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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燕王是不是真的想對你好?”
陳寒衣身子僵了一下,悽然柔弱的表情迅速被一片冷漠所代替,整個人又回覆了淡定清冷的氣質。她淡淡的道:“薇兒,不要提這個人了。”
薇兒遲疑片刻,道:“我覺得,燕王的人不錯……”
“匆匆一面,哪裡看得清一個人好壞!”陳寒衣略有些不快,道:“他現在如此的作為,還有什麼可說的,到底脫不了一個仗勢欺人之輩。”
“可是……”薇兒嘟著嘴道:“小姐自己還不是憑一件事就斷定人家不好嘛……”
陳寒衣一愣,半晌沒有說話。
薇兒低聲道:“我看燕王真的對小姐好……他既然喜歡小姐,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姐嫁了吧?”
“薇兒,別再說了!”陳寒衣有些氣惱。她承受如此羞辱,還不是因為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皇子?本來對李沐風的些許好感全被他的作為驅散,這人和長安那些出了名的紈絝子弟
有什麼區別?不過上下大小之別罷了!
“這人根本……”她剛要怒斥那三皇子的卑鄙,卻想起了當日賽詩會的一幕。那般文采風流的男子,竟會是這種人麼?
“這人……”她怔住了。此時此刻,李沐風那張神采飛揚的笑臉忽然浮現在陳寒衣的腦海裡,竟是無比的清晰。
幾日前甘霖驟降,如酥的春雨把長安城內那幾點青翠暈開了,一時間京師都浸在一片朦朦朧朧的淡綠中。好似哪個丹青妙手調好了青砂,薄薄的揮灑上
去的一般。
隔窗看到如此景緻,顧少卿靜極思動,便起身朝長安館內院走去,想要約李承乾共遊曲江。長安館內院又分幾個獨院,顧少卿卻不知李承乾租的到底是哪一間,看到那邊站了個小
二,便招呼他過來。
“顧公子,您有什麼吩咐?”那小二滿面帶笑。他認得顧少卿,知道是個住上房的少爺,平時出手爽快,所以忙著巴結。
“哦。”顧少卿指了指那幾個院子,問道:“有沒有個姓李的先生住在這裡?”
小二一笑,道:“這裡五個獨院,倒有三個院子租給了姓李的,顧公子您問的是哪一個?”唐代李姓人數極多,出現這種情況也是理所當然。
顧少卿一楞,笑道:“倒是我說的粗了,有個叫李承乾的李先生,在那間院子裡?”
小二一聽來了精神,道:“要說這個李先生,可真是個怪人。當時租這個院子連價錢都不問,扔下幾片金葉子,說每天從這裡扣房錢,到沒了為止!到現在也有把個月了吧,從沒
見吩咐過什麼,屋子到了晚上總是漆黑一片,不見掌燈,也不知有人沒人!”
顧少卿聽他絮絮叨叨說了一堆,愣是沒說是哪一間,笑罵道:“我問你是哪個院子,你扯這些閒話幹什麼?”
“哎喲,真是的!”小二象徵性的給了自已一個嘴巴,陪笑道:“我這張嘴就是管不住,這邊數第二間,怕是現在也沒人。”
顧少卿點點頭,伸手掏出一把銅錢,數也不數便塞給了那小二,小二登時眉開眼笑,口中推辭著,可這手卻牢牢攥住,怎麼也不肯放開了。
顧少卿走了幾步,見那個院子果然從外面上了鎖,看來是根本沒人,心頭一陣悵然。他想了片刻,終歸覺得在客棧枯坐無甚意思,於是步出長安館,自奔曲江池而去了。
出崇仁坊,繞東市,自北向南直穿長安。顧少卿一路走走停停,感受著春天那種生命的湧動,這種生機帶給他無限的靈感,也讓他的情思隨著春風盪漾起來。顧少卿在心中慢慢梳
理自己的感受和詞彙,漸漸的,一首清麗的小詩就要從心頭躍出了。
突然一陣喝罵和吵鬧讓他分了神,他定睛一看,前方路邊圍著一圈人,聲音就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顧少卿不喜歡看熱鬧,本打算目不斜視地直接走開,但一個老人悲愴顫抖的聲音傳來,顧少卿心頭一動,上前幾步擠進了人群。
地面上倒著一名年輕人,頭臉上鮮血淋漓,看樣子已經昏迷不醒。一個老者抱著他放聲大哭,口中斷斷斷斷續續向圍觀的眾人哭訴。老者對面還站著三個年輕人,看樣子當是富家
子弟,只是穿著怪異,滿臉的玩世和不屑。
顧少卿看此情況已經大略明白,再聽老者的訴說,知道是眼前的三個惡少公然強奪這對父子的財物,那年輕人不從,結果被毆打成重傷。
圍觀的眾人義憤填膺,紛紛怒斥惡少的行徑,只聽一人道:“這還了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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