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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不和,是朝廷共知的事情。倘若大哥失勢,想必就無人能壓制二哥了。這是兒臣的一點拙見。”他把李建成所謂的爭鬥巧妙的轉移到
太子和二皇子身上,不落痕跡的讓自己抽身而退。
“是這道理。”李建成感慨著道:“為什麼我到現在也沒給老二封王?你四弟都是吳王了!要論你們兄弟,老二功勞最大,也最需要壓制……長安離不開他,可總不能封他關中王
吧?”
李沐風心頭一動,李建成這是在傳授他治國御人之道?此中的含義可值得玩味……
“要削弱大哥和二哥在朝中勢力,也不是沒有法子……”李沐風語氣猶豫,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說。
“哦?”李建成眉毛一挑,忙道:“說來聽聽!”
“現在左右僕射把持朝局,中書門下形同虛設。”李沐風說的很慢,彷彿說出的話都是經過逐字逐句的斟酌思考。“父皇也清楚,秦相和趙相分別是大哥和二哥的人。若逐漸削他
們的權……”
李建成眼睛一亮,思索著道:“這是個法子……不過需要從長計議……”
李沐風笑道:“左右僕射同時議政,多有爭執,要尋個差錯還不容易?兩人同時處置,旁人也說不出什麼。此後父皇可重用中書令房玄齡,令其他人不可輕易入政事堂。”
“好主意!”李建成附掌而笑,看著李沐風意味深長的道:“說起來,我也曾經想要立你為太子的……我這幾年身子一直不大好,你好自為之吧!”說罷站起身,喚了個太監引
路,徑自去了。
李建成臨走前的話讓李沐風大喜過望,飄飄然如墜雲霧,一時間也理不清心中的感覺,他吸了口氣,朝荒涼空曠的遠方望去。那裡應該是大明宮的所在,只是如今還沒有興建。他
突然心中充滿了自信和力量。他相信,再也不會有大明宮了,歷史已經因他而發生了改變,一切都將不再相同。
幾天以後,李建成傳出了旨意,今後尚書左右僕射不得隨意進入政事堂,若奉詔議政,須冠“同中書門下三品”之銜。其他官員亦可奉詔議政,冠“中書門下平章事”之稱。這些
變動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中書令房玄齡,朝中權力漸漸的集中到了他的手中。而尚書左右僕射地位甚為尷尬,二品大員卻非要冠上三品的官銜才能入堂議政,不能不說是一個諷刺。
此時的東宮,太子正捏著張空白名刺怔怔發楞,名刺上依稀可辨的是燕王府硃紅的印信。他始終想不明白老三突然向他發難的理由,唯有歸結到陳寒衣這件事上。
儘管自己私下有過授意,陳家趙家卻一直可以推諉,那個陳寒衣也一直沒有送到燕王府上去,或許因此老三才惱羞成怒?
“不過一個女人罷了,個個都是誠實不足,敗事有餘!”太子惡狠狠的咒罵著,卻也無可奈何。終於,他將那名刺揉作一團,輕飄飄的擲到了殿角。
“好啊,老三,咱們走著瞧……”
灼熱的陽光穿過擺柳叢密的枝條,在地上投出一片斑駁的影子。並不寬闊的滻河水在坡下緩緩的流淌,對映著刺目的白光。夏蟬懶洋洋的爬在樹上,有氣無力的嘶鳴,三長兩短,
攪的人心煩意亂。
黃老大躺在樹陰下的一張藤椅上,拼命搖著扇子,嘴裡咒罵著沒有一絲風的鬼天氣。他朝坡下那似乎都流不動的水流掃了一眼,恨不得能下去遊個痛快。
“嘿,老啦——想當年……”這是他的口頭禪了,眼下是在對這河水發著感慨,回憶自己年輕時候搏浪戲水的英姿。
“喲,黃頭兒,想當年又怎麼的?”一個小夥子也搖著扇子出來了。畢竟是年輕人,不像黃老大還穿了個小褂,他赤著上身,汗珠順著身子直淌。
黃老大掃了他一眼,鼻子裡哼了一聲。“你小子倒是涼快,要是來了傳驛的,你就光著膀子接人家?”
“喝,黃頭兒又嚇唬我呢。”那青年嘿嘿一笑,道:“看看這日頭!誰在這時候來?”
“也不一定,想當年,高祖皇帝……”黃老大眯起了眼睛,回憶著長樂驛的風光。
“哈,高祖……”那青年正要笑他什麼,突然看見官道上遠遠的騰起了煙塵,不由得瞪眼看著,下面的話一時沒有了。
“唔?”黃老大蹭的站了起來,望著煙塵驚道:“有傳驛來了!怎麼這樣的快法?”
黃老大在長樂驛作驛長,一呆就是二十年。每天就是看著傳驛之人來來去去,一對招子早就練得毒了,光看馬後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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