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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書尚有收城功。
九衢一日訊息定,鄉吏籍中重改姓。
出來依舊屬羽林,立在殿前射飛禽。
這詩很是淺白,任誰也讀的懂。卻又十分深刻和沉痛,以一種旁觀者的口吻講述著這個無可奈何的事實。加之李沐風一字一頓,更增添了沉鬱之氣。
雖然沒有聽過,顧少卿卻直覺上知道這詩不是李沐風寫的,以一個王子的身份無論如何也不會有這種無奈的筆調。林凡卻沒想這方面的事情,他聽得煩悶壓抑,突然說道:“殿下
,下次在遇到這樣的人,也不必送什麼京兆尹了,屬下直接懲辦了就是。”
“那怎麼行?”顧少卿搖搖頭道:“國家自有法令,不能憑意氣用事。”
林凡反問道:“要是京兆尹也枉法,這法還有什麼用?”
“上面依舊有法管著的。”顧少卿道:“若京兆尹不行其責,也可依法懲之,可並非這法就無用了。”
李沐風欣賞的點點頭:“顧先生說的很是,可就顧先生來看,那這法怎麼才能真正有用呢?”
顧少卿忙道:“殿下,先生兩字切莫再提,少卿當不起。”他又想了想道:“這法是定死的,執法之人卻是活的。若要執法清明,重新整理吏治,乃是首要。”
李沐風一笑,道:“重新整理吏治,說起來簡單,可這自秦起至今,誰又能作到了?談何容易阿……”
顧少卿見李沐風不甚贊同,又道:“人人心中皆有私念,要重新整理吏治自然不易,但若法令嚴格,監察得力,使其人人自危,吏治自然清了。”
李沐風點點頭,道:“也難為你能想到這裡,可是以人管人終究不是辦法,咱們御史臺也不是沒有,怎麼吏治依舊不清?若是這監察御史們枉法,又當如何?”李沐風當然知道顧
少卿不可能找出一條徹底的重新整理吏治的法子,就算再有才華,畢竟還受到時代的侷限。以自己的那個時代的先進,一樣無法真正解決腐敗的問題,何況這一千多年前的時代?只是
他要考考顧少卿,看看他胸中有多少韜略。
顧少卿看李沐風盤根問底的追問,心裡也有幾分明白,他打起精神道:“御史臺由皇帝直接監督即可。”
李沐風感興趣的問道:“卻不知如何監督?”
顧少卿沉聲道:“以忠心之人,作皇帝耳目,執行探聽之責。”
李沐風一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這不就成了廠衛了嗎,不行不行。”他實在有些忍不住,自己連番追問下,顧少卿居然把廠衛這種機構給想了出來。
顧少卿和早已聽得呆了的林凡面面相覷,卻不知什麼是“廠衛”,顧少卿問道:“不知殿下如何覺得不行?”
李沐風止住笑,道:“作為皇帝耳目的人,皇帝必然十分信任吧?可怎麼保證他們就都是正直之人呢?再說……這些人直接聽命皇帝,身份不凡,容易坐大,將來如何控制?”
顧少卿面色一變,想了想才道:“少卿以為,若是明君……”
“若不是呢?要找一個千秋適用的法子。”李沐風立刻頂了回去。
顧少卿頹然道:“確實沒有辦法,少卿才盡了,願殿下有以教我。”口氣甚是誠懇。
“說到法子,具體的我也沒有,不過……”李沐風突然話鋒一轉,問道:“少卿,你從幽州過來的,看出咱們幽州和這裡有什麼不同沒有?”
“幽州本苦寒之地,卻被燕王治理的自給自足。反觀關中,卻時有饑荒。”
“那是表象,你想過為什麼沒有?”
顧少卿沉思片刻,道:“人人有田,精耕細作。幽州官制特殊,官吏什麼特權,百姓不懼官,官也就不敢愚弄百姓,都盡心為百姓辦事。”
李沐風一笑,頷首道:“制度是一方面,抑制土地兼併是必要的。至於吏制,說的有些過了,還沒到那麼好!官欺民還是有的,只是少。況且我彈壓的緊,他們不敢犯大錯。要人
人都知道為民辦事,怕是多少年以後的事了。”說罷,李沐風突然嘆了口氣。他想到了千年以後的時代。那時候,為民辦事的官員不依然不多嗎?
“這些根源,都在民。民為水,可載舟,亦可覆舟!這話可不是說說而已!要是廣開言路,讓百姓說出自己的話!我們要只是聽那些官吏的,可就靠不住了。”說到此處,李沐風
突然笑道:“少卿,你種過果樹沒有?”
“種果樹?”顧少卿一直聽得入神,冷不防燕王有此一問,不由一愣,就連一直支著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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