的女人都能拱手讓人,還算什麼男人?要是他帶著陳寒衣跑了……哼,我倒也真佩服他,不愛江山愛美人嘛。”
“燕王這個人,一直讓人看不透。到底會怎麼做,老臣可不敢說。”趙夢陽下意識地捻了捻鬍子,微笑道:“不過,不管他怎麼做,都對太子有利無害!”
“送走了一條狼,家裡還有一隻虎!”太子陰沉的一笑,“老二什麼時候也學會了暗箭傷人了!先對付老三,我再收拾你!”
長安。
僅僅兩個字,卻包含了太多意義。自漢代的輝煌隕落,它又於盛唐崛起,儘管李建成治下的大唐不是歷史上的大唐,可長安似乎依舊是原來的長安。整個天下並沒有大治的氣象,長安城卻依然顯出一種蓬勃的生機和向心力。作為大唐甚至亞洲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它依舊當得起。
提到長安,東西兩市自然聞名遐邇。不過長安之大,不是這兩市就能夠滿足的。雍門附近還有孝裡市,橫橋北有交門市,太學附近還有個槐市。甚至於,安善坊裡還有個酒市。
酒市乃售酒之地,並不提供飲酒談笑的場所。長安人大都喜好飲酒,又極喜歡熱鬧,頗有些人一日不聚飲便渾身不暢。因此,長安城內酒肆遍佈,也就算不得奇怪了。
這諸多酒肆當中,胡人開的酒店生意極好,經常座無虛席。明眸傳情的胡姬,風情特異的胡樂,再加上一杯殷紅如血的葡萄美酒,足以使無數文人墨客流連忘返。
“這等風情,卻是咱們吳越所沒有的了。江南什麼都好,只是缺了這份兼收幷蓄的氣度。”吳王李陵品著美酒,意態悠閒的環視著酒肆。
他身旁一名灰袍人卻略顯緊張,敷衍般的點著頭,卻壓低聲音道:“殿下,此地魚龍混雜,不大安全,咱們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哈,若說安全……”李陵側頭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光芒,“大哥可比我危險……啊,似乎二哥也不太好過。我三哥嗎,更是木秀於林,現在太扎眼了……我這誰也不注意的小魚,可是過的很好吶。”
“可畢竟是……”
“沒那麼多事情,現在且看大哥的手段了,到時候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